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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除非什么?安维更加急切。
结婚。虞煜斩钉截铁,举办婚礼以后,你应当就能得知原因了。
举办婚礼之后,他便能顺理成章地借血脉觉醒导致早逝而脱身,同时也帮助小世界彻底解决崩溃危机。
作为利用安维的补偿。
大不了离开前,他把富余能量赠予安维,如果安维愿意的话,系统也可以留给他,至于安维是选择去找不知流落何处的唐妤,还是去往其他世界,都不关他事了。
能够自行运转的小世界,逐渐会变得真实起来,利用能量将法则补全完善后,再也不会因缺乏某个灵魂而随便崩溃。
再把主角安维也送走。
届时,忘却一切的沈榭舟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他才能够勉强放心。
结结、结结结惊险至极的峰回路转,让安维发热的大脑彻底过载,结结巴巴地陷入短路。
他压根没听到虞煜明明白白补充的大实话,什么这不代表我喜欢你,你不要会错意,有个前提,婚礼前一个月,我要去一趟黑狱星,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搞笑!
都求婚了,这不就说明唐妤口是心非而已嘛!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嘿嘿。
安维松开原本捂住脸的手掌,露出哭得一塌糊涂,此刻却又笑得傻乎乎的阳光脸庞。
向来在乎贵族风范的他毫不在乎地抹了把脸:阿妤,我想明白了,即便你是卑贱的混血也没关系
卑贱的,混血。
卑、贱、的、混、血!
好家伙。
嘴够贱的,难怪剧情里没老婆,不对,剧情给安排的老婆干脆跑了。
随着虞煜难以忍受地拧眉,原本调整到心平气和的佛系心态又开始趋于暴躁
轰隆!
一声巨响。
不远处,亭子塌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安维:他好爱我。
安维:他说气话,我不信。
安维:口是心非,好爱。
虞煜:mdzz,没救了,毁灭吧。
谢景:等着。(黑化中)
第90章混血鲛皇(7)
起初只是廊亭的轰然倒塌,随后长桥上开始出现一道又一道粗壮裂缝,蛛网般纵横,不知何时变得浑浊的湖水很快吞没近半桥面。
突然,安维发出一声惊叫!
注意力被廊亭吸引过去的虞煜猛然回头,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竟然消失在原处。
穹顶,人造太阳投射出难以忍受的灼热光芒,湖面上漂浮起一阵透明气泡。
咕嘟咕嘟
虞煜盯着泡泡呆怔一瞬,忽然不顾自身安危,大步跑上前,俯身试图去捞犹在挣扎的手。
安维不能死在这!
即将触碰到指尖的那一刹那,水里那只手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拖拽,一眨眼消失在湖面。
挣扎引发的拍打,在周围溅起一阵巨大水花,迷了虞煜的眼。
水下有东西!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还在因后怕而喘气的虞煜迅速后退,他抬袖抹去脸上水渍,眯起眼尝试看清楚那个拖走安维的湖中怪物。
一击必杀后,翻滚浑浊的水面逐渐平息下去。
四周静得不可思议。
在一切数据都由中央智脑操控的皇宫里,出现这样的低级失误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人来查看情况?难道是有人刻意谋划了这场阴谋,试图对安维不利?
虞煜警惕着风吹草动,迅速巡视左右。
被搅乱的浑浊湖水、莫名倒塌的亭子,断裂边缘齐整的廊桥,一切看上去都那么诡异。
他不能逃。
把消失在湖面的安维救出来,是第一要务。
漆黑的眼睛边缘逐渐泛起暗红,虞煜用大拇指死死按住太阳穴。
里面仿佛有一把电动钻子在肆意搅拌大脑内部,越钻越深,直到熟悉的头疼欲裂感由翻涌变为麻木
世界在鲜红色兽瞳面前,展露出一幅由精神力构筑而成的崭新图景。
仿佛多出第三只眼睛,自额心传来朦胧感知。
胃部传来酸胀的呕吐感,眼前景色天旋地转,体内堆积得越来越多的痛苦与暴烈几欲窜出躯壳,破坏周围存在的一切!
五秒后,虞煜的眼睛再度恢复正常。
他扶住额头,死命绷紧因脑海深处传来的折磨而快要断裂的那根线,踉踉跄跄向前走到感知到离安维最近的落脚处。
未曾减弱的生命气息,令虞煜稍感安慰。
然而在视线落入湖面的下一秒,他瞪大眼睛。
也就是这一秒之差,使得他错失反应良机!
电光石火之间,从脚下裙摆传来的拉力让人骤然前倾,坠入湖底,
咕嘟咕嘟
咕嘟
看似平静的湖面再起波澜。
浑浊狂涌的水流如同水蛇狂舞,卷起小型龙卷,扰乱视线。
光线昏暗的水下什么也看不清,却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搏杀与打斗,猎人与猎物之间不时变幻位置,潜得越来越深,纠缠得愈来愈紧。
水压一遍遍挤压着胸腔内所剩无几的空气,虞煜闭着眼,听声辨位,用修长柔韧的四肢为武器,奋力锁住那个看不清具体,依稀拥有类人形态的怪物,不让它离开去袭击安维!
纠缠中,有什么东西舔过他的指尖,湿滑而冰冷的黏腻触感,带来触电般的无声恐怖!
踢蹬的小腿刮擦过怪物身上质感如玉如冰,仿佛层层鳞片般的部位,像是鱼类,又像是水蛇。
缠上来了。
粗壮的像是尾巴一类的东西,死死缠住虞煜的腰身,力量挤压着骨头,令原本强行压抑住的呕吐感愈发剧烈。
虞煜死死掐住怪物咽喉的手指,因窒息感与溺水感带来的眼前发黑症状而为之一松。
反抗的意志,因原本就大量消耗的体力与灭顶般的身心痛苦而渐渐退却。
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谁知,怪物却并未乘胜追击,几乎是一个呼吸之间,它放弃了所有攻击举动,抽身遁去得无影无踪。
生起希望的虞煜没心思关注其他,他再度鼓起最后一丝力气,向上游去。
呼呃咳、咳咳咳!
攀住摇摇欲坠的廊桥边缘,虞煜咳嗽着探出头颅,阳光下肤色白得透明,几乎与头顶上冒出的两只圆圆毛茸貂耳同色耀眼。
有只手仿佛无意般拂过敏感的雪貂耳尖,伸在虞煜眼前,晃了晃示意。
虞煜也顾不得许多,抓紧前来帮忙的人,爬上了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