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水行渊 (第1/3页)
“姚公子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不知道,我们不都见过好几面了吗?我还请过你帮忙呢,为什么记不住…我忘性也不大啊。”苏涉欲再说些什么就被江澄的话打断了。“没事吧?”“那是自然。”一行人撤离碧灵湖至岸边落了脚。蓝忘机远远望了湖水一眼,对蓝曦臣道:“是水行渊。”蓝曦臣摇了摇头,“这便棘手了。”有些河流或湖泊因地势或水流原因,常常发生沉船或者活人落水事件,久而久之,那片水域便被养出了性子。就像被娇惯了的小姐不肯短了锦衣玉食,隔一段时间就要有货船和活人沉水献祭。如若没有,便会自行索取。彩衣镇一带的人都熟谙水性,从来极少有沉船或落水惨事,这附近不可能养得出水行渊,那便是从别处赶过来的。“近有哪家收到水行渊困扰的吗?”姚汜抬头看了一眼日光正盛的烈阳,橙黄的光给湖水渡了层金色的边。阳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俯视湖中,白云在船下浮动,清澈的湖水好似空然无物……“岐山温氏。”-回程路上姚汜和江澄魏婴同乘一艘船。湖上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远望微山,只隐约辨出灰色的山影。“姚兄,我一直都想问一件事。”魏无羡凑过来说着。江澄拍了拍他,魏婴不耐道:“你不是也很好奇吗?”“什么事。”“当然要是姚兄介意的话不回答也可以,就是……其实姚兄不是姚家本家的弟子吧。”姚汜笑盈盈道:“何以见得呢…”“广陵是运河的要塞,那里的人自然很会水的,可姚兄完全不像。还有口音啊,喜好的膳食什么的也很不同…”姚汜笑了笑,“没错…其实我是云霄宗的弟子来着,母亲是广陵姚氏长女,现在的姚家家主是我舅父。”云霄宗位于武夷山,属于隐世宗门。是仙门百家中存在感最弱的宗门。“云霄宗不是不允许弟子私自下山吗?”“所以我在祠堂跪了好久,去说服好几位长老,现在还住在蓝家呢。”姚汜颓丧道。蓝氏家主与姚汜父亲舅父是结拜兄弟,蓝氏家规严苛,他本人顽劣所以自然而然住在了蓝家。“那日后我们来找你岂不是要来蓝家,我和江澄还想着去广陵找你呢。”魏无羡叹了口气,惆怅道:“我可不想再去蓝家了。”“没事,到时候我去云梦找你们也是一样。”“那一言为定。”是夜,微雨打湿棂窗,夜风凛凛细雨绵绵。姚汜与聂怀桑江澄三人坐于堂前。聂怀桑问道:“魏兄呢?怎未与江兄一同前来?”“他呀,又翻出去买酒了。”姚汜看了眼窗外,“外面下着雨,应该不易被发现。”“但愿如此吧。”结果第二天一大早,魏无羡就被蓝家弟子压在蓝氏祠堂跪着。“哎呀呀,被抓到了。”姚汜把手搭在江澄肩上,“话说,昨夜是谁执勤,下着雨竟也能发现。”<', '')('第三章 水行渊 (第3/3页)
/br>“应当是蓝湛。”“蓝氏家训第五百三十条…”不知魏无羡说了什么,蓝湛衣诀一扬也跪了下来。“打!”“嘶…魏兄这是连带着蓝湛一起破了禁?”聂怀桑道。鞭笞声不绝于耳,姚汜摇了摇头不忍再看,“狠人啊!”魏无羡领了罚在江澄背上叫唤着,姚汜拿了一瓶丹药出来。“吃了这个好受点。”他喂给魏无羡一颗丹药,把瓶子放在了江澄身上嘱咐道:“每粒丹药服用需要间隔两个时辰,一日之内服用次数不得超过三次。”“多谢姚兄。”四人行过小溪,玉兰树下蓝启仁与蓝曦臣正商议着什么。此番蓝启仁到清谈盛会,仙门百家寒蝉若噤温家修士指鹿为马胡作非为,一路上所听见的类似于驱赶水行渊的恶事不下百起。蓝启仁喝了口茶,又道:“方才听门生议论,忘机被江家首徒牵连,自领了行罚…我这辈子还从未教过魏无羡这般顽劣不堪,令人发指的学生!”“顽劣不堪,令人发指——”姚汜戳了戳他,带着调侃的语气一字一句重复道。“完了完了,耳朵又要遭罪了。”“忘机自罚是没错也谈不上连累。魏无羡公子少年心性,顽皮爱闹些也是长情。况且…子都不也是一样吗?”说着,眸光往他们四个所在的草丛扫了一眼。“你也一样。”魏无羡戳了回去。“放屁。”蓝启仁冷哼一声,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去了。“出来吧。”草丛边上的四人才堪堪露出头,姚汜抄蓝曦臣笑着,是一副乖巧又听话的模样,蓝曦臣忍俊不禁。“你怎么笑这么谄媚,恶心死了。”江澄用手肘拐了拐姚汜。“你懂什么…”姚汜低声道。蓝曦臣看着魏无羡:“忘机也罚得太狠了…我告诉魏公子一个法子,几个时辰之后便好了。”姚汜在蓝曦臣院内趴在桌子上看书,“曦臣哥哥当真觉得二公子想与魏兄亲近?”蓝曦臣笑得温和,“自然。”姚汜还是满脸不可置信。“近日功课如何?”“自是一顶一的好。”而后又颓靡道:“好想出去夜猎啊!下山以来还没出去过。”“你年纪尚轻,不急于一时。叔父带回来几只凶尸待忘机问灵便可拿来练手。”“好吧。”“今日要在此处歇息吗?天已经晚了。”姚汜点了点头,宽衣解袍。披散墨发肌肤雪白,唯有眼梢和唇瓣透红,艳丽得像一只吸人精气的精怪。蓝曦臣枕在他身侧,睡姿都板正得挑不出毛病。“哎…曦臣哥哥你是怎么看出来二公子的那些情绪的,明明他板着脸都一模一样。”“寝不语…”“啊…好吧。”姚汜叹气道。蓝曦臣柔声道:“但是现在还没睡着…所以…”细雨渐渐落下,绵绵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覆盖了夜间的私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