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些个朝中重臣。 包括礼部尚书和已经致仕的前任丞相,还有几个有爵位的侯爷,就连宸王瑞王甚至洛王也在。 赵瑾不觉挑了一下眉。 “儿臣参见母后。” “微臣参见陛下。” 就算在太皇太后这里,皇帝的身为也是尊贵的。 赵瑾看着他们,扯了一下嘴角:“诸位爱卿平身。” “母后,不知今日唤儿臣过来所为何事?”赵瑾不是什么有心思等着接招的人,她近日确实忙,等着处理的事也多。 “瑾儿,”太皇太后脸上并没有浮现笑容,语气上也没有起伏,“哀家今日唤你来,确实有一事。” “母后但说无妨。” “你皇兄当日将皇位传于你,一来是你在操持朝中要务方面确实不错,二来是因为诩儿如今年幼,尚未能堪大任,武朝从未有女子称帝的先例,如今你为先例,哀家觉得,始终不妥。” 赵瑾挑眉:“母后是觉得何不妥呢?是儿臣这个皇位来路不正还是觉得皇兄做得不对?” 这句话恰好便将太皇太后的话给堵住了。 这便是众人无可奈何的一点,赵瑾这个皇位哪里来路不正了呢?那简直是太正了。 “哀家不是这个意思。” 赵瑾目光扫过在场的臣子,笑了笑:“母后既然召了这么多人来,也觉得儿臣坐上这个皇位不妥,那母后觉得该如何呢?” 下一刻,太皇太后拿出了一道圣旨,没有盖玉玺的那种。 “这是哀家拟的圣旨,诩儿如今年幼,尚且难当大任,你既然身为姑姑,替他守住江山也是应该的,哀家希望你将诩儿立为储君,待他年满十七后便将皇位传于他。” 太皇太后说着一顿:“哀家今日召诸位前来,是为了见证。” 赵瑾接过那道所谓的圣旨看了半晌,很快就看完了。 确实就是她母后说的那个意思。 她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又笑了声:“母后今日也算是大费周章,这算是逼宫吗?” 这话说出,在场之人瞳孔微缩,事实是如此没错,但赵瑾这样说出来,便不知道是将太皇太后置于何种境地了。 “母后,”赵瑾真心诚意地抬眸对上她的目光,“若是儿臣不答应的话,您这里该不会还藏着侍卫,等着突然冲出来胁迫儿臣即刻写下退位诏书吧?” 太皇太后脸色微变,不只是她还有周围站着的部分人也愣了一下,看向太皇太后以及赵瑾之间的目光发生了变化。 下一刻,就在赵瑾身后的屏风内,一道身影被踹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这个仁寿宫的主殿里,在顷刻之间起码有二十几个侍卫被人踹了出来,之后被人拿刀剑架在脖子上。 这样的局面,外面的人还不知晓。 “母后,儿臣劝您不要想着喊外面的侍卫进来,”赵瑾悠悠看着这一幕,眸子里波澜不惊,“殿内的人都藏不住,您觉得殿外的呢?” “赵瑾,你忤逆哀家?”太皇太后脸色铁青,站起来指着赵瑾道。 “母后,”赵瑾迎上太皇太后的目光,不答反问,“您知道这些暗卫是谁给儿臣的吗?” “是皇兄。” 众人一愣。 太皇太后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她这个女儿道:“皇兄临走前其实还同儿臣说了一句话,让儿臣提防一下您。” 太皇太后闻言,陡然脱力坐回去,“哀家维护武朝的正统有错吗!” “是维护正统还是维护母后心中的正统?”赵瑾反问。 “还有在场诸位,也觉得朕这个女子不配为你们的皇帝是吗?” 她大大方方地问了出来,只是得到了不同答案。 首先是苏丞相:“我武朝向来是男子登基为帝,何时有跪女人的时候,女子为帝,是武朝之耻!” 礼部尚书上前一步:“回禀陛下,臣……只是应太皇太后所召,来之前不知是何事。” 礼部尚书之后,宸王也上前一步:“禀陛下,臣也不知。” “臣也……” 倒不是没有人跟太皇太后是一个意思。 赵瑾语气淡淡:“苏丞相如今身无官职却依旧可以扇动朝廷官员,蛊惑太皇太后,朕是真心佩服,之前看在苏丞相是太后生父的份上,没有追究你们苏家与敌国细作之间的联系,怎么这会儿,是觉得自己还能在回朝中兴风作浪吗?” “你血口喷人!老夫辅佐两朝帝王,勤勤恳恳,绝无二心,我武朝绵延数百年,怎能让一个女子做主?” 赵瑾语气冷下来:“苏丞相既然觉得自己劳苦功高,不如朕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追随先帝而去,继续辅佐朕的父皇与皇兄?” 君王之言,已是震怒。 苏丞相一愣。 “够了,”太皇太后开口,她看着赵瑾,只觉得这个女儿越来越陌生,“瑾儿,你从前在哀家面前的乖巧,都是装的吗?” “母后,儿臣尊敬您,”赵瑾缓缓道,“只是儿臣也清楚,如果您当年生下的是皇子而非公主,今日也绝对不会有这一幕。” 身为女子,尚觉得女子……乃至自己的女儿不配为帝,这是朝代的悲哀,也是女子的悲哀。 “母后,只以男女论资格,乃武朝之悲也。”赵瑾道。 作者有话说: 第165章 皇夫 赵瑾与太皇太后这一番, 说不准谁输谁赢,但赵瑾绝对不会是输的那一个。 女子称帝,虎视眈眈的人哪里止这些? 但赵瑾没想到母女反目来得这么快, 这其中兴许有其他人怂恿的原因, 但究其根本,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母后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被世代驯化了的人,在赵瑾看来,其实没什么可指摘的。 太皇太后兴许还是在乎这个女儿的,但赵瑾不会在这样一位母亲身上下赌注, 二选一的时候, 赵瑾在她心里的地位没有任何胜算。 尤其, 赵瑾如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皇权之下保持着尊贵的公主, 武朝国土之上, 没有人能够比她更尊贵。 “母后所说的, 儿臣明白, 诩儿会成为未来储君的选择之一,但具体到时候他愿不愿意或者有没有那个能力, 儿臣便不敢保证了。”赵瑾说了这么一句。 “另外,母后年事已高, 今后再有人要入宫探望母后, 还是先让儿臣过目吧,免得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混进来扰了母后的清净日子。”赵瑾淡淡道。 举手抬足间, 已经现了帝王应该有的威严。 “哀家是你的生母,你要软禁哀家?”太皇太后气急,站起来指着赵瑾。 周围的臣子或者亲王面对这样的场面, 也默默低下了脑袋。 皇帝与太皇太后之间的争吵, 旁人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