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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你真正想约束的,是别的?”
在这里欲盖弥彰,顾左右而言他了好一番,夏琳琅掩在胸口的手无意识的抓了抓,是被人戳穿心思的无措。
明明是她自己别有用心,偏偏又想借着他的嘴说出来,眼下被人识破了,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整个人都热腾腾的,想躲开他的眼神又躲不开。
顾筠没在让她继续沉默,将这层薄薄的窗户纸直接捅破:
“怎么不说了?”
别了别嘴,她暂时还做不到像赵娉婷一样,将那些话直接宣之于口,至少在顾筠面前还有些难以启齿。
否则,她也不愿意同这样同人弯弯绕绕的说话。
头顶上又传来顾筠的声音。
“你难道不知,你每次想要说谎的时候,耳朵都会发红?”
…
第30章敦伦
顾筠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见夏琳琅的时候,她一说话就爱红耳朵。
那会他以为是人害羞所故,后来才知道,是她每次想说谎,或者即将要说谎的时候,耳朵就会红。
就像这会,她心里明明就揣着明白,但就是不说自己的真正目的,绕了半晌,反而把自己置于了这么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
而跟前站着的夏琳琅听后也是一愣,被人直接戳穿心思,感觉就像顾筠已经猜透了她心里所想一样。
现在已经不止耳根了,她是整个脸颊乃至浑身都在发热。
顾筠不仅这话说的坦荡,人也坦荡,见人如此,干脆直接了当的问:
“想说什么就说,不要藏着掖着。”
他喜服的袖口这会已经被他挽起,露出白白的里衣和骨结突出的手掌。
想到片刻之前,自己还感受过那掌心上的一层薄茧,是种酥酥麻麻的触感,夏琳琅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口渴,下意识舔了舔唇角,才说:
“就,就是,就是那件事情。”
她脸颊更红了,顾筠装不明白,皱着眉发声‘嗯?’
“究竟是何事?”
见人支支吾吾的还没说明白,顾筠故意偏头看了眼外面黑尽了的天色,挑了挑眉,状似无意的建议道:
“外面戌时都快过了,不若先让人送了热水进来,你我梳洗过后再说?”
夏琳琅听后浑身一紧,梳洗后再说?这梳洗过后还能怎么说?今晚是洞房花烛夜,难不成是要安置了在榻上去说嘛?
被惊的一个机灵,再也来不及顾忌什么了,那些能说的,不能说的,夏琳琅都一股脑儿的脱口而出:
“是,是这样的,既然我们都是假夫妻,那就不必要睡在一张榻上吧?”
顾筠见人终于把话说了出来,没有立即回答,只兴味的眼神,抱臂看着她,似在等着她后面的话。
而眼下最难的一句都已经开了口,后面的也就顺理成章许多,她稍稍偏移开一些视线,咽了咽唾液又慢吞吞的说:
“或者应该说,假夫妻之间是不是应当不会行夫妻敦伦之事…”
终于将话全部都说出来,惊奇的发现也不是那么的令人难以启齿,夏琳琅随即咬了咬唇内的软肉,同时也在等着顾筠的答复。
面前的男人还保持之前的动作,从神色上看来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夏琳琅也自当就理解为他是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
但就是沉默的时间太久,目光又一直看着她,总是一种被人从里到外打量的感觉。
经过漫长的等待过后,终于见他颔了颔首,开口说:
“敦伦之事倒是能容后再议,但这分床而眠…想来大抵是行不通的。”
她听完这话后,也是眉头一皱。
什么意思?
两人既然都睡在了一张榻上,难不成还能清清白白的闭眼直到天亮?
心下不禁轻嘶了一口气,她倒不是说不相信他顾筠,就是…就是…
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无意识的抓挠了两下,这会又想起那教她规矩的老嬷嬷说过的话。
说这世上的男人本质上都没什么不同,‘食色性也’的劣根性是个男人都会有。
就连尚且待字闺中的赵娉婷都知道,这些男女之间的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