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公,接受运气对他的刻薄,同样,他也接受贺云对他的冷淡。 时间不像心软,可以早一点来,也可以晚一点来。它无情无义,到了时候,就是时候。该是半年,就是半年。 寒潮不断南下,城市一夜之间降温。方成为自己煮了壶水,一口口的喝,一杯杯的倒,他在等贺云。 临近十二点,贺云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客厅,似没看见他,径直往卧室去。 “贺云。”他叫住他,小心翼翼。 脚步停顿,贺云松开拧动门把的手,没回头,“什么事?”他的心在跳动,越来越快,方成终于主动跟他说话,似乎是个和好契机。 “过了年,我和圆圆就搬回去住了。” 半年到了,他和贺云的生活都该回到正轨,一如从未相识。方成艰难挤出点笑,好不那么刻意,“我提前,跟你说一声。” 贺云不受控制转身,正把他的笑收入眼底。离开自己,就那么高兴,刚才他还以为是个和好契机,多傻。 方成被他看的怔在那儿,脸上的笑也僵在那儿,看着他一步步逼近。贺云脸上是种执拗的笑,笑里藏刀,嘲讽露着它冷冽的刀锋,“搬回去住?” 他被他看得低下头,声音轻颤,“嗯,半年,不是到了吗。”轻轻咀嚼方成的话,贺云简直快被气疯,等着等着,他就等来这句,真不值! 几乎没怎么想,他过去把方成掐进怀里,咬牙切齿,“搬回去,你做梦。” 什么狗屁楚河汉界,他踹开卧室的门,把方成重重扔在床上,扯开的领带正好做绳,三两下绕上方成的手,打上个结。 方成看着他脱衣服,紧接着屁股一凉,裤子连内裤一齐被扒掉,“嗖”一声,重重甩在窗玻璃,闷声掉落地毯。 “贺云。”他颤声叫他,心隐隐怕着,身体却因贺云灼灼的视线发烫,皮肤久不亲近,它们也羞见对方,他不断往后缩,“贺云……” “别这么叫我。” 他是他的谁,凭着什么得他这样叫他,想让自己心软,方成在使招数,他再不会落入他的圈套。 一把拖过他两条腿,贺云粗鲁的打开他。太久没做,手几乎被腿根软腻皮肤的温度烫化,贺云揉着方成的屁股,掰开再掰开,摁上淡红紧闭的褶皱。 胸膛起伏,方成被他摸得浑身发热,揪紧床单喘息。冰凉液体在股缝流淌,是润滑液,贺云的手把它们涂在皮肤,揉热揉化。 他太久没碰他,彼此都有些急不可耐,却都忍着。贺云慢条斯理给他扩张,手指把紧闭肉口插软插红,看着方成平坦小腹越来越深的起伏。 方成终于忍不住,哭得泪眼湿红,两腿分得开开,屁股轻摇,吞贺云的手,“呜……”他呜咽,就是不肯叫贺云,以为他的哭能像以前一样,把贺云勾个魂飞魄散。 干脆利落抽手,贺云从床上下来,起身走进浴室。 方成晃屁股的动作一停,迷茫睁大眼睛,听见浴室门关的“砰”声,泪悄无声息从眼角滚下来,他哽咽,“弟弟……” 贺云不救他,弃他而去。 贺云没在浴室待太久,洗了个手,擦干,走了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挣开领带绑的结,得不到他可怜的方成,只能把手当成他,白皙修长的两根手指,插进湿黏发红的穴里,插进插出,边哭边爽,不知顶着哪儿,身体这么一僵,绷得紧紧,前头没人摸的阴茎弹着射了。 泛红弓起的背倏地放松,方成软成滑腻一滩水,两个指头湿亮滑出,沾满淫液。 他在濒死似的喘,弓成可怜一团,脚趾蜷紧,屁股间小洞被手指插得圆圆,等着什么进去把它填满。 没有防备,他被贺云搂入怀,粗烫鸡巴插进他抽缩不停的骚穴,直顶骚心。 “啊……”方成惊重的喘出声,即刻被贺云压在身下,塌腰撅臀,摆出个最合适被干的姿势,迎接狂风暴雨。 高潮后的不应期短得不可思议,没几下,他硬了,腰肢向前摆晃,红通通的东西跟着摇头晃脑。 实在被刚才那慕激得厉害,贺云进去后干个不停,边干,边拍方成通红的屁股,向上向两边掰,抚摸撑薄撑粉的褶皱,搞得方成颤栗不止。 喘口气,他把他掰正过来。方成的脸是情欲烧出来的潮红,眼哭得有些肿,更显得媚,失神垂泪的样,几乎让贺云疯狂。 “弟弟。”他不知廉耻的叫他,把手套进贺云的颈,搂着往后仰,屁股和贺云腰腹相连的地方,润滑液早被拍成白色黏团,好似谁在他屁股里射过,射的淫乱不堪。 贺云不应他,只掐住他的后颈,更深更重的凿他顶他,腰腹不断向上,把方成干得浑身发抖。 “呜呜……”他忍不住呜咽,肠肉给青筋盘虬的粗烫柱身操麻操爽,出了好多水,流出来,流到贺云下腹。 贺云随手摸了把,“骚货,出了这么多。” 淫词艳语,非但没让方成觉得羞耻,反而吃紧了贺云的东西,嗯嗯啊啊的叫起来,向下压屁股,两团软肉把贺云贴得什么样,仿佛要陷进男人的肉里。 贺云受不了,把他推倒在床,俯身猛干,手沿腰线抚摸,搓他的奶头。 上下齐来,方成被干得双眼迷离,一手抓床单,一手撸自己,给人捏住颈似的,喘得尖细嘶哑,“要被干死了,啊嗯……”犹嫌不够,扭着腰来迎合贺云,“弟弟,快点……” 贺云发现他在被方成勾着鼻子走,恨恨的,他把他抱起,吻他放肆的嘴,腰晃得飞快,狠狠操他。 “哈啊……” 缠绵的吻犹如场戏,终有落幕,方成半眯着眼急促喘息,睫毛乱抖。 他被贺云操射。 屁股上湿黏大片,他知道,贺云也射了,男人半硬的阴茎就着精液,正在他腿根不断磨蹭。 贺云在方成耳边,对着他尚未回到躯体的灵魂。 “我不可能放你走。” 他听到了,闭上眼,趴进贺云怀里。 贺云没像从前那样搂他,推开他下床,没有丝毫留恋,走进浴室洗澡。 水声淋漓,方成低头看自己,心从过去不久的热烈情事抽离,渐渐归于平静。深深厌憎似的,他下床拿纸巾擦拭,直至擦红擦痛,才颓然停手。 等两人收拾洗漱完,双双躺在床上,已是凌晨。 方成声音沙哑,“最后……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改主意,打算腻了才放你走。” 月光一定知道方成的脸是惨白的,它笼罩他,听见他低声说,“嗯。” 第23章 一切恢复到醉酒夜前,至少在两位阿姨看来是。只有当事人清楚,真心敞开,却被人粗鲁合上,想它再打开,没那么容易。它这次留了心眼,绝不轻易交付。 最开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