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遇妖兰桂坊 (第1/3页)
件反射地撞到背后的珠帘。呼啦呼啦,珠子碰撞出的脆响,不成腔,若冷雨敲窗。昏暗的灯下,墙面上,珠帘浮动的影子仿若在下雨,也斑驳了她的脸。沈醉一顿,仍伸手将黎雪萤拉入怀中:“名花有主,我女朋友在此,不可造次。”“青蛇”毫不气馁,继续追击:“不介意多一个女朋友吗?”“介意。”“青蛇”歪头瞥了一眼黎雪萤,轻笑一声,笑得意味不明。她从茶几上扯出一张纸巾,从身上闪闪发光的小包里掏出一根口红,拧开口红盖,在纸巾上写下鲜红的数字:“我的电话号码。”她把写完的纸巾揉成一团,塞进沈醉的衬衫口袋里。“哥哥,有空约我。”接着她洒脱转身,扭着细腰丰臀走远。大约她如此行径从未失手,男人们总会联系她,因此志在必得。黎雪萤的脑中蓦然浮现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一句话:一个有着优美背影的女人的最佳动作,是转身离去——回忆就是这样一种女人。女妖潇洒离开,黎雪萤也立刻推开沈醉,与他拉开一点距离。沈醉脸色一暗:“对不起,拿你当挡箭牌了。”“没事,这也算是助理分内之事。”她别无长物,这么多年修炼上的本领当中,隐忍必是排在第一位。她知自己身负原罪,不能玷污他的白羽。因此只能渐行渐远渐无书。这于他而言,才是最好的。沈醉明显感觉到她的态度变冷,却束手无策,他和女生相处的经验乏善可陈,即便感知她的不快乐,也完全不知如何去改善。像是握住一把沙,越想抓牢就流失得越快。因此更加恼怒,索性把忧愁悲伤都溺毙在酒中。黎雪萤想劝他少喝一点,但没有丝毫效果,便由他去。她记得谁说过,生活的本质,是悲喜自渡,崩溃自愈。如今她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而已。黎雪萤酒量极浅,不敢多喝,于是点了果汁陪他。沈醉独自无言地一杯接着一杯猛灌下去,不一会儿就醉意熏然。转头见黎雪萤垂眸枯坐,仿佛愁思绵绵,浓密的睫毛如蝶翅扇动,看得他更加躁郁。他愤然解开衬衫的三个扣子,露出泛着淡淡酒红色的颈项和胸膛。似乎这样,心中的火就能熄灭。夜央三时,沈醉已经醉得东倒西歪,却闹着要回家,像个耍无赖的孩子。“你家的地址?”黎雪萤问,期盼着他还没醉到不认识自己的家。黎雪萤不知道他家的地址,已经这么晚,也不好去求助别人。“去你家。”他闭着眼睛,梦呓般说道。不得已,她只好听从他的意愿,打车回家。她打算先把沈醉带回自己独居的公寓,然后等他酒醒了再说。幸好,沈醉跌跌撞撞,但在黎雪萤的搀扶下,还能自行走路。下了车,他跟着她走进了电梯,倚在她身上,口齿不清', '')('7. 遇妖兰桂坊 (第3/3页)
地问了一句话,温热气息带着nongnong酒味,拂过黎雪萤的耳际。她脑中瞬间一片混乱,竟未听清他说了什么。他又问了一遍,她才听懂,原来问去哪一层。“15楼。”他摇摇晃晃去按了15层的按钮,然后闭目靠在墙上,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喝成这样偏要跟她回家,难道沈醉今夜要在她家留宿?开门的时候,她的手微微发抖,钥匙掉在地上“叮当”作响。捡起钥匙,终于打开门,扶着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沈醉走进房中。原想让他在沙发上休息,他却一点不见外地打开黎雪萤的衣橱,肆意翻找起来。“你干嘛?”“我身上发臭,要洗澡,你这里有衣服给我换吗?”沈醉吐了几次,身上的衣服的确需要更换,没想到他酒醉到站都站不稳还知道洗澡。还真是个讲究人。“我的衣服太小,你穿不上的。”“没有保留几件男式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么?”黎雪萤苦笑:“我这里从来没有男人留宿,怎么可能有男式衣服。”“你笑什么?给我拿个浴巾也成,否则我就光着睡了。”沈醉依旧冷冷的,把明明是无礼的话,说得很严肃。“你要睡在我这里?”黎雪萤问道,不敢相信。“嗯,我头疼,你帮我按摩。”谁曾料到,冷静自持的大律师沈醉,喝醉酒之后会变成鲁莽不讲理的无赖。凭什么她要给他按摩,律师助理的工作范围里可没有给资深大律师按摩这一项。而她真傻,跟醉汉讲什么道理。黎雪萤匆忙拿了一条干净的浴巾给他。趁他进浴室去洗澡,她着急忙慌地把自己的狗窝收拾了一下,尤其是床上,上面扔着书,笔记本,还有零食。真真一个狗窝。她把床上的杂物全部扔进箱子里,来不及换,只能把床单枕套拍打干净。检视了一下房间里有没有不可见人的东西,都扔进箱子里,塞入床下。没多久,沈醉从浴室里走出来,上半身不着一缕,浴巾只围住腰臀部,长腿完美无瑕的展现在黎雪萤面前。然后,倒在她刚刚收拾好的床上。他挑眉看着她:“快点过来啊,发什么呆。”她随手拿了一瓶玫瑰精油,走过去。他身高体长,全身皮肤像绸缎一样丝滑光洁,身体美如意大利雕像。厚实背脊,劲瘦腰身,腹部有平整紧实的八块腹肌,凸起与凹陷,泾渭分明,几滴尚未擦干的水珠还在上面滚动。黎雪萤移开眼睛,默默在心里念金刚经:“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可若是每日得见如此美色,她又何必见如来?沈醉忽然撒娇般地说:“算了,不要按摩头,给我揉揉肚子,我胃疼。”接着他将浴巾又往下拉了一点,等着她揉肚子。她看看他的腹肌和人鱼线,又看看他。他可知这对她是怎样的一种致命的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