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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参加比赛我也参加了!我都这么听你话了,你怎么还要欺负我?”
秦漫眼尾通红,任性地耍着酒疯。
江叙迟今晚给了她太多耐心,不顾明天的比赛耗到了半夜,他没时间再陪着耗下去,见她还在闹,捉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压,脚下打了个转,翻身把她扣在了摩托车上。
秦漫另一只手还算自由,去掰他手指,指甲掐进肉里,江叙迟受痛,上半身猛地往前倾,摩托车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往侧边砰一声倒地,连带俩人摔倒在地。
江叙迟压着她,开口:“你发酒疯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
“乖乖回去睡觉。”
秦漫无法挣扎,胸口剧烈起伏,扎好的头发此时微微散开,几缕发丝被她咬在唇间,一双眼明亮地瞪着他,饱含着委屈和挣扎,没哪个男人会不多想些什么。
江叙迟转学来西莱前,偶尔会想起秦漫,想起她远远朝他递过来的眼神。
他总是回忆起她的那双眼睛,在梦里一遍又一遍显现,到最后都变成了模模糊糊的欲望的代名词。
这么多年,江叙迟变了,变了许多。
可秦漫从没变过。
……
夜晚的风穿过林间带来轻柔的凉意,也将江叙迟灼热的气息吹过来。
因为这一番闹腾,秦漫彻底没了力气,竟泛上些困意。
她踢了踢腿,蔫蔫巴巴地说:“……起开,我要回家了。”
“记得按时起床。”江叙迟松开她站起来,目光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讽笑道,“这回能睡得着了吧,总不至于叫我哄你睡。”
秦漫又被他激起情绪:“江叙迟!!!”
江叙迟扶起摩托车跨上去,在秦漫跺脚的愤怒声中发动机车扬长而去。
秦漫仿佛都能看到他转身过去时嘴角忍不住的笑。
真是气人。
她原地站了好一会,等心情平复了点,才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
决赛当天,场地在市中心室外体育馆,三千人座无虚席。
烈日高悬,绿莹莹的场地,最前排还有一群凑热闹的看客。
秦漫走进场地,戴好遮阳帽,随意朝观众台一扫,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轮椅上的裴诗予。
她走过去,裴诗予就冲她冷笑:“你真是好运气。”
秦漫看着她穿着助行鞋的左脚,“你怎么突然崴了?”
“就是很突然,”裴诗予笑,“很突然地被骑着自行车的席越撞了。”
“……”
秦漫不想再问下去。
“穿这么漂亮,难怪江叙迟选择你。”裴诗予酸溜溜地说。
秦漫低头,她今天上身简约紧致的网球服,身材展现得凹凸有致,白色网球裙随风摆动,想象一下就知道,这是个十分吸睛的打扮。
秦漫白她一眼:“关他什么事。”
“你最好能一直这么傲慢下去。”裴诗予说。
“这你就别操心了。”
秦漫不跟她聊了,回到球网另一边做起了热身。
她的身体热了,心也热了,随后,整个看台上的观众们也都响起热烈地欢呼声。
江叙迟热完身,走过来跟她击掌,他还是淡淡的那副样子,说:“别太勉强,心脏难受的话就暂停。”
昨晚他们俩都熬了夜,今天还要做剧烈运动。
秦漫的确有些紧张,但她肯定不会承认:“用不着你说,我看是你更紧张。”
忽然手就被握住了,江叙迟拉着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前。
秦漫吓一跳:“你干嘛?”
江叙迟说:“这动静像紧张吗?”
隔着薄薄的运动衫,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有规律的跳动着,在这个人潮沸腾的运动场内,秦漫手心立刻沁出一层汗。
她抬眸,看到江叙迟眸色微亮,淡笑的表情下是从容不迫。
秦漫神奇地平静了下来。
比赛开始了。
看台上的裴诗予举着手机,心情复杂地拍着江叙迟。她还是不能从江叙迟这完美的脸上移开视线。
旁边空位忽然坐下一个人。
席越迟到了,刚来就开始大呼小叫,冲着秦漫大喊加油,挥舞手臂。
他站起来的时候,身体的阴影挡住了裴诗予,裴诗予此时还是无法行动的状态,站肯定站不起来,于是拿起身边的拐杖猛地往席越腿上砸了一下。
“能不能坐下,挡我拍视频了!”
席越白她一眼,“你个残疾人看什么体育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