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番茄,把它擦的圆润,然后递给夏盐,“吃吧!” 夏盐接过来就吃了,说:“还行。” “你要一起摘吗?”闫岱问。 见夏盐没什么表示,闫岱又说:“不摘的话,去那边房子待着吧,今天太阳有点大。” “摘啊,来果园不摘水果来干嘛?”夏盐笑,“不过你得给个帽子给我,要你头上的那个。” 闫岱没有犹豫,直接摘了自己的帽子盖在了夏盐的头上,然后又跑去房子给自己拿了个帽子戴上。 夏盐有时候做事像有干不完的劲儿,有时候做事就是三分钟热度,比如摘番茄,同一个动作,没一会儿就无聊了,撂摊滚去一边待着不干了。 丘桐梓摘完樱桃过来,正好看见夏盐在一棵树下双眼无神望天,神情恍惚。 好家伙,又要死不活了。 “你不是过来当劳动力的吗?”丘桐梓踢了夏盐一脚,“太神奇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每天无所事事,却精疲力尽的。你真是能量守恒定律的漏网之鱼。” 夏盐不要脸,面不改色说:“要当劳动力是你,不是我。我是来体验生活的。” 丘桐梓:“……” 莫南:“……” 闫岱:“……” 第32章 7.23.2 晚上,大家留在这儿吃饭。 聚餐的时候,夏盐发现肖雨桐居然也在,问:“你今天也在这儿玩,我怎么没看见你啊?来这儿找灵感?” 夏雨桐看见夏盐倒是不意外,笑着说:“算是吧,我新文的男主是一个医生和一个农场主,我来提前做个功课,算是积累素材了,刚好叶临汾是我笔友,就叫我过来他这里了。” “医生啊,”夏盐抓住另一个重点,“怎么不找林黎做咨询?” “我也想啊,但是好像有个病人指定让他做手术,他连夜赶回去了,医生就是这样的啦,好忙的,”肖雨桐说,“不过网上也能做咨询啦,都差不多,反正专业领域的东西我也不会写很多。” “那倒也是,”夏盐又问,“你写的什么类型啊?” “爱情小说,有些读者说我感情线写的很尬,跟小学生写的似的,”肖雨桐叹气,无奈的说,“我寻思着我都没谈过恋爱,不尬才怪呢!爱情还真是一个难解的命题,要不我牺牲一下自己,改天谈个恋爱再来写。” “也不一定非得谈,有时候幻想出来东西更让人喜欢,读者就喜欢不真实的和虚化的,让他们感觉在做梦。” “你喜欢做梦吗?”肖雨桐笑着问。 “人都喜欢做梦,我当然也喜欢,只要不是噩梦,造梦的过程总是不确切性的,而不确切性往往又是浪漫的。” 说到这,夏盐转头,说:“闫岱,其实我以前闲着无聊也写过小说,当时开文的时候,我就想着一定得让主角死了,而且得死的壮烈有美感。” “为什么一定得死?”闫岱问。 “不知道,我当时就想着他一定得死,不得不死,就觉得当一个人想死的时候,连周围的空气都会让他恶心想吐,死了算了,你说,”夏盐狎昵的笑,“最后是他是怎么死的?”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闫岱无语。 “他最后没死成,因为那个小说我写到一半就坑了……”夏盐说,“我想了想,要是现在让我去接着写,我还是想把他写死,但是怎么壮烈有美感的死呢,这是个问题。” “那简单啊,他一开始就死了,后面都是回忆。”肖雨桐说。 “这太麻烦了,”闫岱发表意见,“直接更4个字——主角死了。” “wow,你比我还狠。”肖雨桐说,“夏盐,你还是坑了吧!” 聊着,果园的主人叶临汾来了,手来还拿着两瓶酒:“我拿了元青花和威士忌,我觉得还不错的酒。” 叶临汾是个红酒狂热爱好者,收藏了一堆绝品好酒,自己也酿了一些果酒,酌享美酒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唔,我喜欢,”夏盐看酒是真的有一手,一眼就看出来是好酒,“叶老板,好豪爽!” “话说这酒跟闫岱今年同岁,”叶临汾把酒递给闫岱,说,“你来开了吧?” 闫岱给大家开酒倒酒,夏盐就和叶临汾聊起来了。 一开始还只是在聊酒的鉴赏,然后慢慢变成了酿果酒的技巧与细节,接着就变成了庄园的发展历程,后来变成叶临汾和肖雨桐如何成为笔友的。两人边聊边干杯。 闫岱看着夸夸其谈的夏盐,不得不感慨夏盐这神奇的社交能力,他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意气,好像只要他愿意,可以和任何人打好关系,称兄道弟。 丘桐梓看着闫岱投向夏盐的目光,里面似乎藏着股道不明的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什么? 他觉得好玩,端着一杯酒就过来了。 第33章 7.23.3 “碰一杯?”丘桐梓问闫岱。 闫岱拿起面前的酒瓶跟丘桐梓碰杯,说:“drunk。” 丘桐梓喝完酒杯里的酒,问:“你和夏盐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闫岱回:“我们没在一起。” “哦,没在一起,”丘桐梓觉得好笑,“那就是他在钓你,你在欲擒故纵,你喜欢他对吧?” 闫岱眉头一皱,觉得这人是真直接,一点也不讨喜,反问:“那又如何?” “不如何,我和他从小玩到大,一直觉得,他不会爱上一个人,你说他冷漠吧,偏偏一派非你不可的样子,你说他自私吧,好像也不怎么爱自己,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 “所以呢?”闫岱又问。 “谈恋爱也是三分钟热度,新鲜感过了就分手,谈过的对象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炮友就更不用说了,还喜欢到处跑,你连人都联系不上,还谈个鬼的恋爱,你跟他吵架,你比你还能吵,你要分手,他第一个同意,对这个世界有一个独有的逻辑,而且那个逻辑围着自己……” 丘桐梓吧啦了一堆。 闫岱只觉得烦。 “别说了,我就喜欢浪的。” 丘桐梓闻言有些意外,随后一笑:“得了,你俩绝配!” 夏盐和叶临汾吃完两瓶酒,下意识寻找闫岱,发现他表情有些奇怪,走了过去。 “丘桐梓,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夏盐随口说。 丘桐梓回:“没呢,谈你的风流韵事呢。” 夏盐嘴角一抽:“你就找抽吧。” “没有,只是说你这个奇葩,高中去什么抑郁症博物馆,自己去也就算了,还带着南南一起去,他回来后发烧上吐下泻,搞了三天三夜,活像撞了邪。” 得了,真三句话离不开莫南。 夏盐转了一圈手里的酒杯,嗤笑一声,“这不挺好的嘛,他不对我死心,哪能和你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