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应该收回之前的话。散兵不应该醒过来，永远都睡下去对你他都好。这朵蝴蝶兰看到路边的狗都要骂一句。可谓是比你还平等地恨着世界的每一个人。而且——“喂，你，别装作听不见。我渴了，去给我倒点水。”你:……你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偶。对方回复了一个挑衅的笑。很嚣张。仗着你有点良知，不能把失去行动力的他扔掉就很会使唤人。“你明明才刚刚喝过水吧！”派蒙替你打抱不平，“怎么可能现在又渴了。明明就是在找借口欺负旅行者嘛！”“哦?看上去就不太聪明的你，偶尔还是会动点脑子的啊。哈，我就是在欺负他啊。怎么样，你要咬我?”“派蒙又不是小狗！”白发的小精灵被气得冒烟。“啊啊啊啊！你，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我要给你起个难听的绰号！”蝴蝶兰用一个更加具有嘲讽意味的嗤笑表达了自己对于派蒙的轻视。你:……你合上了手里的档案，站起身去给他倒水了。……散兵是在你到维摩庄后的第二周醒过来的。拉娜陷入了沉睡，你在须弥的小传说兰纳罗们的帮助下寻找解救她的方法。每日都跟着不同兰纳罗啵噗啵噗到处找材料，你的精神状态得到了大量疲惫值的浇灌。回到尘歌壶时，几乎完全是靠本能记起自己还要帮养着的人偶洗澡，更衣喂流食和水。飘着脚步往房间走。困倦和疲惫把你包裹得太过严实，你甚至都无法通过疼痛清醒。当一击紫色的电花集中了你的脸，你才终于从恍惚模式解除。是已经醒来的人偶。被你脱得光溜溜，坐在盛满温水的浴缸里满脸通红。充满羞恼地瞪你。“清醒了？清醒了就把我放开！”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视线的方向上看见了一只手。牢牢扶住人偶纤细的腰，把他的上半身支起。好用另一只手拿着莲蓬头对着他冲洗。大脑艰难而迟钝地开始运行程序。水……喂食过营养液……注射完毕洗漱……进行中你无视了蝴蝶兰对你来说微小的挣扎。刚刚苏醒过来的人偶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你在人偶震惊的眼神里熟练地开始清理他的身体。细致温和地一寸寸用手揉搓，连最隐蔽不过的生殖器和排泄口都没有放过。“你想死吧！”他震怒的声音在困痛的脑海里蒙着雾。你都听不真切。更别说有所顾忌了。“不要乱动。”你像对待一只修剪了指甲的猫咪一样，在他不断扭动身体的挣扎里也毫无波澜。没有丝毫被电花攻击的感知，顺便平淡地阻止了他试图离开浴缸的动作。“我的蝴蝶兰。”“乖一些。”你摸摸已经被水打湿掉的衣服。干脆自己也脱光，跨进两人浴缸里。甚至比你更为纤细的少年被你环抱在了怀里。你把下巴搁置在他的肩头。开始清理最后的胸膛。他过于白皙的皮肤上，有着两颗很小很小粉嫩的芽包。你不甚清晰的大脑过了一遍这个现状。在摸过那两颗乳粒时，感受到了掌心下的凸起。“我的蝴蝶兰。”“你要开花了……我好高兴。”你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说着说着就终于沉沉睡去。……然后再次猛然惊醒，在短暂五分钟的安睡里找到些理智。把快要漫出浴室的水流关掉，你抱着终于沉默的人偶，在浴室门前换好睡衣。接着两人蹭进温暖的被窝。“晚安，我的蝴蝶兰。”你用掌心抚摸上人偶的柔软脸颊，用一个黏糊的吻把他的眼睛闭上。唇瓣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都能感受到眼珠的转动。“好梦。”你为数不多的理智又一次用尽。在黑暗和沐浴后的清香里得到了一场安眠。……或许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怀里柔软的人偶。……这段记忆很快因为你的正式清醒而回归。作为证据，你的胳膊和脸上都有着被电焦的一些伤痕。你:……你只好庆幸现在人偶还未醒来。就记忆里的短短几句，你也知道对方不是什么愿意任你揉捏的好脾气。但是尘歌壶是你的小房车。你不回这里就要风餐露宿。还会被一无所知的派蒙追问怎么啦？很惨。要是你一点良心都没有了还好，问题在于你还有。所以你不可避免地对被你强迫了的——这么说太怪了——被你制约得很凄惨的少年感到了一些愧疚。虽然确实也是你把他救下来，而且照顾了很多天的。但是你估计这也没有你昨天的行为给他的心灵带来的冲击大。“……老板，给我打包一些推荐餐。”你在路过一家餐车时停住了脚步。对方是稻妻的旅行商人，在卖着水果的同时偶尔也会做一点家乡的特色菜。“好勒！客官您要点啥?”你顶多只能从人偶的服装里判断出他的出生地。尚且还并不具备着能够直接读心的超能力。蝴蝶兰会喜欢吃什么？蝴蝶吗？还是精气?你想起了他那张精致到不似真人的脸。于是只好在迟疑了片刻后掏出一袋子摩拉。“都来一份吧。”“好勒！”老板答应得更爽快了。面对你这么一个大客户，边包着金枪鱼寿司边和你搭话。“这是客官大人家里来了很重要的客人呐？”你的耳边回荡了一句清晰怒气的少年音。“你想死吧！”你:……你含糊地嗯了一句。“诶呦呦，那可确实要好好招待。买了这么多稻妻美食，大人您家里来的莫不是稻妻的人?那我就又要厚着脸皮推荐一句了，我这小摊啊。可不单单只卖能吃的，还有能玩的！可适合摆在家里装饰了，就算客人不喜欢，大人您也能自己收藏着。”老板包好金枪鱼寿司，又开了火开始炸绯樱天妇罗。弯下腰，从小车摊子下摸出来了五六七八个狐狸面具和其他的稻妻特色礼品。“大人您看！都是这质量！杠杠的！”老板向你竖起大拇指。你确信这位老板已经把你列为了超大肥羊。磨刀霍霍要宰上一笔。你:……你把剑掏了出来。“您说，多少钱?”你又开始笑。剑上斑驳的痕迹和已经无法擦拭干净的暗沉红色是如此明显。老板:……“嗨！客官你这说得什么话！白送！白送！”他把做好的食物递给你，又拿了两个狐狸面具往你手中一塞。一溜烟地架起小车摊子跑没了影。你摸摸手里的面具。狐狸的眼洞口有也有一尾嫣红。说不定他会喜欢……你把食物放回背包，去找今天份啵噗啵噗的兰纳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