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回来?” 刘砚下车,吩咐人卸货,说:“都是没有被感染的生还者,这是我们老大。” “你好!” “怎么称呼?” 马上有人下车,来向林木森递烟,林木森不耐烦道:“都到那边去!刘砚,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些人都有什么用?让他们安分点!别乱动!” 林木森话音刚落,小弟们便持枪上前,形成一个包围圈,当即有人愤怒大吼,女人尖声指责,场面一片混乱。 张岷和蒙烽早已有心理准备,各自扣着扳机。 “我左边五个。”张岷说:“你负责解决右边八个。” 蒙烽低声道:“不忙,先看刘砚的,不行再解决他们。” 从他们刚与林木森碰面时,观念冲突就埋在彼此的内心深处,这是刘砚与蒙烽的固有心态,他们与张岷,决明是一种人。 然而林木森又是另外一种人,或许这种矛盾总会被激发,难以避免。 刘砚道:“都安分点!这位是我们的领袖,林木森,森哥,他没有恶意,只是想确认你们有没有带着病毒。” 说毕,刘砚朝林木森道:“我相信这些人都有作用。你正缺人,森哥,蒙烽和张岷没有足够的帮手,完全无法建立武装小队。你要人,人多力量大,有人才能让他们拿枪去和丧尸对抗,才能保护我们自己。” 林木森没有被刘砚催眠,反问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刘砚道:“我们其实没有救出多少人,匆忙间也来不及审核,但现在才三点十分,时间很充足,可以在这里就地审核。” 林木森略一沉吟,点头道:“可以,由你负责,所有留下来的,都要给我一个理由。” 刘砚初步获胜,欣然道:“包在我身上,你去休息吧,我们还从市里带回来不少东西,番茄酱和水果罐头你说不定会喜欢,决明,把你的菠萝罐头交出来……别有仇般地盯着我,快,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 两名小弟搬来桌子,刘砚坐在一个装满书的纸箱上,摊开一叠纸:“过来登记一下,别怕,从现在起,你们已经安全了。” 人群开始排队,蒙烽像一个永久的保护神,站在刘砚身后,他黝黑的肤色,坚定锐利的眼神以及手里的枪——这是最重要的。 所有一切都昭示着,刘砚不能惹。 “你叫什么名字?”刘砚认真地问:“以前是做什么职业的?” “个体户。”那人答道。 刘砚:“会算账,对吧?你能为我们做点什么?嗯……可以。以后会训练你用枪,拿着这张纸,去找林木森报道,客气点,记得叫他老大。” 林木森坐在货柜车上,敞着车门吃水果罐头,不时有人过来朝他表示忠心。他眯起眼,轻蔑地接受了,而后威胁道:“好好干,别添乱。” 刘砚:“下一位。” “你说过每一个人都……”邓长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我会的。”刘砚冷冷道:“我向来说话算数。” 邓长河深吸一口气,显是忍耐了很久,刘砚伸出手:“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砚。” 邓长河道:“我只是个实习警察,片儿警,我不一定是你们的对手,但是刘砚……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王叔说要保护每一个人,就像保护我们的父母。如果你……” 蒙烽道:“你比刘砚还要罗嗦,一边去吧,你以后会明白的,小弟弟。” 刘砚无奈地笑了笑,示意邓长河去找黑社会的头儿林木森报道。 张岷用固体燃料点起一个炉子,招手示意邓长河过来,叮嘱了几句。 “哟,警察同志!”林木森一脚吊儿郎当地在座位边晃。 邓长河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林木森的眼睛马上就眯了起来,目露凶光,邓长河道:“森哥好,我不会说话。” 他从后腰袋里抽出枪,枪管朝向自己,枪把手朝着林木森,认真地递过。 张岷叮嘱的那一招收到了全效,林木森接过他的手枪,对这个举动大为满意。 “很好,小伙子。”林木森如是说。 刘砚:“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他抬起头,面前那男人答:“吴伟光,我是个牧师,又见面了,您好。” 刘砚认出来面前这人就是在办证厅里,主动提出会一点医疗技术,愿意帮张岷打下手的人。 “您好。”刘砚与他握手:“牧师……国内有这个职业?” “一直都有。”吴伟光说:“您也是教徒?我是南京金陵神学院毕业的。” “我不是教徒,但我的外婆曾经是。”刘砚知道‘牧师’这一称呼是基督新教里的职位,与神父不一样,牧师侧重于管理教会以及传播福音,他们有时也充当使徒的责任。 吴伟光握着刘砚的手不放,说:“她后来呢?” 刘砚道:“去世了。” 吴伟光温柔地说:“那么,我想她一直是。因为她皈依主了。” 刘砚点头笑了笑。 吴伟光又攥着刘砚的手,认真道:“坚强起来,孩子。” 蒙烽看着牧师的手,马上就不乐意了。 蒙烽道:“你是牧师?神圣系还是戒律系的?会强效治疗术么?治疗之环什么的,群体驱散也可以。” 刘砚知道基督新教,对这个宗教素来抱着好感并略知教义,然而说来话长,也不可能给蒙烽详细解释,只得道:“别胡说,蒙烽。” “没有关系。”吴伟光收回手:“主宽恕每一个不识他的子民。” 刘砚说:“你可能不允许在……车队里布教,也请暂时别对林木森说你的身份。” 吴伟光说:“我会注意的。” 刘砚又说:“你会简单的医疗,那么算你是个西医……没有执照,协助张岷,可以么?”他征求地看着吴伟光的双眼。 吴伟光点头道:“你是个仁慈的人,主会庇佑你。” 他领到纸条前去找林木森,刘砚小声道:“他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心里好过点,都是好意。” 他又道:“下一位。” 一男人道:“我叫胡珏,幸会。”他说了一个非常出名的世界品牌公司,掏出名片递给刘砚。 刘砚难以置信道:“你是亚太地区的……负责人?!” 胡珏道:“对,我的妻儿,老父老母都在国外,这次是飞回来谈一个合约,没想到……你知道有什么途径可以……” 刘砚道:“恕我直言,你看我们像有飞机或者机票的样子么?” 胡珏叹了口气:“现在该怎么办?我不知道美国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们都在纽约,是不是只有中国才有这个情况……我就怕……” 刘砚道:“我想你已经有主意了,否则也不会活到现在。” 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