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禹反抗无效,直接被抱上了床。 裴炀在羽林卫当值,这晚他们一起去寻找梁王的下落,不会过来,江沫是抱着兔子睡的。 白团子被拥在胸前,前肢踩在她饱满的胸脯上,脑袋搁在乳沟间,一呼一吸间全是她身上清甜的香气。 萧铭禹试图动了动,脚下柔软的触感让他有种自己正抓着昭明奶子的错觉,软得不可思议。 他瞬间不敢乱动了。 “小舅舅……” 少女睡得不太安稳,口中还在断断续续地梦呓。 萧铭禹目光柔和下来,紧紧靠着她,心想如果他能重新变回人的话,那以后一定会对这小丫头好一点。 …… 梁王失踪的第二日,羽林卫把整个围场翻遍了,没有半点梁王的踪迹,他们将目光瞄准围场周边。 第叁日,围场外方圆百里内全部搜寻完毕。 第四日,搜查范围扩充到了叁百里。 第五日,众人不再抱希望,都觉得梁王已经丧命,尸骨无存。 第六日,羽林卫回宫复命,得到女帝劈头盖脸的一顿责罚。 第七日,江沫在庭院里烧起纸钱,以此祭奠梁王的英魂。 她抱着兔子哭个不停:“小舅舅他没有妻妾子女,哪怕是死了都没个给他送终的,现在就更惨了,连个全尸都没留下……今天是他头七,也不知道我烧的这些钱他能不能收得到,够不够用了,要是不够的话,他肯不肯托个梦给我哇……呜呜……” 萧铭禹窝在她怀里,异常的沉默。 对于这种当着他的面给他哭丧烧纸钱的行为,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持怎样的心情来面对。 现在这个样子,他什么都做不了,和死了好像也没有区别。 唯一的好处,大约就是看到了一颗从前一直被忽略了的真心。 小丫头哭得太惨了,眼泪都快把它身上的毛发打湿,萧铭禹多少有点不忍,毛茸茸的小脑袋蹭蹭她的下巴。 好一会儿后,纸钱都烧完了,江沫才哑着嗓子问了句:“阿白,你说舅舅都快叁十了,为什么不愿意成婚生子呢?” 萧铭禹轻嗤,女人只会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他这二十多年来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早就心如止水了。 “他会不会是不行?” 怀里的小兔子猛地挣扎起来,四条腿毫无章法地乱踢乱蹬,从她怀里逃出去,跑到一边,拿尾巴对着她生闷气。 你可真是舅舅的好外甥女! 可心里还是有种被戳中痛脚的狼狈。 大约是真的生性冷淡,萧铭禹近叁十年来连自己动手解决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还是在曾经十四五岁的时候。 弱冠之后,他一心扑在朝堂上,更加没兴致了,跟着同僚去青楼楚馆,那些脂粉香气光是闻着就反胃,府上自恃有几分姿色的婢女脱光了爬他床上,差点没让他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打了一顿直接发卖,那以后他甚至把伺候的人都换成了小厮。 外人都说梁王洁身自好,他却知道许多人背地里说他不举或是好男风,连家中母亲都旁敲侧击地问过他需不需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被质疑这方面的能力,萧铭禹很清楚自己对男人没任何想法,他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实在没有一个女人能后激起他的兴致。 江沫做戏做了全套,直到抱着兔子睡觉的时候还郁郁寡欢。 萧铭禹在她胸口蹭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决定大人有大量,原谅这小丫头的口无遮拦,不跟她一般见识。 这几日天天被她抱着睡觉,他都差不多习惯了。 此前站在权力的中心,虽掌控着社稷命脉,但也日日操劳,夜夜多梦,在小丫头身边的几天,反而是近十年里睡得最安稳的时候。 江沫身上的甜香清淡悠长,催人欲睡,萧铭禹合上眼皮,没多久就感觉到有陌生人的气息闯入,猛地警觉起来。 有刺客? 高大少年立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床上面容憔悴的少女。 萧铭禹一眼就认出来者是谁。 镇国公府的小子?大晚上跑来昭明闺房做什么? 就算和昭明定了亲,那也还没正式过门。 公主府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 第19章兔兔它早泄 江沫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睁眼就见裴炀直挺挺地站床边,伸手触碰她的脸颊。 “把你吵醒了?” 江沫的眼眶还带着哭过后的红肿,裴炀低头亲她的额角,“抱歉,没能找到梁王。” 萧铭禹:!! 臭小子说话就说话,怎么动手动脚的! 兔子往少年手上撞去,试图把他撞开,脖子上挂着的铃铛叮铃铃响了几下,兔子的头都晕了,少年还纹丝不动。 “你这几天都和这小东西一起睡的?”裴炀把它拎起来,直视它的红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好像能从这双眼睛里看出些许敌意。 “阿白很乖的,一点都不闹腾,我这几天都睡得不太好,有阿白陪着,会比较安心……” 江沫把兔子从他手里抱回来,萧铭禹就故意往她怀里钻,顺便暗暗瞪裴炀一眼。 姑娘家的闺房是能随便进的吗? 臭小子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裴炀丝毫没接收到兔兔厌弃的信号,心想女孩子大概都喜欢这些毛绒绒的小动物,自从他把那只白狐带回去后,裴缨天天都要抱着它,吃饭睡觉都在一起,一刻都不肯撒手,到了昭明这里也是一样的。 不过他还不至于去吃一只兔子的醋,昭明喜欢的,他会跟着喜欢。 裴炀将外袍脱掉,熟练地钻进被窝,连人带兔一起拥进怀里,“睡吧,我陪着你。” 被两人挤在中间的萧铭禹:“……???” 看裴炀这轻车熟路的样子,这种事肯定不是头一回干了。 你裴少将军的君子之风呢?都被狗吃了? 手往哪放呢! 萧铭禹又气又急,昭明这丫头是傻的吗?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家,大半夜的和一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传出去让别人怎么说!她名声还要不要了! 眼看着裴炀的手就要探入她的衣襟,萧铭禹后腿一蹬,嗷呜一口咬在他手指上。 “嘶——这兔子还会咬人?” “平时不咬人的,可能是对你比较陌生?”江沫抓过他的手看了看,“还好没出血。” 裴炀把兔子扔下床,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