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方向继续跑,谁知又撞了上去。 短短几分钟就收获两个红包的林辞沉默了,他好像不能离开这个范围了,他不会跟地缚灵似的,跟这个地方捆死吧! 林辞烦躁的扒拉着脚底的草,此时天色渐暗,陌生的森林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夜晚的狩猎者们正蠢蠢欲动,他这样的小兔子估计都不够对方塞牙缝。 林辞郁闷了,他又不是真兔子,哪会打洞,现在找个兔子窝明显又来不及了,林辞在原地磨蹭片刻,决定还是回去找那个男人,至少那个男人看起来就挺有安全感的。 于是逃走不到半天的林辞,又灰溜溜的跑了回去,他探头探脑的在远处观察者男人,仗着兔子良好视力,林辞能看见男人正闭着眼,呼吸有些急促,脸上还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林辞立即反应过来,男人可能是发烧了,毕竟对方滚下来时,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这种情况可不就该伤口上场发炎了。 林辞搓搓前爪,又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有些犹豫,他在跑来的路上看见过金盏花,是种很常见的消炎药材,只是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金盏花离他又实在有点距离,中途遇见什么就不好说了。 林辞烦躁的跺了下后腿,咬着牙扭头跑了,虽然男人那身刀伤不关他事,可对方是因为他才沦落到这种地步,他怎么都不能将对方置之不顾。 万幸,林辞这一路都没遇见什么大型狩猎者,他一只兔子叼不住太多花,于是他将金盏花的茎咬断,插进自己的毛里,林辞甩了两下发现没掉,立即多插了几根,马不停蹄的又奔了回去。 赵止筏睁开眼就看见一只身上缠满花的灰毛兔子向自己奔来,看那眼熟的模样,好像还是自己放走的那一只。 赵止筏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已经烧昏了头,这都出现幻觉了。 他注视着兔子一路跑到自己跟前,对方将叼着的花往他面前送了送,赵止筏下意识的接住,一眼便认出了这是消炎的草药。 赵止筏一脸复杂的看着小灰兔子将身上的花都抖落,然后用爪子拢了拢往自己这边推过来。 “你倒是有灵性。”赵止筏伸手戳了戳兔子的脑袋,对方也没躲,乖乖的坐在那,仰脑袋看着他,甚至还冲他指了指地上的花,又指了指自己的三瓣嘴,示意他赶紧吃了。 见男人将花又是甩,又是掰开检查,终于是将花塞进嘴里,林辞这才松了口气,可真是累死他这只柔弱的小兔子了。 此时寒风渐起,树林里的气温陡然下降,林辞默默往男人那挪了挪身子,靠着男人的腿取暖。 躺着躺着,林辞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睡梦间他好像被男人揣进了怀里,温暖的气息一下子将他包围,林辞舒适的蹬了蹬腿,往男人怀里缩了缩,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林辞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在一黑黢黢的地方,他一愣,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下一秒一只大手就将它捧了出来。 男人将林辞放在地上,挠了挠他的后背,有些嫌弃的说道:“这都晌午了,怎么跟猪似的。” 林辞:大胆!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吗!? 林辞踹了男人的手一脚,没用力,但将叛逆表现得淋漓尽致。 男人挑眉,抬手用力一戳,将林辞戳了个后仰。 一屁股摔在地上的林辞:“…… ”大意了。 第二章 飞翔的兔子 林辞趴在男人脚边,环视四周,发现这正是昨天他逃跑的方向,而此刻他已经越过了那道透明的屏障,林辞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一骨碌爬起来,已经能十分熟练的蹿了出去。 赵止筏见他跑了,也没拦着,继续编手上的鱼笼,他腿受了伤又发着热,没法打猎,总得想办法找点吃的,熬到他的下属来找他。 没过多久,赵止筏就见那只兔子又跑了回来,对方耷拉着脑袋,整只兔子好像已经失去了高光。 林辞走到男人跟前,啪唧一下瘫了下来,不到一天功夫,他这只小兔子脑袋上就已经肿了三个包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林辞翻了个肚皮,仰着头看着还在编东西的男人,心情十分复杂,他算是明白了,他不是不能离开这个地方,而是不能离开这个男人太远。 赵止筏伸手捏了捏兔子的小肚子,圆滚滚的也不像是饿了。 兔子并不想理他,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 赵止筏啧了一声,他看见了,这只胆肥的兔子刚刚绝对是冲他翻白眼了。 将最后一根麻草编好,赵止筏试了试鱼笼的硬度,确定不会被鱼挣脱,他拎着鱼笼来到不远处的小溪,随手将鱼笼卡进了两块石头之间。 等他再回去,那小灰兔子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赵止筏捏着兔子的后颈皮,将兔子提到自己跟前,“还记得昨晚那花在哪采的吗?” 说完,赵止筏自己都觉得好笑,他居然指望一只兔子听得懂人话。 谁知那小兔子还真举起了爪子,指着南方,许是见赵止筏半天都没个反应,灰兔子还朝南挥了挥爪子,让赵止筏想看不懂都不行。 赵止筏来了兴趣,他将兔子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除了胖了点,也没摸出和其他兔子有什么区别。 能碰的,不能碰的全给对方摸了个遍,若不是有毛挡着,林辞的脸现在肯定红得没法见人。 被搓圆捏扁的兔子冲赵止筏龇起了牙,赵止筏不以为意,抬手对着兔子圆润的屁股啪就是一下。 林辞直接被打懵了。 自打记事起,他就没被人打过屁股。 赵止筏一手揣着兔子,抬脚向着南方走去,没一会就看见了一丛金盏花,再怎么想这一切都不可能是巧合,他手上这只兔子还真听得懂人话。 林辞被男人放在了一旁的石头上,他扭着身子,屁股撅得老高,这才伸着爪子够到了自己的屁股,林辞搓着自己屁股上的毛毛,总觉得那还残留着奇怪的触感。 林辞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晒太阳,顺便看着男人处理身上的伤口。 捣药,敷药,包扎,一系列流程男人做的行云流水。 林辞啧了一声,心想,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副业。 就在这时林辞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抬起身子,竖起耳朵,那道声音越发真切。 林辞意识到可能是有人找过来了。 男人好像也察觉到了异样,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提着林辞塞进了怀里,然后就近攀上了棵树。 林辞背靠在男人胸口,兔子良好的听力让他将男人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尽收耳底。 昨晚睡着了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清醒着呆在这个位置还让他怪别扭的。 林辞试图向外挪挪身子,却被男人一手镇压。 使出吃奶的劲都没能动一下的林辞:“……”好吧,你力气大,你说了算。 窸窣声越发靠近,一群黑衣人出现在林辞的视野中。 金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