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重生,顶替身份(修) (第1/3页)
乞丐的。以往其他乞丐在拽着人裤脚乞讨之时,她躲在书院偷听学生上课,甚至学着写字画画。阿栩没有纸笔,就拿树枝在沙地上写写画画。书院的竹婆婆人好,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八岁起,阿栩一学就是七年。她人聪颖机灵,竟比书院许多学生都学得好,写得一手好字,画画也像模像样。那些年竹婆婆还会偷偷给她些吃食,她虽不能住在书院,总归也饿不死。她流落街头已久,小小年纪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又比其他孩子更会讨人欢心,因此很得竹婆婆喜爱。可惜竹婆婆年纪已大,很快寿终正寝,她便被书院的人赶出去,不许她听课。但阿栩离开以后也总会写写画画,本想借这门书画的手艺挣个温饱,可惜水平有限,又衣衫褴褛,实在很难博到客人。人就是这样,一旦陷入贫穷是很难挣到出路的。阿栩连一身体面的干净衣衫都没有,世上也没那么多好人。敬人先敬罗衣,她吃了无数闭门羹,被驱赶无数次,全然寻不到一份能糊口的活计,只能不断徘徊在抢食的窘境里认命,就连冻死那年,她也不过双十年华。但眼下阿栩看着这枚银杏叶印记,觉得果然读书是有用处的。她爱看书,一目十行,那些不入流的话本、yin词艳曲她都看,有什么看什么。能拿到手的书册她总是爱惜地反复看,因此她正好清楚地记得,那本太子的话本上记载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宋横雨亲下慕州,辗转在农家寻到了太子。正好,那宋横雨的府邸就长安街上,同阿栩隔了两条街。两月后,阿栩埋伏已久,观察好宋横雨即将回府,撕烂左手袖子,确认银杏印记十分显眼,便故意偷了行人的钱,一路奔逃冲撞了宋横雨的马车。“来人啊,抓小偷啊!”那文弱男人追着阿栩不放,阿栩故意摔得结结实实,银两散了一地倒在那马车窗下。车夫勒住马,怒斥:“狗东西,不看看这是谁的马车,你有几个脑袋冲撞大人?”那文弱男人眼见是锦衣卫的车马当即扑通跪了下来,诚惶诚恐道:“无意冲撞大人,只是这贼人抢了小人的银两……”马车里传来一道薄凉的嗓音,语气冷淡:“来人,将贼人抓起来。”“大人英明,多谢大人!”文弱男人一个劲地磕头。阿栩心紧张得砰砰直跳,索性装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已有两个侍卫朝她走到,一人拎着她一只胳膊将她拖拽起来。阿栩强作镇定,心中祈求宋横雨掀帘看一眼,若是他不掀帘,她落入北镇抚司,不死也得被扒层皮。阿栩被拖拽着即将掠过马车窗下时,一阵大风吹来,吹起了宋横雨的马车车帘,露出一双阴鸷的眼,他随意地扫了一眼阿栩,见是一辨不清面容的肮脏乞丐。宋横雨正要别开目光,无意却见那乞丐被拖拽着露出的纤细手臂上一枚非常眼熟的印记。车帘缓缓落下,那乞丐也即将被拖走,宋横雨立刻抓住了车帘:“慢着!将人带进来。”阿栩心中一松:成了!侍卫皆是一愣,其中一人谄媚道:“大人,这乞丐一身污秽,怕是脏了您的骄子,交给属下处理便是。”“我说带上来,听不懂话吗?”宋横雨寒声道。“是。”两人立刻将阿栩送上了马车。她无力地靠在车身上,感觉到那人的打量,心里七上八下。那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她在他面前装晕,实在有些勉强。正巧宋横雨伸手拽着她胳膊正要仔细查看,一阵颠簸袭来,两人一歪,阿栩顺势缓慢地睁开了眼,惊恐地扯回了手。宋横雨见她试图跪下,马车里又着实施展不开,一双漆黑的眸子惶恐地一瞥,只能缩在角落里不知所措,嗓音倒是好听:“大人饶命,小人实在是太饿了,这才抢了钱。”宋横雨温声道:“无妨。你叫什么名字', '')('乞丐重生,顶替身份(修) (第3/3页)
,手伸出来给我瞧瞧,是不是方才撞伤了?”阿栩低头紧张道:“小人名唤阿栩。”她没有伸手,反倒往回缩了缩,卑怯道,“多谢大人体谅,小人并未受伤,手上只是打小就有的胎记,不敢污了大人的眼。”宋横雨一听她说是打小有的胎记,心中更是一凛,越发装成柔声细语,挂上个笑容,不动声色地盘问道:“你是哪里人士啊?怎么小小年纪便流落街头?”阿栩低眉顺眼道:“小人是慕州人士,自小无父无母,只跟着一位俞氏婆婆相依为命,她带着我一路北上投亲,可惜在途中便患疾离世了,自此小人便流落街头。”“那位俞氏是何模样啊?她也没给你留下点盘缠?”阿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头,如实答道:“是位杏眼圆脸的妇人。”她好似有些伤情,“她给我留了枚刻着一双喜字的白玉佩,不过为了给她处理后事,那玉佩被我在途中当了换了一两银子。”宋横雨几乎是有九分确认眼前人便是陛下的血脉,当年险些宫变,皇后难产而死,产婆全被灭口。龙种下落不明,甚至连是公主还是皇子都不知,便被皇后的贴身宫女俞氏宫人混着几名备下的婴孩一起送出宫门避险。仅知的信物既是白玉镂雕双喜佩和留下的一张绘有胎记的密卷。此乃秘闻,除了陛下、皇后以及俞氏宫人,就只有一个他知晓了,这眼前乞丐的说辞竟然悉数对上了!这么多年,陛下差他苦寻龙种都一无所获,为此他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没曾想竟是就在皇城脚下。宋横雨打量着眼前人,正想让她再伸手给他瞧瞧。宋府却到了,家奴前来掀帘请宋横雨下马车。阿栩胆怯地问他:“大人,小人是否能够走了?”宋横雨自然不能让人跑了,竭力露出温和神色,道:“我有事想同你细说,阿栩姑娘不如随我入府稍坐片刻?”阿栩姑娘。阿栩心中咀嚼这个称呼,她活了这么久都无人这般客气地称呼她,何况眼前的人可是位高权重的锦衣卫指挥使。她知道这事就要成了,那话本上写的竟然都不假,成功唬住了宋横雨。阿栩佯作惶恐,摆手道:“小人怎敢?”她摆手之时左手的红色胎记一晃而过,宋横雨眼眸一闪,客气道:“阿栩姑娘请别怕,我定当以礼相待,备下饭菜,请。”眼见宋横雨先行下车,朝她伸手,阿栩低头默了默,不大自然地试图踩着脚踏下马车,只是她腿刚才跌倒时摔青了,一没站稳就跌下去。宋横雨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关切不假:“阿栩姑娘方才受伤了?走路不便?我抱你进去。”那人手臂搂着她腰,十分沉稳有力,阿栩立刻一瘸一拐地跳下来,惊慌道:“不必,多谢大人,我没事。”阿栩暗自咂舌,瞧这皇室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了。她一身脏兮兮的,那指挥使竟也不嫌弃,就这般自然抱住她,定是想博些好感,日后得陛下恩赏。宋横雨也不勉强,只是亦步亦趋地守在她身侧,请她一同进府,同时吩咐下人带阿栩沐浴更衣,备下晚膳。宋府的奴仆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并无异常,心中却纷纷惊讶他们那不近女色的大人带回一名乞丐,还上手抱着人,刚才说话那语气也是他们大人会有的?一行人各自忙碌去了,宋横雨在正院等她,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阿栩在侍女的领路下来到宋横雨面前。宋横雨打眼一瞧,这女子沐浴更衣后身着一身水色石榴大袖衫裙,露出一张干净面容。因常年饥饿而有些削尖的鹅蛋脸上,一双漆黑明亮的丹凤眼顾盼有神,唇不点而红,乱糟糟的眉毛被侍女修饰成柔和的小山眉,别着几只银簪梳了个双刀髻,再看不出之前的一丝狼狈。只是她人还有些局促地拨了拨衣袖,不安地看着宋横雨。宋横雨耐着性子请人落座:“阿栩姑娘,先行用饭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