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这些就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不同的结局,不同的平行世界。 一个小小的异常,很可能摧毁所有平行世界,难怪傅奕澜这么龙傲天,他解决过多少异常? 池砚声音都颤了:“你就是知道是我。” 傅奕澜没吭声,他这种做法,是强行不想知道。 池砚拿胳膊抹了抹眼睛,衣袖上浸湿了一大片:“我,我都给你摸光了,你真的要对付我吗?” 傅奕澜以为池砚要控诉自己无情冷酷,结果池砚紧接着说:“那你对付我吧,如果你觉得这么做是对的,你就把我清除掉。” 傅奕澜还怎么强作姿态,他把古董枪丢掉,在地上摔出很大的声响,池砚本就杯弓蛇影,差点跳起来,傅奕澜搂住他后颈,把他狠狠地抱进怀里来:“傻子,你真觉得我会对付你?你真的没有良心。” “我不怕你对付我!” “那你不怀疑我骗你么,不怀疑我是信口雌黄?我说的事情很扯淡。” “我都穿来穿去了我自己都扯淡!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 外面儿嘈杂声愈来愈大,傅奕澜拉开外套,果断地把池砚裹进来,这样没人能看见池砚的脸,他往门外走,池砚抽着鼻子问他:“你要救我走么?” “嗯,一会别说话,跟着我,别怕。” “可是……可是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我危险,如果我完全丧失理智怎么办,到处咬人,你放着我不管,你难道不是妇人之仁,心慈手软?” “我就妇人之仁,我就心慈手软,你不要废话了,我有主意。” “什么主意?” “看着你一辈子,你在这有寿命,而且很短,我没有,我喂你,养你,你死了,异常没了,满意吗。” “好渗人啊!” “有什么渗人,生死是常态,你挂了闭上眼,睁开就看到我了。” “在新世界么?” “嗯,新世界。” “那我闭上眼,你会不会难过一下?” 傅奕澜沉默了两秒,声音有点轻飘飘的:“会难过两下吧。” 池砚突然从傅奕澜外套里拱出脑袋来,浅瞳机灵地盯着傅奕澜,眼眶还因为刚刚抹的眼泪一圈晕开的嫣红,很动人:“澜哥,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傅奕澜别开眼:“不知道。” “你就是。” 池砚缩回傅奕澜外套里面,他没心跳,傅奕澜有心跳,这样紧紧地贴在他怀里,好像把傅奕澜的生命也渡给了自己一样,事实也确实这样。 池砚甜甜地想,他应该也是爱傅奕澜的吧,他真的不会抗拒傅奕澜对他做任何事,就算是坏事。 傅奕澜裹着池砚搂着他离开顶楼,他从楼梯扶手翻下去,很轻盈地混进人群里面,池砚再打起抖,看起来就是被怪物吓坏了躲男朋友怀里,傅奕澜个高人帅,没人敢找他事,何况表情泰然,这些大人并不熟知傅奕澜和池砚的关系,看不出一点可疑,傅奕澜动作又快,几下就带着池砚混下楼了。 池砚欢呼:“澜哥牛啤!” “别喊叫,想被抓吗。” “么么哒~” 傅奕澜搂着池砚急匆匆地窜校园的阴影里面,这下可以放心地说话,两双脚步履不停。 “澜哥,那你遇上我,是不是也是命运啊,这叫爱情的命运。” 傅奕澜半天没搭话,然后沉着声开了口,声音里居然还有点愧:“……我一直觉得是我的问题,我没事总想看一看你货真价实的样子,想太多次,没想到你真的穿进来了,你这么笨蛋,我只能变计划,跑来保你命。” 池砚:“……也许这就是原力。” 池砚:“不对,什么叫老想看到货真价实的我,卧槽,我悟了,你是不是早暗恋我了?” 傅奕澜:“想挺美。” 其实是真的。 所以从校离开的一路上,池砚都停不下娇羞的笑,没想到澜哥是个纯情的忠犬嘛,居然惦记一个碰不到的其他次元人,惦记到跟他跑一个世界来了。 傅奕澜瞧池砚这得意的模样,冷笑,将军:“池砚,你刚刚钟塔上说我把你摸光了是什么意思?你是跟我求饶么?” 池砚脸唰地红了,他那时是慌不择言,居然成了傅奕澜耻笑他的把柄! 傅奕澜终于让池砚闭了嘴,继续带着池砚沿绿植投下的阴影一路走,不让池砚引人注目,他还没计划好把池砚带哪去,回家不可能,就算池砚那小破屋也肯定被人盯着了,这有点棘手,酒店都是实名制,一旦被排除社会之外,想找个安顿的地点竟然成了难事。 * “奕澜同学!” * 傅奕澜警惕地往发声处看,居然是辆金色的凯迪拉克,后座窗一人冲他们挥舞手掌,是萧琢。 “你们快上来!” 傅奕澜不信任萧琢,但池砚立刻用肯定的语气催他:“快去啦!是萧琢!” 都不必用上形容词,一个姓名就表达信任了,池砚确实是特别信任萧琢,傅奕澜搞不懂他们怎么就互相包庇,互相看对眼,也许这就是笨蛋沙雕受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傅奕澜听了池砚的意思,带他过去,但只推池砚上车,自己在外面关上车门。 两个笨蛋不明白傅奕澜不上车的原因,一齐扒在车窗看他,傅奕澜一直受不了萧琢太蠢了,但是这会跟池砚并排一块,被池砚身上的老婆光环感染,傅奕澜破天荒觉得两个傻蛋凑一块看着挺萌。 当然,老婆最萌。 傅奕澜扣扣车窗,叮嘱:“等我来接你,我要善后准备。” 池砚什么也没问:“嗯。” 萧琢:“我会照顾好他的奕澜同学,你要相信我!” 傅奕澜狐疑地去看驾驶座的萧爸,这大块头笑起来,在后视镜里露出一排金牙:“救我儿子的人我不能不管,你放心吧孩子,我没有坏心的。” 傅奕澜心想:按照你家的基因,你应该没有那个能力有坏心。 * 萧琢看着池砚晚上出来,就坐在阳台躺椅一角上一动不动当望夫石,特别心疼他,他们也不知道该给池砚喂点什么,鸡鸭血炖汤池砚试了一口差点没把胃袋吐出来,大家再也不敢给池砚做东西吃了,池砚不但精神不济,身体也一天比一天消瘦。 不过很快在某天晚上他们大门门铃响了,萧琢开门,傅奕澜长身玉立,傅奕澜冲他点点头,道声谢,不用叫池砚,池砚已经小旋风跑来,一下扑在傅奕澜身上。 傅奕澜搂着池砚离开,在暮色里退场,那是萧琢最后一次看见他们。 * 萧琢以后上学,再没人敢欺负他,这事得归于池砚给他出的主意,他按池砚的意思,把池砚说得特凶残,而且还添油加醋,说池砚强行收他做自己恶魔的信徒,搞得以前欺负过萧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