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穿书来的,对渣攻失忆前的性格体会不深:【可能吧,感觉不太一样。】 秦双琪:【啧,宝,你还是太嫩了点。】 阮宵:【怎么了呀?】 秦双琪:【你就该趁那位少爷失忆,上来就说自己是他男朋友!】 阮宵:【……】 秦双琪:【等等,自称未婚夫可能更占便宜。】 阮宵:【他是失忆,不是失智!能不能靠谱点!】 不过经秦双琪这么一闹,阮宵忽然想到,周牧野失忆后,好像从没怀疑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昨晚也是经他提醒,周牧野才知道曾经很讨厌他。 那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周牧野会以为他是谁? 为什么在听到他怀孕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像对他说过的话,不加质疑,全部照单全收了。 那岂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阮宵想不透,趴在桌上,扭头看向教室的斜对角。 周牧野在低头做作业,秋日光线明净,照得少年明亮又好看。 阮宵看到他眼角那颗精巧的泪痣,心中没来由地叹气一声,很容易就偏移了注意力,浑身跟没骨头一样软了下去,开始欣赏起那张让他心动的帅脸。 阮宵曾经在书上看过一句话,每颗痣都是为了告诉你——吻这里。 周牧野的痣为什么要长那里呢? 好色哦。 阮宵皱了下鼻子,在蓬松的衣袖间蹭了蹭鼻尖。 恰好这个时候。 周牧野似有所感一般,抬起眼,视线直直地扫了过来。 阮宵小脸呆滞一瞬,接着猛地扭回头,薅住宽松的外套后领一把罩在头上,一动不动了。 对方反应过激,周牧野轻挑了下眉,只觉得那趴在桌上的纤瘦背影像极了某种外表坚硬、内里柔软、一脸呆萌长相的小动物。 ——缩头乌龟。 前排座位,光线透过纯白的校服外套洒进来,阮宵在逼仄的空间里,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方,愣愣地半张红唇,脸红得像是要滴血。 大白天盯着人家的泪痣…… 他在干嘛…… *** 到了晚上放学的时候,阮宵收拾书包的动作慢吞吞的,有点纠结。 他想蹭周家的车回去,但周牧野没主动提出带他一起,所以他只好在座位上拖延时间,想看看周牧野的意思。 如果周牧野不来叫他,就算了。 正想着,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到桌旁。 那人抬手敲了敲阮宵的桌角。 阮宵顺着看去,就见那只手骨节修长,肤色似冷白玉,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连指尖都是漂亮的粉色。 他接着抬头。周牧野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夕阳的暖光映在他的眼角,却依旧看上去神情刻薄。 “我还要训练,你想一起去?还是……” 不等他说完,阮宵就笑眯眯地点头,权当他的疑问句是邀请:“好啊好啊。” “……”周牧野本来是想建议他直接回家,想想,算了。 “走吧。” - 原主所在的这所申城国际学校鼓励学生全面自由地发展,课后活动一向丰富,有不少学生都会去俱乐部练习冰雪类项目。再加上近年来学校出了周牧野和白熙羽这两位花滑名将,学校对冰雪类项目愈发重视,还单开了一辆前往俱乐部的校车。 在这所南方城市,滑冰得去室内真冰场,高昂的场地费以及教练费将绝大多数家庭拒之门外,不过对于这群一年学费就高达二十八万的学生来说,学习花滑或冰球不过是拓展兴趣,而且,由于学的人少,竞争压力小,也是他们从小到大考学的捷径。 原主普通家庭出身,能进这样的贵族学校,想来都是托周家的福。 周牧野所在的俱乐部是全国最大的一家,拥有独立的体育中心,整个中心一至四层,开设了足足六块冰场,豪气冲天。 昨天阮宵刚经历穿书,没心思关注冰场环境,这是他第二次进入1号场馆。门一推开,汹涌而出的冷气倾泻压来,激得他忍不住打了个颤,可当他看到宽敞得不像话的冰面时,隐隐又兴奋了起来。 这里的冰场是30x60的规格,四方角上有弧形包边,完全符合ISU国际滑联的标准。 阮宵以前在购物中心的冰场里打工,场地小,施展不开手脚,3字转都不能连着做,更别说冰面被来往游客磨得坑坑洼洼,虽然歇业后他能独占冰场,但玩得很不尽兴。 跟过去的条件一对比,眼前宽阔光滑的冰面简直就是滑冰者的天堂。 周牧野一进入场馆就被教练叫走了。 阮宵看到如此优越的场地条件,迫不及待想上冰溜几圈。 他环顾四周,问了句:“这儿租冰鞋的柜台在哪里?” 身旁经过一个戴耳钉的男生,拿一种看乡下土包子的眼神看他,嘲讽一笑,大发慈悲般地回答他:“这里是国家队集训基地,对非会员是不开放的,没有租鞋的地方,只有自己带。” 说着,敲了敲抗在肩上的冰鞋袋。 临走前,还上下打量阮宵:“来蹭场地的吧?看你也不像交得起会费的样子。” 阮宵无力反驳,双手叉腰,雪白小脸鼓成了包子。 嗨呀!好气。 *** 没有鞋就没办法上冰,阮宵在场边找了个休息卡座,一边写作业,一边等周牧野训练结束。 他把书包放一旁,拿出练习册垫在腿上,看两眼题目,又忍不住望向冰场。 周牧野还没上场,正和一个教练模样的男人站在对面冰场边缘,两人似乎在交谈什么。 阮宵转移视线,看向冰场上滑来滑去的学生。 他们看起来已经练好几年了,无论是压步还是步法,都显得游刃有余,还有个别几个在练习跳跃。 阮宵看了会儿,又低头做作业,只是没写两个字,抓了抓头,痛苦挣扎半天,最终合上练习册,想着回家再做,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阮宵无所事事地靠在沙发上,踢了踢腿,突然瞄到旁边茶几上摆着个玻璃盘,里面散落着真空袋包装的小零食。 他正好饿了,既然放在公共区域,应该没人介意,于是伸手摸了一袋。 拿过来一看才知道是鸭舌,不过他不挑食,只要味道好,什么都喜欢。 阮宵一边嚼鸭舌,一边看场上的训练情况,没一会儿,旁边堆了一座小山的包装袋。 突然,角落传来喝彩声:“再来一个!” 阮宵循着声音望去,就见三个男生在那儿训练,同样穿着他们学校的运动服。 其中一个染白色头发的男生朝着空气挥了一拳,一脸振奋。 看来刚才完成了一个对他来说难度不小的动作。 另外两个男生年龄稍大,一个戴黑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