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就三位驿卒和一位驿丞。
此处只是通往西域的要道,平时来往的人就不多。再加上这两天的天气,路上行人就更少了。
但即使是在这个小小驿馆,李洋三人的画像也是送到了。只是这抓捕要犯的公文大都来自刑部,而此次却是只有画像,没有抓捕的公文。老吏们也都知道,像这种情况,大多是一些权贵们自己的事。虽然帮权贵们把事办成了,也少不得好处,但却是不带强制性的。
因此,各驿馆拿到画像后,前两天还幻想着能借此捞得一官半职,也就盘查的认真仔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幻想也就渐渐破灭了,盘查的事也就成了看心情而定,三人的画像也就只是被贴在了驿馆外墙上。
送亲队经过驿馆,张都尉本是不安排停留,但回鹘王子的随从却过来说:“都尉大人,我们王子要求在此小息片刻。”
马背上颠簸了大半天,人家小息的要求也不算过分。
可李洋知道,这西域人都是马背上的民族,她这少时间骑马的人都没叫累,而这回鹘王子却叫累。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又想使什么坏。
队伍在驿馆停了下来,一听来人报告,这来的居然是大唐公主的送亲队。
这小地方,一年也难得接待一回县官级以上的官员。这突然来了位公主,还不让驿馆里正在赌牌的四人吓的赌资都来不及收,赶紧跑到门外迎接。
四人齐刷刷的跪在李烟雨面前:“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望公主恕罪。”
张都尉看了看公主,转头对跪在地上的四人说:“别跟这跪着了,快去备些茶水来便是。”
四人如遇大赦般的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一边的回鹘王子向他的随从使了个眼光,那人也紧随驿丞走了出去。那人拉着驿丞耳语了几句,又回到了回鹘王子身边。
回鹘人虽然把这一切做的很隐蔽,但依然被叶琳全都看在了眼里。
没多一会儿,驿丞就带同三位驿卒将茶水送了上来。
四人一边给各位送亲队的士兵倒茶,一边不时偷眼朝李洋三人看来。当两位驿卒将茶水送给回鹘王子和他的随从时,两位驿卒都轻轻的点了点头。
此时,回鹘王子站起来说道:“公主、张都尉,我们从秦岭这一路走来,各驿馆都在盘查从长安逃出的三位要犯。刚才经此地的驿丞和三位驿卒一致确认,与我们同行的张校尉和他的两位手下就是长安来的三位要犯。”
叶琳此时不知从那来到了李洋背后,“回鹘王子,你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难道就因为我们慌乱之中擒获了欲行不轨的你,你就一定要想方设法的置我们于死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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