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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不暴露身份,她绝对不可以和谢昀卿一同去。
想起在天玄宗被谢昀卿缠上的场景,她心头警铃大作,必须找借口摆脱这个狗皮膏药。
眼珠轻轻一转,沈闻霁先发制人,指着谢昀卿的鼻子道:“好啊你,你出现在这,就是为了炉鼎一事吧?想不到大名鼎鼎、炙手可热的天玄宗新任首徒,居然也沉迷炉鼎之事。”
“???”谢昀卿蹙眉盯着沈闻霁,喉结紧张地滚动,矢口否认:“我不是……”
“不是什么?”沈闻霁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语速快如连珠炮,“我没记错的话,今日不是拜师大典吗?你不好好在天玄宗待着,反而跑到这来,不是为了炉鼎,难不成是为了我?”
谢昀卿垂眸,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修长冰冷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搭上沈闻霁的肩头,指尖甚至有意无意地拂过她颈侧:“拜师大典早已结束,我来这确实是为了寻你。”
沈闻霁身体一僵,强装镇定问:“寻我做什么?”
难道她身份要暴露了?
“自然是奉掌门之命。”谢昀卿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掌门惜才,不忍见你这等好苗子流落在外,特命我下山,再做最后一次说客。”
他目光扫过沈闻霁瞬间放松下来的眉眼,慢悠悠补了一句,“不然……你以为还能是什么?”
沈闻霁心中大石落地,笑道:“那你们可是要失望了,天玄宗我是不会去了,有劳你帮我回绝了吧。”
谢昀卿若有所思地点头。
沈闻霁刚想开溜,那只搭在她肩头的手却动了。
指尖慢条斯理地、极其自然地替她抚平领口一处微不可察的褶皱。
糟了!!!
沈闻霁浑身汗毛倒竖。
今日出门匆忙,竟忘了在脖子处施幻术。
她现在没喉结啊!
沈闻霁急中生智,猛烈地咳嗽起来,甚至借此机会,“不小心”打掉了谢昀卿的手。
“咳咳咳!”她猛地弯腰捂嘴,借着衣袖的遮掩,指尖飞速掐诀。
一道微不可察的灵力波动闪过脖颈。
伪装完毕后,她直起腰板,刻意抬手摸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喉结,无辜道:“近期我这嗓子不太舒服,你可懂医术?不如帮我看看?”
谢昀卿捻了捻方才触碰过她颈侧皮肤的指尖,目光在她喉结上停留了一瞬,眸色深不见底。
他收回手,语气淡漠如冰:“抱歉,不善此道,爱莫能助。”
“那你方才动手动脚的。”沈闻霁立刻抓住把柄。
“看你衣领不整,好心替你整理。”谢昀卿抱臂而立,语气冰凉,“你不道谢便罢,何必倒打一耙?”
“死强迫症,管天管地还管别人衣领。”沈闻霁压着嗓子小声嘀咕。
“大点声,听不清。”谢昀卿长睫微垂,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沈闻霁实在耗不起,合欢宗还有要事等她呢。
“站住。”谢昀卿手臂一横,冰冷的剑鞘拦住去路,吐出的字句比剑鞘更冷,像从雪地里挖出来的:“你……真要去选炉鼎?”
“不不不,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我修炼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从不用这种腌臜手段。”沈闻霁眨着真挚的双眼,“我肯定不会去合欢宗选炉鼎的,我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话音一转,瞪着谢昀卿威胁道:“倒是你,最好也别动这歪心思。要是让我知道你沾染炉鼎……哼,我定要将天玄宗首徒靠炉鼎修炼的丑闻,昭告天下,闹得满城风雨,让你身败名裂!”
“你在……关心我?”谢昀卿挑眉,眉眼舒展开来,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清浅笑意,“你放心好了,我都不和合欢宗的人有交集。”
沈闻霁:“……”
这可不一定,话说太满是要被打脸的。
单算咱俩这孽缘,瓜葛就深似海了。
每次在谢昀卿面前撒谎,沈闻霁都觉得心虚气短。
她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危险分子。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横在身前的冰冷剑鞘,抬脚就要大步流星地离开。
“等等。”谢昀卿下意识伸手去拉她。
沈闻霁动作太快,他只来得及抓住她的衣袖。
“啪嗒!”
一个被揉成一团的绢帛,从沈闻霁的袖袋中滑落,滚了几圈,不偏不倚,正好在两人中间。
沈闻霁寻声回头,等看清地上的东西时。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尖锐的嗡鸣。
啊啊啊啊!谢昀卿的画卷怎么在这啊?她早上居然忘记扔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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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气鼠了气鼠了,她居然要去找炉鼎qaq[爆哭]她她她居然还不解释!哼,我哄不好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