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马,以人类绝对无法到达的极限,用脚尖把相片勾了回来。 这精彩的柔韧度,绝对是马戏团团长见了,都要夸一句好苗子的水平。 “不死川先生,缩脚!” 照片入手的瞬间,一道厉喝从背後传来。 青年一惊,下意识配合地收起左腿,也就在下一刻,一道斩击惊险地擦过青年的鞋底,‘轰’的撞上高空泼洒下的腐蚀黑泥。 空气中的气流被卷起,如同一阵凭空出现的小型龙卷风,硬生生将黑泥扫向了棋盘的另一侧。 不死川实弥一愣,迅速反应过来, “——喂!你倒是看着点啊,沙条!” 但动作凡慢一点,他下半辈子就要拄着拐杖当警察了啊! “抱歉,不死川先生,情况紧急!” “——总之,下一步,斜走,右前方,三个格子!” 啧! 青年用力咂舌,也不再废话,直接灵活地腾空跃起,稳稳地落在了指定的格子上,与前方的黑棋短兵相接。 这一次,已经有经验的不死川实弥,不需要提醒,想也不想地蹲下.身。 果然,下一秒,凛冽的刀光从身後瞬息而至。 黑棋被击中掉落在地,变成了又一张相片。 而这个时候,作为白棋‘城堡’的不死川实弥,距离黑棋‘国王’只有一步之遥。 不死川实弥望着头戴王冠的棋子,凶恶的脸上咧开一个笑容, “不好意思了啊,国王陛下,Check Mate!” 话音落下的瞬间,由香织的刀光呼啸而至。 不死川实弥迅速回收最後一张照片。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整个空间开始不稳的震动起来。 承重柱出现了裂纹,脚下的棋盘跟着陷落消弭,露出下方满是‘污秽’的巢穴。 原来,这整个酒店就是建立在巢穴上的成品! 而这个空间,反而是保护落入其中的市民,不被吞噬的庇护所。 只是现在,庇护所像是达到极限一样,也要崩塌了。 由香织用力挥刀,斩去又一滩试图扑上来的黑泥。 与此同时,没有人注意到,黑泥巴团子已经很久没出声了。 它随着照片回收的数量增加,身上的颜色越来越淡,如同耗尽力气一样,趴在了由香织的肩膀上。原本漆黑的颜色几乎完全褪去,呈现出接近灰化的质地。 “吱……” 黑泥团子轻轻开口。 下一刻,一道像是门的轮廓出现在棋盘的尽头。 城市特有的霓虹灯光从门後照入,只要穿过去,就能回到熟悉的城市。 “快点!沙条——!” 不死川实弥着急地回头,却发现由香织没有动,甚至停了下来。 “……沙条?” 青年一愣,望着黑发少女突然平静下来的神情,眼露疑惑。 “太好了,您终于醒了,太宰先生,您吓死我们了……!” 另一个酒店外的空地上 面对睁开眼的太宰治,虎敦少年几乎喜极而泣。 他两手紧紧地捂住脸颊,或许是因为脸埋在手掌心的缘故,声音有点失真,听着略显僵硬不自然。 “真是的,你这个绷带浪费装置!知道这次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吗!” 一旁的国木田独步没好气地皱起眉,嗓音一如既往的严厉不留情。 可能是正对爆炸烈火的关系,橘色的火焰亮光反射在青年的眼镜上,让青年的镜片微微泛着一层白光,让人看不清背後的表情。 “抱歉抱歉,国木田君,敦君,我已经没事了哦。” 坐在地上的太宰治笑吟吟地弯起眼睛,甚至还很有活力地挥了下手臂,表明自己的身体很健康, “呀,真是不得了的药剂啊,比医生好用多了。” 鸢眼青年感慨地说道。 “你想要第二瓶也没有了,那可是沙条的珍藏。” 国木田独步瞥了眼太宰治,突然想起了三人保持联络的约定,伸手去拿联络器, “对了,我们这边的情况,要和沙条说一声才行。” “这样啊——” 听到这话的太宰治,一瞬擡高了唇角,慢慢加深了眼中满意的笑意, “嗯,我们是该和阿织说一声,让她赶紧回来了。” 另一头,即将崩毁的空间内 “沙条?” 不死川实弥疑惑地看着由香织。 他皱紧了眉头,想要再次催促,却突然听到一声‘滴滴’的电话铃,从由香织的口袋里传来。 ……什?电话?! 等等,这破空间里什麽时候有信号的?! 不死川实弥惊讶地挑起眉。 下一刻,他还真看见黑发少女从口袋里,跟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部只有掌心大小的小型手机。 “国木田先生?” 【“沙条。”】 姜发青年沉稳的嗓音从听筒内传来, 【“我们救出太宰了,你那边呢,需要协助吗?”】 救出了? 由香织的眼睫轻轻一眨,一抹奇异的神色在她的脸上掠过。 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表情。 倒是在旁边看得真切的不死川实弥,背後一寒,本能地察觉到了,少女一瞬翻涌的怒气。 但这份怒火消失得很快,还不等青年细究,他就见到由香织垂下了眼睛,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是吗?国木田先生,可以把手机给一下太宰治吗?” 听筒对面没有说话。 伴随着一阵细小的摩挲动静,很快,一个清朗的嗓音从对面传来, 【“怎麽了,阿织?”】 由香织:“……” 明明是一样的声音,别无二致的语气,但当它响起时,黑发少女却沉默了下来。 【“阿织?”】 “没事,我这边也快解决了,你……等着。” 由香织撂下一句话,不等对面回答,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气氛一瞬变得有点古怪。 “喂,我说——你没事吧?到底走不走,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 不死川实弥又一次催促道。 只是这一次,青年的语气平缓了许多,很显然,对方已经猜到了什麽。 果然,下一秒,他就见到由香织像是毫无办法一样,扶住额头,长长叹了口气, “你先出去吧,不死川先生,我这边还有一点事情。” “事情?” 不死川实弥的眉毛一抽。 这话听着怎麽有点耳熟? 之前那个自称太宰治的家夥,是不是也是这麽说的? “放心,并不是什麽大事。” 像是看出了青年的迟疑,由香织直接伸手,在对方的背後轻轻推了一把,把想要帮忙的刑警先生推进了门里。 “喂!沙条——!” 不死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