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禾:“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拿起来白子,便放了上去。 银发那人矜贵优雅,与谢清禾这么对弈下去。 一共对了五局。 谢清禾每次都输了。 谢清禾不可置信:“我玩儿五子棋从未输过,为何这次一次都没有赢?” 银发那人挥了挥手,两个人面前的棋盘便不见了。 他的声音淡淡:“因为我洞悉一切。” 没有什么能瞒过他。 谢清禾在深渊之?底的事情,她呈现?给刑罚院的文书?,并不能详尽地解释一切。 谢清禾眼神也晦涩起来。 他说:“你现?在明?白了,可以说了罢。” 冥主申屠逸费尽全力想要拿到的东西,在谢清禾这里。 她想要瞒到几时? 谢清禾的眼神更奇怪了。 她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练习五子棋几百年了?不然凭借我几十年练五子棋的功力,不可能输给你啊!” 银发那人:…… 不对,我是在讲重要的事情,你没有get到吗? 谢清禾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桌子。 “能吃吗?我有点饿了。” 她已?经半日没有进餐,肚子早就?饥肠辘辘。 偏生这些?人都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不吃饭也没什么了不起,根本没人问她要不要吃。 银发那人含笑:“本就?是给你准备的。” 谢清禾却警惕了起来:“没加料吧?” 银发那人终于叹气。 “谢清禾,你应当知道,你面对的人是谁。” 谢清禾拿起来一块桂花糕,恶狠狠吃了一口。 “当然知道,圣帝大人。” …… 圣宫中,银发及地,又能让独孤圣如此?忌惮的,唯有圣帝一人。 谢清禾进入小院之?前,一开始没往圣帝身上想,毕竟这个小院,幽静典雅有之?,却没有什么唯我独尊的威严。 像是一个休憩的花园,不像是圣帝想要见子民的地方。 看到满园的竹子,而又没有丝毫花卉的时候,谢清禾心底升起来一个奇怪的猜想: 这里,似乎与她曾经见过的某处小院很像。 有着独特清然的凛冽独立之?感。 圣帝对她的到来,并没有恶意。 谢清禾能感觉到。 但是圣帝对她也没有好奇。 不知道是因着他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奇,还是早就?了解过她了? 谢清禾倾向于后者。 圣帝想要得到什么,八成就?把?那个人的一切都给剖析的干干净净。 所以谢清禾反倒是不紧张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圣帝想要什么,他自?会说的。 谁知道,圣帝又是对弈,又是打?哑谜…… 谢清禾饿的不轻,吃着糕点的时候,觉察到糕点还是热的,恍惚想,圣帝需要吃人的糕点吗? 这糕点显然是新鲜准备的,是给圣帝自?己准备的,还是给她准备的? ……怎么会给她准备? 好离谱。 谢清禾吃了点心,只觉着入口幽香,回味无穷。 又吃了几块,她这才填饱了肚子。 旁边,一盏清茶落在她手边。 谢清禾拿起来就?牛饮。 咕噜咕噜。 她喝完之?后,一把?将茶盏放下来,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嘴。 咧开嘴一笑:“多谢圣帝大人的款待!” 圣帝有些?微的无语。 她果?然如同报上来的那般,如此?的离谱…… 跟她一点点都不像。 圣帝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小桌。 糕点亦是消失不见。 他的手指白到几乎透明?。 “谢清禾,你应当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圣帝的声音很是虚无,飘渺。 谢清禾轻咳一声,“我也不明?白,陛下想要什么?” 圣帝涔然看她:“冥主在深渊之?底布置后手这么久,显然从你进入刑罚院就?开始布置了,他想要借助深渊之?力,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一开始我还没明?白,然而当我得知冥主与魔尊同时出现?在深渊之?底,且有死气萦绕的时候,我便知道了……”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 “你得到冥界之?黑塔了。” 谢清禾的眼睛黑白分?明?。 她茫然无辜:“陛下,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哦?” 他说:“你是哪里不懂?不懂黑塔?还是不懂冥主为什么死咬你不放?” 谢清禾摇头?,无比的淳朴。 “我都不懂,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刑罚院弟子,兢兢业业办事查案,降妖除魔罢了。” “什么黑塔?我从未见过。” 谢清禾偶然间得知的秘密已?经太多了。 不管是从施家村开始的黑塔,还是到最?近鲛人一族的黑塔,亦或者已?经将她的神识海锻造的无限大的冥界之?黑塔…… 都不是能够表露给任何人的底牌。 谢清禾毫不怀疑,她身上有着这样的秘密,圣帝会不会将她关?在这里当小白鼠,好好的解剖个八百遍。 她还想活着。 圣帝的眸子里微微深沉些?许。 这时候的谢清禾,才与记忆中的那人,有些?微的相似。 他道:“未曾见过黑塔?” 圣帝道:“前些?时日,你出了任务,前往了鲛人海域。” “鲛人的黑塔,乃是我亲自?去的,我拿走了里面的东西。” 他淡淡道:“鲛人一族失去了鲛人之?心,本该死亡灭族。” “然而不知为何,消息传来,鲛人一族好好的活着。” “这倒是令人奇怪了。” 谢清禾装傻:“真是奇怪啊!!鲛人一族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儿,这才引得圣帝对他们?出手!” “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 圣帝:…… 总感觉谢清禾在阴阳怪气。 圣帝道:“我在黑塔中,发现?了你留下的东西。” 谢清禾眨了眨眼:“啊?” 圣帝随意挥手。 桌子上,出现?一个谢清禾没想到的玩意。 一个榴莲。 谢清禾:…… 她认识她的每一个榴莲。 这个榴莲,就?是她扔在鲛人之?心那里的。 没想到…… 等等。 圣帝连她的榴莲都知道,所以当时才会拿走那个榴莲。 谢清禾的神色复杂。 也就?是说,圣帝注视她的时间,远远比她以为的更长。 有一个随时在窥探她的人,又高居上位,是修仙界最?为尊崇的主宰。 她应当知道违抗他的分?量。 圣帝亦是回视她。 他缓声道:“你该知道,我对你网开一面,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