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本大人自去各县,此事不用劳烦你了。” 果然不愧是尽职尽责的林大人,听得如玄天妙音一般的声音,赵同知只觉通泰舒畅,刚刚那几息的呼吸难畅好似只是一场幻觉。 “届时本大人带刘通判下去巡查,你且留在这暂代本大人之责处理豫州之事,无法作主之事,且待我回来。” 赵同知自是连连应是,如卸了千金般快活离去。 林璋纤长浓密的睫羽微微颤动,掩下了眸中那举步维艰的难挨惆怅。 翌日,林玉后悔昨日戏弄父亲早早起来请安…… 翌日,林玉一早便起了,欲去正院请安,佯装巧遇再见一眼父亲。 昨日叫爹爹提了棍儿便不理她,她便当着他的面对表哥故作喜欢,最后惹得他生气离去。 虽然当时气解了,可回来又心疼得紧,万一爹爹误会她真喜欢表哥该如何是好? 故而这日早早便起了。 却不想这一去便被母亲告知父亲下县去了,林玉听罢,顿时心儿一绞,眼眶微红。 爹爹以往也曾下巡各县,但皆会告知于她,却不想如今却背着她悄然去了。 原来,在父亲心中,她竟这般不重要。 林玉心中失落又郁气,在母亲面前还得装作无事,毫无异样,痛苦烦闷只得全副咽在心中。 待好不容易踏出屋来,没走几步便见前来请安的方姨娘。 远远见着还没认出来,方姨娘原本便削瘦得很,这一看竟更瘦了,只见她脸色苍白身材削瘦,全身病弱得好似一碰便倒。 方氏也见到林玉,原本如水的眸中渗出淡淡幽深诡谲,直把林玉看得直皱眉。 方氏也不多言对着那越发好看的少女淡淡一笑,径直入了房。 转过身,方氏笑意收起,手抚在小腹,眼角闪过一抹狠戾。 何春这个奸诈耍滑的丫头,自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对她那点银子惦记是惦记,她求了三番四次的堕胎药却遥遥无期。 心道若再不打掉,迟早要被这个贪心不足的丫唤坏事。 好不容易与赵四做了交易,让他勾得那贱丫头偷懒给她放假,得来了落子药。 却不想这一喝下去,她原本便薄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差点一命呜呼。 所幸她熬过来了,她活了。 她活了,那便等着她的报复吧! 林玉此时满腹心事,自是没有再管方氏,径直回了院。 回院不久,父亲身边的小厮石墨端着一个木盒前来。 “小姐,这是老爷走时嘱咐小的拿来给你的。”石墨递过一个盒子,林玉打开。 “昨日下值老爷让石砚回来备行李,又担心小姐身子,故而老爷亲自去寻了杨神医开了些补身子的药丸子,让小的今日给您送来。” 听到父亲临走前又特地去为她寻养身药丸,林玉心中又酸又涩。 爹爹走前分明挂念她的,却真真狠心什么都不与她言。 摩挲盒子,又想起石墨留在府中,那爹爹身边岂不是没人伺候? “石砚可跟在爹爹身边?” “跟着的,老爷嫌跟着的人太多了,便只让石砚跟着,让小的留在府中。”石墨应道。 见小姐面愁目念,也只她挂念老爷,连忙安慰:“小姐莫要担心,石砚会武,定会保老爷一路平安。” 听罢,林玉心中有了些慰藉,视线这才重新落回盒子。 石墨知趣告退。 见人走了,林玉打开盒子,视线落在那蓝玉小瓶,打开瓶儿便就水送服下去。 正待放回瓶子,林玉瞧见其底掩着一信封。 是爹爹留给她的么? 心儿砰砰乱跳,林玉打开信封。 “玉儿吾女,昨日之事,为父之错,望你万莫使气,此药避子,记速服之。” 看着手中短短几句的信纸,林玉脸色煞白。 原来爹爹急急忙忙去巡县,竟是为了避开她? 寻药给她,留信与她,这般般件件何尝不是对她故意避而不见? 一通猜测,少女黯然销魂,凄入肝脾。 不消几日,林玉便病了。 自开春那回染过风寒,被众人供在手心加倍呵护的少女竟再次生了病,且这次比上次病得更重,竟一觉不醒,足足昏睡了三天也还未醒来。 小姐这一病,阖府气氛凝重难解,下人行事皆是小心敛声,行步轻缓。 周氏日夜挂心女儿,时不时便往爱女白鹭院中去,望着短短几天便瘦了一圈的女儿,心疼得不行。 见少女仍旧昏睡着,周氏唯有坐在床沿守着女儿,时常一守便至半夜。 逼问女儿身边的丫鬟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根本不知女儿为何昏迷不醒。 杨神医也请了来,却言女儿身体正常,竟只是睡着了。 何种觉能一睡三日不醒? 如此倒更让此病诡异蹊跷。 周氏只得每日按着神医所言,喂其汤水养着身子,日夜祈祷其快快醒来。 周氏见信伤怀 说来林玉之所以昏睡,也并不全然是因她郁结于心,形销骨立。 那枚避孕丸方乃真正的罪魁祸首。 原本在林玉脑中的那本书不知何时竟隐了起来,此次昏睡竟激的它再次出现。 凭着心念翻开第一页,原本寥寥几许秘戏图与淫诗竟变衍变成了一段话,惊得林玉暂时忘却了父亲与之那回事儿。 待读完此话,更是愕然至顶。 一切她所想不通的都明了了,为何这书竟跑到她脑海中,为何那夜她与父亲干了那么就的穴疲累得昏睡过去,第二日醒来身体却并无太多异样,为何奶儿涨大,为何丫鬟看得她呆了…… 原来此书竟是一本奇异之书,竟能认名穴女子为主。 巧合便是她正好符合此书择主条件,自七岁那年她第一次翻开此书便成了它的主人,只是此后甚多年,并未激发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