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就是有关于这一次的圣杯战争的消息,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像是淤泥一样堵在他脑海里,时不时的失态是常发生的,正如同这个职介一般不可控。 那个代行人似乎很少找他沟通,诚然,没几个人会觉得能够和没有理智的berserker沟通清楚。 他们将他定义为规格之外,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控制不住蔓延开的不满和愤怒,但是随着后续时间的推移,这种情绪几乎要消失的差不多了。 三日月很少以人类的姿态出来活动,大部分时间,他是藏在太宰衣袍或是袖子底下那个不起眼的小光点。 耳边又响起了其他几位互相交流的声音,在询问到berserker的情况的时候,rider和archer总是一致地保持着沉默。 对他们来说,一个看不清真名的,不知道来头的berserker,虽说数值并不引人注目,但是在一堆一流从者中,连个真名都不愿披露的家伙,不过是二流的家伙罢了。 并不值得他们视为合作伙伴。 那些顶级的英灵极难认同所谓的伙伴,加之这次圣杯战争的模式的确古怪,没有合作意向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 太宰的勺子搁置在了已经融化的冰淇淋中,他的御主能够很好的供给足够的灵力,照理说他并不需要这些食物来恢复自己的魔力。动静很大,甚至惊扰到了屋顶上的黑猫,三日月余光瞥到了些什么,很快化成光点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一盘食用了一半的午餐。 那两个身影走进了,年轻的剑士毫不遮掩自己的存在感,另一旁脸上有着骇人刀疤的魔术师有些无奈的揉着自己的后脑勺,叹着气听剑士叽叽喳喳。 两个人离得近了,才见到一身漆黑的太宰坐在店门口,正在观察房顶上炸毛的黑猫,在此之前两人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太宰治的气息。 于他们而言,这个男人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 一个陌生的英灵,在不知敌友的情况下,年轻的剑士第一反应就是将自己的御主护在了身后。 英灵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充满敌意看向太宰。 早在两人去教堂见天草神父的时候,太宰就远远地看过这对主从一眼。适配性相当的高,二人的合作看上去也意外的和谐。和他那个没有足够定力,最后被神父诱导的御主截然相反的,狮子劫选择了单干。 只是这个选择让那位女王异常的不爽罢了。 “……小心点,这家伙可能比assassin还要危险。”随着话语一起落下的,是看上去重的吓人的盔甲,狮子劫的烟头落在了地上,还没有熄灭的火星和藏在墨镜之下的视线,不友好和排斥的情绪毫不收敛地外漏。 剑士伸手挡在了手握枪械的魔术师前,重剑指向了太宰所在的位置。 一身黑衣的英灵还很有闲情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像是毒蛇一般湿冷的视线锁定了莫德雷德所在的位置。剑士的直感让她下意识想要撤离,但是那份骄傲使得她继续站在场上和眼前陌生的英灵对峙。 这家伙绝对生气了,即便是有尽力遮掩但依旧有些溢出来的情绪告诉在场的几位,眼前人的情绪绝对称不上美妙。 但是太宰依旧在笑,露出来的一只眼睛在狮子劫和莫德雷德身上探究。 “对陌生人举剑,这便是骑士的素养?”太宰嘴角扯了扯,有些懒散地看向莫德雷德,问出的话语带了几分针对性,“若我只是前来午休的普通群众,你也会如此作为吗?” 面容相似之人并不多见,从战斗服饰以及定位都极其相似的人就更少见了。 面前的剑士或许认识那位不列颠的王,有那么细微的可能,是那位不懂人心的王的血亲。意识到某些有意思的东西之后,太宰看向莫德雷德的眼神也稍微温和了一些。并非是卸除了敌意,而是带了一点看好戏的态度。 带着兴味的打量使得莫德雷德莫名有些不爽,眼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是擅长气息隐匿的assassin,黑方的家伙并不会明目张胆出现在敌对的领区,那么这位大概率是红方的英灵。 “嗤,和那个assassin一样的气息……”莫德雷德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将自己的剑搁在了脚下,双手交叠在剑柄之上,“我同我的御主对你们那无趣卑劣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兴致,若是再这样三番两次的阻挡,我并不介意与你们为敌。” 太宰的手无意识地摸上了铁凳的扶手,食指时轻时重地叩击着,狮子劫有意无意地限制了莫德雷德的行动。 “理由。”狮子劫莫名地觉得有些烦躁,眼前的家伙无疑是最难搞的那种类型。他想要从衣服口袋中摸出一支烟来,但是眼前的情况似乎并不允许他再有别的小动作,“是谁派你来这里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质问的态度使得太宰莫名有些不舒服,无论是红方那些背靠神父的英灵,还是这对特立独行的主从,每个人都在明显地向周围人宣誓自己的存在。 将自己放置在道德的高处,以此来审问其他人。 房顶上打滚的黑猫停了下来,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迈着步子从顶部一跃而下,无视对峙的三人,自顾自地离开了现场。 太宰站起了身子,并没有回答狮子劫的问题,也没有做出什么表示。在看到对方站起来的瞬间,莫德雷德不受控制地握紧了手中的剑,那种浑浊的泥沼一样的灵基以及对方毫不介意散发的气息让在场的两人感受到了威胁。 这个男人远没有他的皮囊所表现的那样脆弱。 那种纯粹的,同死灵法师完全不一样的恶让习惯了在坟墓居息的狮子劫也感受到了一瞬间的不适。 “期待与您在战场上重逢,红方的saber。” 太宰挥了挥手,尾音散在了空气中。没有任何的作为,也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最冷淡的处理反而让人无端地火大。 莫德雷德正准备追击,就看到一身漆黑的英灵化作金色的光点消失在了原地。 附近也逐渐没了对方的气息,看样子确实没有与他们开战的打算。一个来路不明的红方英灵,闲散的像是不服从指挥的archer。 意识到了自己似乎被戏耍的莫德雷德解除了身上的武装,看向太宰方才坐着的地方,狮子劫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自家的saber抬脚踢倒了眼前的椅子,“……令人不爽的家伙。” 若是说塞米拉米斯的气息会让她联想到她的母妃,而太宰身上的气息给人的第一反应 就是恶,纯粹至极的恶,裹挟了太多的欲望,这些东西成为了他的负担,以至于他整个人都被这些东西阻碍了前进的步子。 欲望催使他们成为了这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使得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