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樱桃 (第1/3页)
/br>为了泠清诗。忽然又想起这个名字,蒋浔西提筷的动作顿了顿,状若无意的看向陈津南。连父亲去世都没流露出伤感情绪的哥哥,在和那个女人分手时,居然宿醉好几天,不复平时的沉稳自持,哭得像只淋了雨的小狗。不明内情的蒋浔西把分手理由归结在泠清诗身上,认为她是个拜金女。这样的女人,完全不值得人上心,他却无法彻底忘记。蒋浔西觉得自己可能有心理疾病。“我看过你的专业成绩,挺不错,但是进入社会了,书本知识在其次,重要的是多积攒经验,实习期间多跟前辈学习……”陈津南不疾不徐的说着经验之谈,蒋浔西却有些心不在焉。电话铃声忽然响起,陈津南接通,娇柔的女声犹如融化的太妃糖一样黏过来,“津南,你在哪儿呢?”蒋浔西抬眼望过来,年轻人藏不住太深的情绪,听见这亲昵的称呼,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当着弟弟的面被人喊得如此柔情似水,陈津南难免窘然,压平声线,“王总,您有什么事吗?”“没事也不好意思联系你呀。”女人依旧笑吟吟的,“之前不是在说招标的事情吗,今天正好有空,我们一起吃个晚饭,详细谈一下嘛。”语气词刻意放轻,带着撒娇的意味。蒋浔西识趣的垂下眼,装作认真吃饭。挂断电话后,陈津南闷咳两声,放下碗筷,“那个……小西,我工作上有点事,今晚可能回来得晚,也可能不回来了,你明天上班注意时间啊。”“好的。”蒋浔西应下,起身给他找了把雨伞,关切道,“开车注意安全。”“行,你继续吃饭吧。”陈津南离开后,蒋浔西坐回餐桌前,饭菜也没什么热气了,他草草吃了几口,想着刚才哥哥的样子,不自觉的揣测起来电的女人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算起来陈津南和泠清诗也分手三年了,有新的恋情也正常吧。如果哥哥对她没有感情了,想到这儿,蒋浔西居然生出了微妙的释然。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宽容自己曾在梦里和泠清诗zuoai。与她相处时的回忆,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她是不该触碰的欲望。可是,让他看见情欲的人,正是令他内疚不已的兄长,陈津南。……夏日绵长,雨水丰沛,连带着人的情绪也变得潮湿起来。泠清诗游了几圈后,越发漫不经心起来,反正教练年纪小,虽然沉默寡言,但脾气好,耐不住人死磨硬泡。每次她偷懒,只要撒个娇,他的态度也会含糊几分。“小蒋教练,我好累啊……能休息会儿吗?”泠清诗说着询问的话,人却已经扶着栏杆上了岸,走到蒋浔西身旁,“可以吗?”两人身高差不多,轻易便能望入彼此眼眸。少年神情疏淡,漆黑的眼瞳不含任何旖旎情绪,目光令人想到初冬时节。泠清诗却相反,弦月般的眼尾轻轻上扬,唇线微勾,因为', '')('吃樱桃 (第3/3页)
长得漂亮,即便只浅浅一笑,也风情毕露。有人说她是七月玫瑰,可蒋浔西不这么觉得,她的情绪并不热烈,更像郁金香,有着矜贵的内敛。见他没反应,泠清诗又靠近几分,放软语气,“我都游了好几圈了,就歇一小会儿,好吗?”“也才三圈。”蒋浔西面无表情的指出她偷懒。泠清诗置若罔闻,继续靠近他,少年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过来,缓解了在水里浸出的一身凉意,于是她心情更好,侧过脸继续逗他。她的声音本就偏柔,刻意撒娇时,让人联想到软腻的蜂蜜。“小蒋教练~”“小蒋老师~”“小蒋弟弟~”听她变着花样的调侃自己,蒋浔西拉开距离,压下情绪,冷冷看她一眼,“不行。”泠清诗并不在意他的答案,毕竟蒋浔西的语气虽严肃,耳廓却渐渐泛红。口是心非的人最有趣。她还想换称呼时,有人替她喊出了口,“小西。”两人不约而同回头,看见大步流星走过来的陈津南。蒋浔西立刻朝旁边跨了几步,要和泠清诗划出道楚河汉界似的。“你们练习辛苦了。”陈津南微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刚才在来的路上看到卖樱桃的,就买了点。”“确实有点辛苦。”泠清诗微微蹙眉,透出慵懒的疲惫,“手都摆酸了。”陈津南温柔地托住她手腕,“那泠泠肯定进步很大。”十六岁的蒋浔西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也无意当电灯泡。只是看着泠清诗依偎在大哥怀里讲自己刚才有多努力的练习游泳,他很费解,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当然,最辛苦的还是小西弟弟啦。”她话锋一转,开始夸赞蒋浔西,“指导动作的时候好细心。”小西弟弟四个字听得蒋浔西别开脸翻了个白眼。陈津南点头:“小西,谢谢你。”为了外人和他道谢,反而更显出疏离,蒋浔西闷闷的应了句,“应该的。”又聊了几句后,泠清诗看着嫣红的樱桃,笑得眉眼弯弯,“我最喜欢吃樱桃了。”“但这个没洗,我去洗一下。”陈津南话音刚落,蒋浔西应声:“我去吧。”反正他待这儿也别扭,巴不得找点别的事儿干。蒋浔西拎着樱桃走到洗手池旁边后,为了打发时间,洗得格外仔细,嫣红的樱桃浸在清水里,泛着润泽的水光,看起来分外可口。蒋浔西尝了两颗,甘甜多汁,他想,樱桃确实很好吃,难怪泠清诗喜欢。回去后,泳池旁却空无一人,蒋浔西喊了几声大哥,无人应答,空旷的室内只余下水流的潺潺声。不出意外,估计这两人是约会去了。学游泳的人都不在了,教练留着也没意义,蒋浔西乐得清闲,举步朝更衣室走去。路过女更衣室的瞬间,他随意瞥了眼,却看见一对交缠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