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嚣张的人,不服气,嘟哝着: “不让交流,这还叫恋综么。” “你说什么!”一声咆哮,撕心裂肺,“如果有意见,当着我的面大声提!出于私人原因,我最恨别人在背后嚼舌根!” 唐怿立马站直身子。 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还是忍了吧。 不光唐怿,其他嘉宾也有这种疑问:不让交流,这还叫恋综么。 节目组:谁说交流只能靠嘴?如果无法说话,不如学着用心去交流试试? 温绛看了眼周围连绵山脉,心中波澜不惊。 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曾经坐在办公室运筹帷幄的霍卿章,今日却要听命于他人,他一定很不甘心吧。 思忖的间隙,MC忽然道: “这段时间的集训,最后教练会根据个人表现打分,最后得分最高者,将获得接下来的双人房间分配权。” 一听这话,十之八九的嘉宾眼睛亮了。 主持人的意思是说,接下来会进行两人一间的居住模式,而这次集训的得分最高者可以获得这项房间分配权? “但是,如果被我发现任何违规现象,违规者将直接退训!”教练插嘴道,“各位都有信心争得第一么!” 阒寂的山谷,传来两道坚定的回应: “有。” 霍卿章和艾澜如是道。 必须要拿到房间分配权。 众人整理好宿舍,随着哨声响起,一行人跟随指令来到营地前集合。 莱恩教练公布了第一项任务: “根据个人的负面标签,接下来的时间各位要完成的任务分别是,霍卿章负责给营地中的树苗捆绑麻绳过冬,艾澜负责将这盆混合豆子中的黄豆挑出来,唐怿负责喂猪,海崖负责喂鸡,傅明赫负责打扫卫生,景琛要根据宿舍卫生标准检查所有人宿舍,将不合格的床褥整理好,而云善初,负责监督各位嘉宾的完成情况。” 众人齐刷刷看向云善初,眼中是犹疑,是探寻。 领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任务,云善初自己都害怕。 “报告教练,我还没有分配任务。”听到最后也没听见自己的名字,温绛举手询问。 教练冲他冷冷一笑:“你?敏感又脆弱的家伙,今晚十二点负责去麦田守夜。” 温绛徐徐看向霍卿章:就是你给我贴的“脆弱敏感”是吧? 霍卿章:……我也没想到。 节目组甚至还试图拱火:“你们不知道那个传说么,稻草人会依附在人身上,慢慢的取代这个人。” 温绛:其实我是穿书来的。 “还有稻草人杀人事件。” 温绛:其实我是穿书来的。 任务开始,本以为这群娇生惯养的人接到这种繁琐又毫无意义的任务必然要满腹怨言,温绛也确实担心霍卿章能否吃得了这种苦,但当他透过窗户看过去时,却发现霍卿章正干得起劲。 很神奇,以为他不可能自降身份来参加综艺,可他就算故意陷害原定嘉宾也要跟来; 以为他不愿受人于命去做什么无聊的任务,可他却是最认真的一个。 而隔壁房间的艾澜,面对一盆混合豆子,开始的确有过心烦,也几次想过撂挑子不干,但如果不挑,是没有资格获得房间分配权的吧。 他想告诉温绛,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乖张又没耐心的艾澜了,现在的他为了卑微的房间分配权可以磨平所有棱角,用筷子在五种以上的混合豆子中找出黄豆。 帮每个人善后的景琛也是这样想的,眼瞅着节目逐渐接近尾声,如果再不努力一把,想要的人最后会如掌中沙,悄悄溜走。 太阳渐渐落下,躲到了山的另一头,天青色斜斜垂下,随着教练的哨声响起,一行人放下手头工作来到营地前集合。 教练背着手来回踱步,依然是那张骇人的严肃脸: “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话没说完,有几人拔腿就往食堂走。 “谁允许你们活动的!”一声咆哮,刚走到食堂门口的几人又讪讪返回原位。 “吃饭前,我有几点规矩要宣布。第一,你们每人吃饭时间只有十分钟,时间一到,准时收盘;第二,期间不得交头接耳,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喝汤也一样;最后,严格按照我们国家的餐桌礼仪使用刀叉,不合格者,就不要吃了。” 众人不敢吭声。 到底是为了锻炼人还是折磨人?吃饭都不能吃安生。 几人沉默地走进食堂,刚拿起刀叉,又被教练喊停: “坐没坐相!每个人只能坐椅子三分之二的位置,这个还需要我来教么?!” 大概只有在国外生活过的霍卿章对于这些条条框框表现得从容泰然,以标准姿势吃饭喝汤,并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教练来回巡视着,忽然停在唐怿面前。 “这是什么。”他指着盘中一堆蔬菜道。 唐怿弱弱道:“西蓝花。” “为什么不吃。” “不喜欢吃。” “哐当!”下一秒,连盘带花被教练大手一挥,掀了个底朝天。 “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干脆都别吃!出去跑五公里!” “五公里?!”唐怿现在只想一头撞死算了。 “五公里不满意?那就七公里。” 唐怿缩了脖子,像一只瑟瑟发抖的鹌鹑:“五公里很满意……” 这教练凶得很,咆哮起来像狮吼震山谷,大部分嘉宾对他都心生忌惮,忙坐直身子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当有一天,吃饭都变成了痛苦的事,嘉宾们只想赶紧睡觉。 教练背着手巡视过每个房间,最后目光落在温绛身上。 他看了眼手表,严肃道:“十二点,望你准时抵达麦田。” “什么时候结束。”温绛问。 教练一声冷笑,牛鼻子扩张得老大:“到太阳升起为止。” 第36章 深夜,宽阔的麦田一望无际,温绛身后跟着他的专属VJ,俩人沉默地穿梭在田间小道。 山里不似城市,除了月光再看不到一点光,因此行走也变得小心翼翼。 十二月份的麦子呈现黄绿撞色,长得快比人还高,因此用于吓唬鸟类的稻草人做得比常人更加高大,破旧的草帽下是一张狰狞的脸,套着破破烂烂的旧衬衫,于风中轻微摇晃。 VJ大哥缩着脖子,神神叨叨环伺一圈,将摄像机摆在固定机位: “温老师,那我先回去了,教练说你守麦田任何人不得作陪,摄像师也不行。” 温绛点点头,目光落在那诡谲的稻草人身上,忽而觉得后背一片寒意上涌。 扔下摄像机,VJ大哥火速开溜。 温绛躲在简易窝棚下,望着大哥渐行渐远的背影,抱紧了身子。 这附近又冷又黑,这季节连声蛐蛐叫也听不见,在这样的环境下,曾经看过的一些恐怖片镜头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当视线落在稻草人身上时,更是觉得浑身发麻。 这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