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的消息,最后都石沉大海,拨过去的电话也是了无音讯,他再次命令道,“解锁,你是听不见吗?” 两人僵持的片刻,柯弋将手机摔到了地板上,屏幕顿时炸开了裂缝,他神情漠然道,“不想解锁就算了,反正这些,你以后也用不着了。” “......”宁韫听见刺耳的声响,复而睁开眼睛,待看见地上的手机残骸后,屈辱的将手指蜷了起来,道,“你闹也闹够了,可以离开了吗?” 柯弋冷笑道,“这只是个开始。” 第69章 将他困在家里 想必这段时间,宁韫每天都在和季成晏卿卿我我。 而他,竟是如丧家之犬被人扫地出门,整日里寝食难安。 柯弋阖上戾气深重的双眸,仿佛在克制自己的怒意。 情急之下宁韫找到了放在玄关两侧的空花瓶,像是想以此作为武器,可柯弋太懂得男人软弱的性格了。 “你砸啊。”柯弋步步紧逼,“反正我住院了,我爸肯定会来医院看我,倒是他之前还托付的你照顾我。” “……” 宁韫不曾想,自己竟任人欺辱到了这种地步。 就算怎么躲避也避不开,他眼睛泛着湿润的薄红,嗓音喑哑道,“你要是想告诉他,就告诉吧......现在,你没有资格来干扰我的生活。” 宁韫的话,恰好戳中了柯弋的痛处。 当没有了感情作为联系的纽带,没有他设想出来的两情相悦,他就只能单方面强迫宁韫。 花瓶在地面破碎成了尖锐的瓷片,宁韫极少有过这么坚韧不屈的时候,他没有将瓷片对准柯弋,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脖颈旁。 “你要做什么?”满布阴霾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缝。 “出去。”宁韫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柯弋漫不经心的问。 “……”宁韫确实没想过要威胁柯弋什么,只是他再也找不到别的法子,来摆脱如今难堪的处境。 他更不敢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柯弋在季成晏的家里,毫不避讳的对他强迫侮辱,他原本就是个脸皮极薄的人,那时被季成晏送去医院,他都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自从遇见柯弋后,每一天他的自尊都在分崩瓦解。 被人轻视,辱骂践踏,以前尚且清楚那不过是污蔑之词,可如今是真真切切的,柯弋让他不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瓷片抵住了脖颈,皮肉里渗出的一点殷红,好似连空气里都弥漫起淡淡的铁锈腥味。 这抹红色,刺红了柯弋的双眼。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上前将宁韫手里的瓷片夺了过去,手掌心被利刃划破也像是感觉不到疼。 待确定男人脖颈间不过是一点细微的皮肉伤,他才终于舒了口气,他惊魂未定,刚才的几秒震得他全身冷汗淋漓。 为了季成晏,竟是守身如玉到了这种程度? 他将男人的双手钳在了头顶,脸上燃起妒火中烧的怒意,“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得连碰都不让我碰??” 柯弋的手掌还在淌血,染红了一双细白的手腕。 “就算没有他,我也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牵连。”宁韫垂死挣扎,嘴里依旧说着不讨他欢喜的话。 柯弋将地上的男人抱了起来,一把丢在了不远处浅灰色的沙发里,两个男人躺在上面难免显得拥挤。 额角的青筋暴起,柯弋沉声道,“那我偏要和你纠缠在一起。” 说罢,他便俯下身,想要擒住男人的唇瓣。 知道木已成舟,宁韫将脸偏向一侧,阖上眼睛恳求道,“……别在这里。” 原本是想给他们一个教训的,让季成晏清楚,宁韫不论何时都是他的,可发觉男人的身体抖如筛糠,最后到底还是起了点他自认为的恻隐之心。 为免出去不配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给宁韫用了迷药,会短暂的让人失去意识。 其实他早就备全了一切,不怕男人不肯跟他走。 ...... 宁韫的脑袋都是热的。 他低喘出声,有什么东西在“嗡嗡”震动,他掀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酒红色的床上。 池元白给了柯弋许多好东西,也教会了柯弋同性之间该如何享乐。 这些,他今晚都会用在宁韫的身上。 ...........................(有省略,见吐槽) 没有了以前报复般的施虐,柯弋也将宁韫的反应看在了眼里。 紧密闭合的窗帘,让人无法感知到外面的天色。 宁韫微睁着失焦的双眸,目光一直望着头顶的璀璨吊灯。 他犹如一条被强行困在岸上脱水的鱼,就连喘息都变得费力。 在他昏睡不醒的时间里,柯弋已经找医生过来包扎处理过掌心的伤口,少年伸出手,帮他将额前被汗水濡湿的乌发整理好,神情缱绻的问,“我和季成晏,谁更好?” “……”在长久的体力损耗中,他没有了多少说话的力气,他不知道柯弋对他用了药,只以为自己的身体变得下贱放荡。 “不回答也没关系。” 柯弋抬起手,将放在矮柜上的录像机拿了过来,里面将不久前他们做过的一切,都录在了里面。 “……”宁韫薄红的脸颊顿时变得惨白,他挣动了一下,脚踝处的铁链在碰撞中发出“哐当”声响。 录像里的他看起来也并非被强迫,反倒还会主动迎合。 柯弋将视频打开,屋内便充斥着不堪入耳的声音,柯弋兀自欣赏了一会儿,道,“要是你再敢离开,或是自残,我也不介意发给别人看看,正好让别人都好好欣赏你的平生。” “……” 其实身体没有受什么伤,却不知为何竟比以往还要难受,他并没畏惧死亡,他现在是生不如死。 也许他上辈子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才会在今生遭受这些莫无须有的罪孽。 这间房子不再是之前他住的老房子,宁韫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卧室里有洗手间,链子的长度堪堪能供他在房间里行走,但出门恐怕是困难。 地面铺着厚实的毛绒毯,却也不过是为了方便柯弋的一时兴起,他的衣柜里只余下几件格外宽大的衬衫,若是不穿,便没有了可以庇体之物。 屋里有许多他前所未闻的东西,柯弋都会变着法的折磨他。 他真的成了一个被豢养在家里的玩物。 有关于过去的记忆,仿佛是很久以前了。 ...... 从老宅回家,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 这个点,宁韫应该是要休息了。 可他在晚餐时也照例发了几条消息过去,却没有收到回复,是他关怀的太过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