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太白帖 (第1/3页)
>沈兰舟笑意未褪,淡道,“奚家。”朱叶儿心里一怔,还没支吾出个回答,又听沈兰舟道,“同你没什么大事。林小姐借他们家的别馆开了个读书会,到时候嘛,你就吃吃点心,看看热闹。”她说到最后四个字,眼神瞟过来落在朱叶儿身上,让人一惊,这轻飘飘的羽睫里也能扇出压倒人的飓风。朱叶儿心领神会了,低头应是。萧驰野午后回到公馆,偌大几幢楼竟然悄无声息,好似秋困密匝匝地罩在这个家里头,从门房的孙叔到厨房里头的两只肥猫,全在点头打盹。这一汪浓稠的静谧又兜笼了秋日的天光,便似块已凝冻好的琥珀。萧驰野走进来,他没叫醒谁,转了两圈进了自己的书房,这样的静是他久违的、难得的、会过到人身上的,萧驰野取了笔墨纸砚,心思随着毫锋一道沉下来。萧驰野不知不觉临了两个时辰的字,直到眼睛觉得疼起来,他直身看着窗外,才发觉天色都已暗了。他还没隔着窗子找到月亮,书房里啪一下地又亮了,沈兰舟还拢着薄薄的狐皮披肩,站在门口怪了句,怎么都不晓得开灯。沈兰舟见他在写字,也凑过来,一边讲读书会上听来的西洋小说,一边解下了披肩。今日小姐们明明要读的是海外玩意儿,其他女人都穿长袖宽摆的洋装,唯独沈兰舟穿了旗袍,还是如火的红色,萧驰野不知她是想惹嫉妒还是想惹风头,他也无所谓,他萧驰野的meimei,本来就应该是最璀璨的明珠。“你写得也太草了,我读不懂。”沈兰舟指尖摩过几张纸,问她哥哥究竟写的是什么。萧驰野便给她看帖的名头,李太白的《上阳台帖》,沈兰舟于是了然,那是要狂放些才有一两分味道。萧驰野笑着继续写,“能得小妹承认有李太白的一两分,那愚兄恐怕也是当世风流了。”沈兰舟说他不嫌害臊,又抢了毛笔自己也要写,她灵巧地钻进萧驰野与桌台之间,还回头看兄长道,“倒是提点我了,我那笔字也该练练了。”萧驰野也不退开,站背后看得更清,她手腕里力道用得不对,字写出来便打飘,自然不好直接习练草书,而楷、行两体亦要苦功,萧驰野看得心焦,又取了支毛笔,腾空叠在她臂上写起范例来,沈兰舟发了懒,不想写了,直起身子贴嵌进萧驰野怀里。兄长虚搂着妹子,吹她一口气教训她惫懒,沈兰舟便搁了笔,一只右手顿在空中,道,“好老师便要手把手地教。”萧驰野一把包住了她,颈子也交着颈子,带着meimei蘸好了墨,问她想写什么字,沈兰舟被这近在咫尺的吐息又弄得痒颤,在他怀里轻悄地碾磨着。“写什么呀……就写‘萧驰野’罢。”“写萧驰野作甚,怎么不练练‘沈兰舟’?”“你只说教与不教,旁的管这么多。”萧驰野笑道,好。他握着沈兰舟带她写这三个字,当真练了几百几千遍,看得人都要目晕头昏起来,沈兰舟肩膀发酸,萧驰野一臂搂着她腰使了点力,两人齐齐倒进了后头的坐椅里。沈兰舟蜷在他身上,又左右都寻不到个舒适的姿势,只好埋怨兄长哪儿都是硬的。他是硬的,她便是软的,萧驰野胡乱把她抱着揉弄,可人就搔心的meimei兴许也算一种祸害,总闹得他浑身像有一股子莫名的劲,是那种想找个女人在她身上撒出来的劲。他总是有些知晓这团火叫什么名字的,也总是知晓该找的女人不应当是自己妹子的。他刚想放开沈兰舟,这一回的笑闹也点到即止,没想到刚动一下身体,就感觉胯下那一团野火的根源,被囫囵纳进了旗袍底下幽深的影子里。沈兰舟还撑着他的', '')('第三章太白帖 (第3/3页)
臂膀,娇声的笑忽然停了,她必也触到了这团男人得以男人的东西,兴许是靠勃勃的热度,兴许是腿根蹭着了,兴许是凭她那女人得以女人的地方知晓了男女间最原始的暗示。书房隔壁便是萧驰野的寝房,他一言不发抱着沈兰舟往那边走,这几步路里他在想,若是她叫一声哥哥或者兄长,他就把她安置在床上,许她好好睡一觉。但沈兰舟背已触到被面了,她仍沉默着一言不发。萧驰野脱了她的鞋子,从脚背摸到膝盖,隐忍地吻在了大腿前侧。沈兰舟终于松动了,她喊,“萧驰野。”恐怕是方才这三个字被练得太多太多,她已被那几根墨迹搅混了一池心水。萧驰野抬头看着她问道,“我是谁。”沈兰舟摸着他的眉眼,似乎看得痴了,她依然喊,“萧驰野…我的——”后面呢?我的什么?萧驰野仿佛苦行一般想听她说完后头的话,好杀一杀这团邪火的威风,他盯着meimei逼问,是什么,我究竟是你的什么!沈兰舟仿佛被他的火烫到了,她在他身子底下缩动,可说不出萧驰野想听的话,她一遍一遍地只喊着兄长的名字——萧驰野,萧驰野……萧驰野双目赤红,猛然间便压下来,强硬地吻着她的唇。沈兰舟浑身震悚,来自男人的侵犯让她发着抖,而这个男人又是她的亲兄长,她哪怕摸一摸他,两层薄薄的皮肤底下,淌的都是一般搏动的血。她身上的萧驰野已经如同出笼的野兽,嘴唇仿佛都要被咬得软烂,喉咙口都被他的舌戳得阵阵痉挛。萧驰野把她又抱起来按进怀里,坚硬的臂膀揉弄着这一个柔软的人,沈兰舟把两条胳膊搭在他肩上,男人已搓热了她的整个背,她不知晓接下去会怎样,该怎样,爹和娘也会做这事?白茶阿妈难道也这样被男人弄过?张麻子说要女人,是这样的要法?萧驰野一把撕开了她胸口的交襟,她才有点怕起来,兄长火热的唇息已经在脖子往下的rou上喷吐,两腿之间又卡着一个巨物,萧驰野牵着她的手,像教她写字般扫过那一处,两人的手钻了进去,沈兰舟登时红透了身子,摸一下她便懂一分,是这个东西,就是这个东西,我有个xue儿,哥哥有根杵儿,全天下的男人女人,就是靠这两个物件,才能牢牢拴结到一起。萧驰野迫她跪在床上,放出来的那一根直直对着她的脸翘起,沈兰舟看得面红耳赤,身子也觉得不对劲起来,萧驰野又抚着她的腰身,前后绕着圈,时而也点到两腿之间。敞了一半的胸口涨起来,她歪倒在萧驰野身上,正好哺在他嘴边,男人张口便吞吃起来。沈兰舟对这般的湿热发晕着,萧驰野,她的兄长,竟真要成为她的男人了吗?也许她这辈子总是要把身子交给一个男人的,为什么不能是萧驰野?可他是她的哥哥……沈兰舟迷迷糊糊地想,兴许我真的是个假的?兴许萧驰野在那一日接我上车时,他看中的就是我这身子?她的手被压在两人之间,垂下来碰到那粗大的一根,沈兰舟动指勾了勾,弄出一片湿液,这一下似乎把萧驰野撩拨狠了,他咬着衣襟又猛地使力!沈兰舟胸前双乳都一下裸在空气里,她被冷风激得呓了一声,却不见男人立刻印上guntang的身子替她驱寒。沈兰舟不解地睁眼瞧了瞧,只看到萧驰野望着她左胸上一点红痣怔住了。仿佛寒天霜地三尺冰,九霄倾下满身雪,萧驰野兜头一凉,灵台清明归位。他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相贴之处,苦笑着吸了口气,轻轻替沈兰舟掩好胸口。“meimei,你先睡一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