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着死亡的吻。 药研感受不到艾蕾的气息,他们被迫分散了。冥府的生物并不能对那个女神做出任何加害,但是腐蚀对他是的确生效的,裸露在外面的腿部开始长出如同蜘蛛复眼一般的恶心畸形。 后背的刺痛使得药研下意识伸手去触碰,但是他的四肢都被这种奇怪的头发缠绕住了,这些东西阻碍了他的行动。 【乱藤四郎】伸手去拉扯那些缠绕着药研的头发,窒息感涌了上来,药研试着去抵抗这样的力量,但是任何的挣扎都如同石投大海、做无用功。 “留下来陪我吧。” 那些复眼一样的东西开始睁大,像是肌肉被撕裂的痛苦弥散开来。那些古怪的东西开始溢出鲜血,黑色的筋络一样的东西从脖颈爬到药研脸颊上,小短刀的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 像是溢死一半口舌都失去感官,药研只觉得那些刺痛都开始麻木起来,那个有着和乱相似的脸像是墙皮一般脱落了下来,露出一副死骷髅的面容。 而此时随着那个有着海藻头发的男人步入花街的太宰突然感到了古怪的刺痛,碎发和绷带遮掩的缝隙,一只猩红的复眼冒了出来。 太宰伸手捂住了复眼冒出来的地方,那个地方疼的厉害,不是寻常的酸软,像是什么短刺之类的东西埋入了皮肉。 古怪的气味飘入了妓夫太郎的鼻中,这味道谈不上美妙,反倒是有那种腐朽的肉类的气味,刺鼻的很。 他转头看了一眼太宰,脖子上还缠有绷带的男人笑的寡淡,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脖颈,像是那些被猛禽攻击的脆弱鹂鸟一般。 或许深色的和服和粗纹的围巾会更适合他。 妓夫太郎的思绪开始发散,他推开一道道门,太宰安静的跟在他身后。深的浅的、浓厚的、淫靡的,诸如此类的香味混杂在一起,男人的大笑、女人的娇嗔、瓷器碰撞铁器交错,藏在这样混乱盛景之下的,浓的化不开的血的气味。 太宰熟悉这种气味,至少在他生活的十余年间是闻着这样的气味入睡的。 他不算是个怀旧的人,但这样的情形又让他可耻的联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蕨姬说不出来那个男人给她的感受:危险、诡谲、含蓄,像是抛光了的利刃一半紧绷,颓靡的又像是被碾碎在了泥土里的残朵,撒发着诱人而又甜烂的气息。 一个不错的猎物,至少在她第一眼的时候是这么认为的,那个男人有着相当不错的面容,她清楚哪怕是自认清高的家伙也会折服于自己的魅力。 但是那个人只是浅淡的一扫而过,像是看到了什么恶鬼一般,诧异的、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最终像是无事发生一般沉默了。 刺痛开始扩散,从脖颈一直蔓延到了后背,太宰捂着脖子的手放了下来。温暖似乎会激励这个东西进一步的扩散吞并,寒冷短暂的抑制了那短刺一般的东西活动,那些玩意在适应了坏境之后便更加活跃了起来。 疼痛开始让太宰的思路更加清晰,眼前开始有些细细密密的红网攀爬而上。 妓夫太郎停下了脚步,因为些许的迟疑,太宰差些撞在对方后背上。 那是一扇极其瑰丽的门扉,至少在太宰所见过的装潢中算得上是艺术品的级别。门内透出来的,是甜腻到了极致的气味,那样危险的气息使得太宰脖子上的复眼也偏向了门所在的地方。 而此刻身处冥府的药研如同被溺死的野兔一般,只是微微抽搐的手指证明了小短刀还是有意识的。 药研似乎陷入了一个很深的梦,在尽头是无边无际的,战火和硝烟。 第34章 方法之三十四 热浪冲击到了药研脸上,这种触感真实的让人心惊。他清楚自己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场景,但是所见一切都非虚幻。 周遭慌忙逃命或是进攻的人似乎都没有看到他,药研试着伸手去触碰,周遭无论活物死物都穿过了他的手指。 像是无所皈依的游魂。 这样荒唐的想法涌上了药研的脑子,刀剑付丧神本来就属于神怪一类,他所拥有的记忆中并没有刀剑付丧神可轮回的任何记忆,诞生之际就已经被植入的记忆统治了他们所有的行动。 关于时政,关于服从,关于审神者。 所谓审判神明之人,究竟是谁给予他们的资格。 药研恍恍惚惚往前走了两步,他所熟悉的一切,根深在了灵魂中的东西在操纵他。而让他开始对所熟悉的一切产生怀疑的源头,就是那个黑的宛如埋在了淤泥之中的审神者。 我到底是谁。 这是一个很可笑的问题,但是现在缺突兀地出现在了药研的脑海中。他的原生早就掩埋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或许葬在海洋深处、或许掩于厚土之下。太多的可以证明他早已【死亡】的档案,但如今他站在了阳光之下,确确实实存活了下来:以人类之躯,以付丧神之名。 药研浑浑噩噩向前走,每处都是硝烟、残肢、哀嚎声……这些人的眼里有的不是恐惧,更多的是麻木,这种让人绝望的气氛弥散开来,令人感受到了被扼住脖子一般的窒息无助。 药研走到了港口,那里似乎聚集了很多人,一个有着柔软褐色头发黑风衣的少年站在那里,手腕是缠绕的白色绷带,沾染了不少血污。 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似乎是认识了很久的熟人。那种浓厚的、恶鬼地狱一样的淤泥做成的人,扭曲的能够吞下一个世界的恶。 令人恐惧的熟悉感。而被药研长久注视的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侧过头,没多少感情色彩的鸢色眼睛盯着药研所在的位置。 太宰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那样异样的直觉告诉他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 “……您在看什么。” 谦卑弓腰的男人疑惑抬头看向太宰,年轻的上层管理一直注视着一个空无一人的角落。 那种被毒蛇缠绕脖颈一样的阴郁爬上了药研后背,如同看穿实物一样的眼神钢针一般扎了进来。良久,那个和他的审神者有着相似面容的青年移开了视线,无机质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谦卑的中年人身上。 不适没有褪去,药研试探着吞咽口水,那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这样令人窒息的氛围使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冲进了大脑,以至于腿脚变得冰凉麻木,挪不开一步。 “使魔、使魔……” 呼喊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到了药研耳边,他恍惚觉得自己似乎被掩埋在了杂草丛生的沼泽之中,那些东西以诡异的速度生长着、覆盖了他的大部分身体。那些东西捂住了他的嘴,疯狂蔓延的障秽使得他的身体都逐渐麻木了起来。 药研费力的睁眼,过于沉重的压力使得他连抬眼这样的动作都有些吃力。在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