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你哪来的妆,”他笑也不笑,“原来你跟我出来,还化妆了?”
“……”秦漫指了指自己的睫毛,“我涂了睫毛膏。”
“还有呢”
“当然还有口红……”秦漫刚说完,江叙迟的指腹已经压在她的唇上。
他的指腹不轻不重地在她下唇来回擦了两下,蹭出一抹红色,延伸到唇边外缘。
秦漫眸光明亮地瞪着他,丝毫不会因为自己此刻的狼狈样而难堪,花掉的口红不影响她眼底的傲气,仍旧鲜亮明媚。
江叙迟眸色压深了几分,淡淡开口:“花了。”
“怪谁?”秦漫拍掉江叙迟莫名其妙的手,擦着唇说,“不陪你玩了,我要回家。”
……
马术课后,秦漫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走出俱乐部,沿着马路一边打车一边刷手机。
江叙迟发来的信息在上方弹窗出现,秦漫划走,继续一边等车一边看短视频。
她其实根本没有心思看这些视频,只是这个时候想找个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东西而已。
不想再跟江叙迟待在一起,怕自己变得更加奇怪。
秦漫回了家,难得泡了个澡,躺在浴缸里听音乐。
另一边,江家。
江叙迟今晚也是难得回到老宅,他刚进门,便因为父亲正在大声斥责的内容皱了皱眉。
客厅里,江树海的那个废物儿子,江成兴正嫌夫人又在跟他吵俩私生子的事情,破口大骂:“这事你能不能别再提了!你看你把阿迟都逼走了!我爸也在要被你吵死了!”
“你这是什么,打算咒我死吗!”一旁的江树海厉声开口,拐杖敲在地上咚咚响。
江成兴还不了他老子的嘴,最后愤怒地扫掉了旁边放置的一个水晶花瓶。
水晶碎片噼里啪啦在地面散开,每一片都折射着屋内冷冰冰的光景。
江叙迟踏着这些碎片走到母亲面前,先是弯腰把她手边上的撕得粉碎的相册捡起来,收拾干净,放在一旁,而后扶着母亲站直身。
周晓烟吸了吸鼻子,不想在儿子面前失态,抬手将凌乱的碎发梳到耳后,对江叙迟展开笑容:“阿迟回来啦,我叫阿姨给你热饭。”
“妈,你先坐*下休息会吧。”江叙迟领着母亲来到沙发旁边,“我去跟我爸谈谈。”
“算了,我回房换件衣服下来,跟你一块吃晚餐。”周晓烟看了眼江树海,没再看江成兴一眼,疲惫地起身上楼。
江成兴还在气头上,看到江叙迟,从鼻腔里冷哼两声。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
“回来看看妈而已。”
江成兴被儿子这淡淡的态度惹得更加窝火,自从俩私生子带回来后,这家里每个人都不待见他,让他更加烦闷。
“你再这样跟老子说话?”
江叙迟还没出声,江树海已经一拐杖打在了江成兴腰窝处。
“你给我滚,我跟阿迟说两句话!”
江成兴咬牙切齿地看了眼老爹,阴沉着脸离开了客厅。
“爷爷,有什么事么。”
江叙迟今晚是被江树海叫回来的,他坐在爷爷对面,喝着刚刚阿姨沏好的茶。
江树海对眼前这个孙子寄予厚望,觉得他的脾性都遗传了自己,而不是江成兴那个废物,并且眉眼也十分英气,好看帅气的孩子总是会得到更多的宠爱,江叙迟在他这里也不意外。
江树海慢慢开口:“我听周瑶那丫头说,你今天带了秦家那女儿跟你一起去上马术课?”
江叙迟把茶杯搁在桌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秦漫?”
“是你同学?”
“现在是一个班。”
江树海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秦伟国,也就是她爸爸,出事了吗?”
“大概知道。”
“那你跟秦家那姑娘在搞什么?谈恋爱?爷爷不是阻止你早恋,只是她已经不太合适……”
江叙迟淡淡笑,接过话说:“是不太合适,毕竟她家马上要破产了。”
“你知道就好。”江树海忽然想到什么皱了皱眉,“阿迟,你是不是记仇?”
“嗯?”
江树海忽然就笑了,意识到江叙迟也不过刚成年的小伙子,对以前的事有些芥蒂也是应该的。
“也是,小孩子哪有不记仇的,更何况你这种性子的人。只是别玩了,还是对学习上点心吧,也别耽误人家女孩子。”
江树海自以为自己了解这个孙子,刚刚那几句话试探下去,感觉这小子并不是多么喜欢她。
他也知道这小子从小跟秦家大小姐走得近,也受过不少欺负。
小孩子么,对以前的事多多少少会在意一些,想找回场子,那就让他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