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白柳:“会长,连打两场强队,牧神他们这些新人的精力不一定能跟上,出战顺序要仔细商量了。” “我回来主要也是想和你们商量这件事。”白柳双手交叉在身前,“刘佳仪是团赛选手里最重要的一个,她需要保持状态,而且她的技能不适合单人赛和双人赛,所以她只出团赛。” “木柯,你在状态好的时候可以出一场单人赛,牧四诚和我搭双人赛。” 白柳抬眸看向所有人:“单人赛的固定选手一般是我和唐队长,双人赛的固定搭配是我和牧四诚,各位有什么意见吗?” 唐二打率先点头:“我都可以,没有什么意见。” “我有意见。”牧四诚立马就跟着反对了。 “单人赛的固定选手你有你,双人赛的固定搭配里也是你,你还是团赛的战术师??”牧四诚眉头拧得能打结,“不是,白柳,连打两场你都说我们这些新人的精力会跟不上,你自己也是新人,连打三场,你的精力就能跟得上吗?” 他刚刚就打那么一场,被那个杨志和孔旭阳用了技能之后,牧四诚脑瓜子现在都还是嗡嗡的,一下场眼皮子就往下掉,只想睡觉,不用想以后那些更加离谱的技能对玩家的意识伤害有多深了。 白柳强撑三场,那人得累成什么样啊。 牧四诚的话说到这里,唐二打怔松了一下。 他当时没觉得这个安排有什么不对的,因为在其他世界线里,白六也是常年连打三场,但现在一想,现在的白柳还是个第一年上联赛赛场的纯新人,和强队打,连打三场的确有点离谱了。 换他来都不一定能保持状态撑三场。 刘佳仪提出了建议:“我对我的分配没有异议,但白柳你的分配有很大的问题,单人赛我不说了,论技能看的确是木柯,你,唐二打三个人拥有攻击性技能的打轮转合适,但双人赛你和牧四诚做固定搭配没必要。” 木柯思索:“双人赛的搭配可以固定我或者牧四诚,其他队员轮换,这样可以吗?” “但牧四诚的配合度不足以支撑其他队员轮换。”白柳语调平淡地分析,“双人赛里唯一能固定的队员是我,我可以和所有人配合。” “但唐二打和木柯会在单人赛里轮换,所以选定牧四诚做我的双人搭档是最合适的。” 刘佳仪的嘴唇抿起来,她无法反驳。 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白柳提出的这个方案是最好的,但同时,这个方案对白柳本人的消耗也是最大的。 “如果各位没有其他意见。”白柳站起来,淡淡地宣布了决议,“那战术排布先就这样定下,大家今天都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所有人心里明明有异议,但看着白柳眼下的青黑和脸上的疲态,又把异议给咽了回去。 ……今天最累的人是白柳,他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了。 王舜没忍住瞄了一眼白柳。 其实之前白柳就定下这个出场排布了,当时王舜极力反对,结果被白柳三言两语地轻易说服了,最后王舜不得不无奈反驳说其他队员不会同意的。 白柳只是微笑,说他们会同意的。 当时的王舜觉得不太可能,这些队员还是很担心白柳的,不可能放任他这样耗费自己,结果事到如此,白柳反倒借着队员担心他,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给定下了。 王舜一边整理手上的书面资料一边叹气。 又是这样,表面打着和他们商量的旗号,还是那个自己把一切都决定好了的白会长。 也不知道谁才能让这位过于自我的战术师改变自己的主意。 白柳一行人登出游戏时,夜晚已经在现实世界里降临了。 这次比赛杜三鹦没有登录游戏进去看,因为他给忘了,当看到白柳回家的时候才猛地回想起来。 杜三鹦对着白柳疯狂地一百八十度鞠躬,惶恐不已:“对不起白柳先生!我真的忘了!” “没关系。”白柳进门随手脱下领带挂在衣架上,向屋内走去,他微笑看向杜三鹦,“我们赢了,今天你吃了什么?” 在白柳口中,赢这件事情就那么简单地被提过了,似乎赢对于他而言,是一件和一日三餐一样轻巧并且理所当然的小事。 杜三鹦也自然而然地被白柳给带跑了,他开始努力回忆自己吃了什么:“早上吃了牛肉面,中午吃了烧鹅盒饭。” “晚上还没吃吗?”白柳躺在沙发上,从西装裤里抽出了手机,懒散地后仰看向杜三鹦,“我请你吃火锅,怎么样?” 因为白柳脱掉了领带,从杜三鹦的角度看过去,他能看到白柳藏在衬衫第一颗扣子下的喉结轻微地上下滑动了一下,锁骨和脊背松散地外展,肩颈垂落贴合沙发,眼睛半阖。 白柳这姿势看得杜三鹦怔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杜三鹦觉得今天的白柳先生很放松,好像心情不错。 是因为赢了比赛吗? 但以前白柳先生赢了比赛,好像也不这样…… 白柳斜着抬头看向杜三鹦,摇了摇手中的手机:“吃吗?你愿意吃我就叫其他人一起了?” 杜三鹦受宠若惊:“不,不破费吧?” “不破费。”白柳笑笑,“那我叫人了?” 不到一秒钟,杜三鹦就听到白柳电话打了过去:“陆驿站你下班了吗?” 杜三鹦隐约听到对面似乎说了什么抱怨加班的话,白柳笑了一下。 “老陆,我赢了游戏里和狂热羔羊的比赛了。”白柳垂下眼帘,闲话家常般随口提起,“今天庆祝一下,去你家打火锅吗?” 杜三鹦听得一愣——他被王舜科普过,知道游戏内的事情讲给普通人听是无效的。 为什么白柳先生会突然和一个普通人说起游戏里的事情? 白柳伸手搭在了沙发靠背上,屈指一下一下地规律地敲着,杜三鹦情不自禁地跟着数——七下。 七下之后,杜三鹦听到白柳的电话里传来迷茫的声音:“白柳,你刚刚说什么?” 白柳又笑了一下,那笑容极浅,就像是浮在他面上的一层云,风吹一下就散了。 “没什么。”白柳说,“只是想起,我好久没有去找点姐吃饭了。” 对面陆驿站也静默片刻,也笑了一下:“对啊,前年你生日过后,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情,你好像突然长大了一样,死活不愿意上我家来吃饭了,以前好歹你还愿意买两斤打折的橘子来蹭饭。” 陆驿站说起,难掩唏嘘:“以前年年方点和我都给你庆生的,后来你也不愿意过生日了。” “说起来你今年生日也要到了吧?” 白柳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陆驿站的声音带了点调侃的笑意:“怎么,你人到25是返老还童还是怀旧了,终于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