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越好一起度过圣诞节的神秘资助人,从那一天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舅舅一家去了国外感受节日氛围,将温绛一人留在家中,但他并不失望,反而感谢舅舅一家的成全。 因为他从没见过真容的神秘资助人,问他要不要在圣诞节这天一起吃晚餐。 可他最后没有等到神秘人,并且再也没有等到过,这个人诡异的消失了,从此杳无音信。 霍卿章渐渐蹙起眉。 圣诞节。 又何尝不是他人生的分水岭。 从那一天起,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及,尚未来得及道别的男孩,永远留在了七年前的圣诞节。 “所以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艾澜。”霍卿章语气软了些,带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温柔。 温绛点点头。 “有点奇怪,既然是这么要好的朋友,为什么开始没认出他。” “那时候年纪小,没长开,其实我现在和小时候长得不太像。” 听温绛这么说,霍卿章还真有些好奇,十几岁的温绛,是什么模样。 “那代表,轮到我问了。”温绛笑眯眯仰起头,眉眼弯弯似月牙。 “嗯,问。” “令仪……是什么意思。” 霍卿章立马看向温绛。 “看到了?” “嗯。”温绛点头。 “是谁捡出来的。” 霍卿章希望能从温绛嘴里得到“是我”的回答,以此证明,温绛非常在意他表白卡上的内容。 “是工作人员。”温绛直言不讳。 霍卿章原本眼中还尚存一丝微光,现在只剩一片黑沉。 他鼻间重重倾出一口气:“猜到了。” 温绛看出了他的不甘,又补了句:“手速没比过工作人员,他快了我一步。” 冷风吹过枯草地,发出簌簌的摩挲声。 霍卿章忽而抬手掩住嘴,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眼尾、唇角似乎都在浅浅上扬。 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放下用以遮掩的手。 “所以令仪到底是什么意思。”温绛又问。 既然开心了,赶紧说。 霍卿章目视远方,声音沉稳: “令仪,来自诗词,衣冠济济,钟磐洋洋,令仪克盛,嘉会有章。” 温绛:“哦,是夸我仪态好。” “是女儿的名字。” 叮咚。 石子落入湖面,激起涟漪圈圈。 温绛的心没由来的痒了一下,在床上尚能保持心稳似磐石,却因为这句话跳漏了一拍节奏。 他说,是女儿的名字。 温绛别过脸,握住围栏的手不断收紧:“你怎么就知道,是女儿。” “儿子的没想好,只想到了女儿,所以想问问你,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我再想。”霍卿章搭在围栏上的手一点点向温绛的手靠近。 小拇指相碰的时候,温热的触感无比强烈。 “我说过,代表你自己决定,不用征求我的意见。”温绛道。 “但是,令仪,我很喜欢。”温绛说完,看了眼手表,“吃早饭,饿了。” 听着木地板传来的脚步声愈来愈远,霍卿章转过身,轻轻倚靠着围栏,望着温绛离去的方向,掩饰已久的笑容浮上脸际。 真可爱。 早餐结束后,嘉宾们齐聚一堂,MC公布了今天的任务: “首先第一个环节,请各位嘉宾大胆发言,说说其他嘉宾在你们心目中的印象。” 这个环节说白了,就是挨个接受集体的批评和他们贴来的标签。 或许这种环节放到公司团建上必然会变成大型马屁现场,但对于抓马恋综来说,讲究的是一个“敢”字,谁的发言足够大胆真实,谁就能获得更多镜头。 当大屏幕亮起海崖的Q版头像时,开始大家还不能完全放开,毕竟面子还是要给的,大概只有云善初不甘镜头被减,试图语不惊人死不休。 “其实海崖老师远没有看起来那么果敢,很多事,他总会考虑很多,说好听点是慎重,说难听了就是胆小。” 这一点,傅明赫深有感受。 当初他接手海崖的名誉诉讼案时,一晚上能接到海崖几十通电话,如果不是看在这是他的第一桩民事诉讼案,他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太烦了,怎么会有这种人,什么都要问,丝毫没有自己的主心骨。 “胆小么。”温绛慢悠悠扬起下巴,微笑的眼眸中是意味深长的嗤笑,“胆小的人怎么敢出轨呢,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么?” 此话一出,海崖和云善初的脸色立马铁青。 导播也精明的将镜头转移到别人脸上。是导演说减少他们俩镜头的。 直播间的云粉不乐意了: 【WJ也挺有勇气的,大家都闭口不谈你当小三的事,你自己倒好,生怕自己没存在感是吧。】 陈导赶紧用眼神示意MC:下一个。 导播在海崖的Q版头像后面贴了个“胆小”的动态标签。 海崖的头像之后,温绛的Q版头像亮了起来。 刚才被摆了一道的海崖岂会放过这次复仇的机会,立马第一个开口道: “温绛该怎么说呢,表面看起来光风霁月,实则也是攻于心计的类型,希望大家不要被他单纯的表面欺骗。” 海崖用玩笑的口吻说出了最真实的看法,试图暗示观众,以后但凡是温绛说的,信三分就好了。 温绛想笑。 原文男主攻看来智商有限,就算自己将计划全盘托出又能怎样,对他来说一样无解,他要真这么聪明,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垂死挣扎罢了。 云善初接话道:“有心计没什么不好,在这个圈子里求生存,太单纯会被吃掉的。” 看起来像是在为温绛开脱,但只要结合当下他的遭遇,不明事理的网民只会觉得他这种单纯的小白花在娱乐圈里举步维艰,有今天这个下场都是被温绛坑的。 温绛笑得明媚,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明指暗讽而产生丝毫的情绪波动,他从容托着下巴,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反问道: “云老师玩过国际象棋么。” 云善初蹙起眉头,不知道他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 半晌,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玩过国际象棋。 温绛耐心解释着:“皇后是国际象棋中实力最强的棋子,可横直斜走,且格数不限,而皇后只做一件事,就是‘吃子’,当她遇见可以吃的棋子时,就会冲上去迅速吃掉棋子。” 云善初盯着他的双眼,声音压低:“所以呢。” “可是,皇后是棋局中制胜的决定性力量,少了一个皇后意味着棋局告负,失去一个后的一方往往会弃子认输,再挣扎,也只是徒劳。” 温绛的笑容愈发扩大:明白了么,你的中坚力量已经被我磋磨的灰都不剩,现在你企图靠文字游戏改变舆论,我只能告诉你—— 这是妄想。 云善初听懂了,温绛是在暗讽他就是那颗代表着决定性力量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