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狗 (第1/3页)
r>“训不听话的狗,就要让他先尝到挨打的疼痛。”安格往前台的躺椅一歪,翻开他的漫画书,“杀掉他,在他潜意识里刻下我比他强大的烙印,下次让他开口就简单多了。”一般不听话的狗,只要让它知道听话是有好处的,日复一日耐心调教就能轻易训好,但这只会咬人,朝她龇牙了,凶得很,得让他吃点苦头,让他明白不听话是要被鞭子抽的,等他什么时候低下头颅,驯顺露出脆弱的后颈,乖乖舔她的手心,才能给他第一颗甜枣。拉东想把暴殄天物这四个字扔到她脑门上,余光瞥到和废铁没什么两样的黄泉,又咽了回去,话在嘴里转了个弯。“能修,就是仿生人的骨骼啊皮肤啊什么的有点贵。”不过就算再贵他也得修啊,黄泉是他为数不多的常客之一了,修好了他下次受伤还得再来,主打一个可持续发展,至于这次维修账单……安格看起来没钱,那还是算黄泉头上吧——杀手赚的应该很多?可恶啊!早知道就不招惹她了!多换几条狗腿怎么了,能省去多少麻烦啊!拉东颓丧地抓抓脑袋。“你自己想办法,修好就行。以后这里是我的了,但你在这待着也没事。”安格起身找水喝,被两条腿的乖乖缠住,呜呜地要抱抱。“……”拉东正试图把黄泉拼凑起来,愣了愣,指着自己,“可是这个诊所的招牌是我诶?”这是要干嘛?扫地出门?那他可以在她对面重新开一家吗?安格才看不上连门都是烂的私人诊所,“我又没要你的钱,一切照旧,归属人变更而已。”听到一切照旧,一分钱也不用出,拉东这才松了口气。她补充道:“听好了,我的规则是:在这间屋子里,所有人必须愉快相处,如果有人违反规则,触发死亡结局,就会变成我的饵料。”“也太抽象了吧,我还以为你会像刚才那样,库库几下把人都嘎了呢。”动作片,多帅啊!安格:……安格掏出他抽屉里的一张纸,放到他面前:“别做梦了,你把规则写下来。”“我的能力需要写在纸上生效,一旦写下,纸张便无法销毁,”对上拉东状况外的表情,她解释说,“你也听到了吧,我不是人。”“明白,鬼魂的能力。”下一秒,没拉上保险栓的枪就到他脑袋上了。安格笑得像个鬼:“你再说一遍?”“……我错了主人,我写,我这就给你写上。”他认命了,他就是劳碌命,谁都可以让他当孙子。收起手枪,安格撸着台面上的乖乖,白狼幼崽的毛蓬松柔软,手感很舒服,细嫩的胎毛是最上等的享受,一旦接受这种设定,她的底线就又松动了,兽人就兽人吧,毛茸茸就好!小东西很聪明,知道自己能活下来全靠她,全身心孺慕依恋地依偎着她,有了上一个连主人都不肯叫的铁疙瘩做对比,兽人形态的乖乖突然顺眼许多。“写好了,喏,你看看。”拉东把纸正面朝她。安格点头:“行,我感知到生效了,以后这里的规则与我相关,不会再出现今天的情况了。”拉东唉声叹气,把纸贴在门口,一头凌乱的卷毛趴下,无精打采的。“‘规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新研究啊……总感觉我好像沾上什么甩不掉的东西了。”安格也说不明白,干脆不解释,和职业杀手打了一架,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竟然有了困意,她打了个哈欠:“谁管你,我累了,要回去睡觉。”拉东突然说:“不行。”安格打了一半的哈欠,嘴巴张在那。拉东指着白狼幼崽:“他怎么办,小犊子离不开你。”乖乖配合地呜呜叫,雾霾蓝的眼睛水汪汪的,一条前腿扒了扒台面,想要她带上自己回家。安格:“我这是被赖上了吗?是被赖上了吧!”怎么还不让人睡觉的!拉东用下巴比划了个方向:“黄泉那间房空着,你要不嫌弃就去那睡。”<', '')('训狗 (第3/3页)
/br>安格一点都不嫌弃,扭头就进了他的房间,还想落锁,但这里的锁就和大门的锁一样,起个装饰作用。黄泉的房间又小又黑,似乎他只是把这里当做一个临时住所,小到勉强放下一张床和一个书桌,桌肚子里有几张黑水笔抹掉脸的照片,看起来很有杀人灭口的感觉,床单和被窝都是酒店同款的,为什么说是酒店同款,是因为被套上还印着别人的店名和logo。安格困得要死,能力使用过度,摄入量还不足,脑子浑浑噩噩的,顶着一头雨水湿漉漉就往床上爬,一掀被窝倒头就睡。被子里有股淡淡的冷香,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疏离、滴水不漏。在清新的香氛中,她缓缓沉入深眠。怪谈是不会做梦的。所以当她被拖入梦境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世界是一片白茫茫,墙壁是白的,地面也是白的,天花板在她脑袋上,触手即可摸到,她好像被关进一个纯白的纸盒中,往前走几步,就碰到墙壁。安格的规则还在,规则就是她本身,所以她一点也不慌,伸手用力去推墙壁。白墙轰然倒塌,触到地面的墙壁化作一格格方块消失,另一个房间里,盘腿坐着一个白发黑皮的大只男人,遥遥望去像只冬眠的熊。男人有着和拉东相似的颓废感,胡子拉碴,衣服皱巴巴,还穿的一双夹趾拖。见她到来,没有意外,还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邀请她:“来聊聊?”安格在他身上闻到平和与安宁,便顺势接受邀请,在他面前停下。“你哪位?”他扒拉一下凌乱的白发,不在意她的居高临下,仰头回答:“拉东的哥哥。”“我问你名字。”“屋良。”原来不是叫拉西啊。安格点点头,说了自己的名字,接着踩上他厚实的肩膀,缓缓下移。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胸肌,放松状态下是软的,是一朵很有嚼劲的云。他只是瞥了一眼,没什么过激反应。习惯性掏掏口袋,却掏了个空,他愣神片刻,失落叹了口气,随即凭空捏出烟盒,叼起一支烟,点燃。大概是没有真实的烟味,不过瘾,他语气都恹恹的。“你好啊,老板,今晚我服侍你。”安格紧紧盯着那支无火自燃的烟,稀奇得很。梦境千变万化,她也想玩玩。视线落到屋良身上,与他弱小菜鸡的弟弟不一样,男人肩宽腰窄,喉结粗大,松松垮垮的领口能看到坚实的肌rou。都说黑色显瘦,他的一身棕黑肤色却给了他呼之欲出的喷张野性。“不过先说好,睡了我,就不能为难我弟弟了哦。”“所以,你是来卖身的?”安格有点不爽,“每次都这样?”“……不,你是第一个。”他顿了顿,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番,“你霸占我弟弟的房子,把我挤出去了,我这是在讨好弟弟的新老板。”安格:……你们家房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喜欢什么姿势,我该怎么做?”屋良握住她脚踝,捂在双手之间。安格睡觉没穿袜子,被雨水打湿的脚冰凉,白生生的脚趾被他握在手里,他温度很高,熨得她脚丫很暖和。她低头扫了一眼,男人手背上青筋纹路明显,轻易圈住她的脚踝,铁圈般牢固难以挣脱,若是握在软rou上,爆发出的力量肯定很惊人,说不定会掐出青紫的痕迹。安格看上了他的皮囊,他的服务态度也可圈可点,稍稍和颜悦色许多,稳而不容拒绝地抽出自己的脚。然后一脚踩他脸上。屋良的手僵在那。“你真贱。”惊诧的瞳孔里映出她似笑非笑的脸。“你以为你是谁,上赶着求我睡你,还和我提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