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连忙拍拍墙壁,示意谢韫和应白夜看他。 梁垣拇指交错,比了个小鸟的手势,手掌还扇了两下:“啊啊——” 他吃了丹药,已经可以发出一点声音。 谢韫误会了:“你热?” 应白夜:“你找孟白雀?” 谢韫:“……” 梁垣点头。 应白夜:“她帮我们拖住飞银城的修士,过一会儿才会回来。” 梁垣急得接连拍墙壁。 应白夜:“放心,她什么都没暴露,这会儿应该正在周旋门派势力。那些炉鼎里有不少不愿意逃走的,但跑了的都跑出去了。” 何止什么都没暴露。 孟白雀这会儿应该是个被四方势力觊觎的“小可怜”,但应该还藏了什么底牌,否则回春门只有被瓜分的下场。 梁垣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拿出几个药瓶晃了晃,指向耳室的方向。 谢韫:“你要去吃药?” 应白夜:“……他说耳室里有药,让我们去取。” 梁垣大概也有点尴尬,对谢韫的方向点了点头,很不好意思地垂着头扶着墙壁退回耳室。 谢韫并不尴尬,他十分坦然,进到耳室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这次雷霆将他之前的旧伤也勾起来了,他在秘境中渡过雷劫被围攻,筋骨皮肉上的伤拖拖拉拉到现在,一直没有好全。 明明才重生四五日,好像已经过了半个月。 谢韫拿出剑匣,从中取出自己的本命灵剑——春山倒。 他有数百柄不同等级的灵剑,但能收进体内温养的本命灵剑只有一把。 “春山倒。” 应白夜坐在他身边,无声把剑名念了一遍。 剑名起得风流,用剑的人也极风流。剑长三尺,剑身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竟然透如冰润如玉,隐隐透着春彩。 这样的剑大开大合起来,确实有春山倾塌,绿川怒波的味道。 如此绝艳的剑修,怎么没什么印象呢? 应白夜托着下颌看谢韫。 应白夜的伤不算重。 他修炼的是一位魔尊留下的功法,结成元婴的方式有别于其他修士,元婴成型后依然收敛于丹田,不会像其他元婴那样脆弱。 只不过他只有上半卷,如果找不到下半卷,很有可能元婴碎裂,癫狂而死。 谢韫闭上眼睛,无视应白夜的视线。 他知道现在应白夜应该好奇疯了,他和应白夜之间获得的信息不对等,如果他是应白夜,这会儿也肯定抓心挠肝地好奇。 原著里对他的描写实在太少,虽然从出场到下线经过了几十章,但他出现的次数不多。 他将春山倒横在膝上,灵力运行下,灵剑被收入体内,归入丹田内休养。 两人调息了几个时辰,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下来,谢韫忽然睁开眼睛——剑心小筑的结界被触动了! 有人叩响了小筑的结界,这是通知院内的人出关。 谢韫皱眉站起身:“梁垣。” 梁垣猛地抬起头:“啊啊。” 谢韫整理衣服:“我有事要暂时离开,告诉孟白雀,我会抽空去找她拿东西,千万别反悔,不然我恐怕要请她后悔了。” 梁垣连忙点头。 谢韫从密道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陵墓中,应白夜才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谢韫离开的方向。 谢韫临近天色将明的时候才成功回到飞银城,他避开谢家的守卫,回到剑心小筑,换上谢氏的衣裳。 他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因为受伤失血,脸色苍白,和他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差不多。 感觉不是闭关养伤,是闭关等死。 算了,死人脸也行。 谢韫撤下结界,推开院门。 守在院门外的谢家弟子连忙行礼:“少主!” 谢韫:“有什么事,急到要打扰我闭关?” 耽误他拿报酬。 谢家弟子:“具体不清楚,大长老说不论什么时间,请您出关后立刻去明光堂见他。” 谢韫:“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事好多。 出乎谢韫预料,这个时间明光堂内除了长老们,还有九个谢家年轻弟子,其中包括谢宇飞在内,算得上青年才俊。 除了谢宇飞,其他年轻弟子只能站在堂内。 谢韫一露面,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谢宇飞轻轻松了口气。 谢韫的脸色和闭关前一样,那么最近在飞银城闹事的人不一定是谢韫。 谢韫轻轻挑起眉。 这种眼神很有意思,当年立少主的时候,这些人也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 大长老睁开眼睛:“怎么现在才来?” 谢韫略微欠身:“正运行大周天,不能立刻出关。不知道大长老有什么要事吩咐?” 大长老:“回春门门主与魏氏家主死在了魏氏别院,两家现在都没有主事之人,城主府和我们五大世家必然要为回春门和魏氏主持公道。你父亲常年闭关冲击出窍期,你作为谢家少主,是谢家的脸面,必须要去。” “稍微收拾收拾,跟我们一起去回春门。” 谢韫:“是。” 大长老:“另外一点。回春门门主只有一个独女,恐怕要受人欺负,你和宇飞明日可要好好保护孟仙子,免得惊扰了她。” 此言一出,四面八方的眼神都锐利起来,谢宇飞的眼神几乎透出了愤怒。 谢韫偏过头,对谢宇飞一笑:“我不大讨女孩喜欢,恐怕要宇飞好好指教了。” 谢宇飞冷冷的:“少主放心,肥水不流外人田。” 谢韫微微弯起眼睛:“宇飞确实很讨姑娘欢心。” 这次也会一样的,孟白雀会像原著那样对偏爱谢宇飞。 谢家一行人到达回春门时,天色已经大亮,回春门遭逢大变,门内弟子惶恐忧心。 回春门的正堂停着回春门门主的棺椁,孟白雀一身素白,神色哀戚,“我父亲死得蹊跷,死时被掏空灵力,只剩下一具皮囊,还请叔伯们为我做主。” 谢韫抬起眼睛,竟然在孟白雀身边看到了应白夜。 应魔尊穿着回春门的青衣,低着头,虽然很高一个,但看上去很伤心。 孟白雀推开棺椁,门主确实是字面意义上的“被吸干了”——经脉干枯,双颊凹陷,像是被人采补过了。 有什么都不知道的修士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