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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 1)

官方普通话,六国皆有自己的语言,但贵族们为了方便交流还需要学会一门外交语言,就是夏言。 “禀阿母,孩儿浅学了几则。”顾衍做了个相当标准的拜礼,用的是夏语。 顾悯知道妻子的意思,接着说,“可学‘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之言?”他语气和缓,可顾衍却面容沉色。美人父母是对他擅自上书王上不满了。 堂中安静,顾氏夫妻都不开口,仆从的呼吸都轻的微不可闻,顾衍俯身甚至能感觉到自家父母的灼灼视线。 他双手触席,“曾参病重,召见弟子以检查其手足,启予手,启予足诗曰此言。曾子一生谨慎,唯恐伤及父母祖辈殷切期望。”就是说,要爱护自己,不让父母担心。 “谨而又谨,你既学《诗》自然知明哲以保身之理。”母亲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顾衍稽首,“‘既明且哲,以保其身’,日后在都邑我定不敢妄行,让亲族父母担忧。” 在冬季来临之前,嬴政终于回到了曾经居住了几十年的秦国都咸阳。当写着咸阳二字的大篆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微微眯起眼睛,好像要从那两个字里看出日后秦国的辉煌。历史已经改变,从斥候的通传里得知原本应该在他八岁时就薨了的秦昭襄王,他的曾祖父,现在身体还很硬朗。而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也告诉他,那些应该发生在他未出生前的事情大多都是近几年才发生的。 不过就是历史向后推移了吗?他有自信在今生更快速的灭掉东方诸国。 在回到安国君府后,他的父亲秦王孙子楚并没有见他,只是叫母亲赵姬和他一起去见华阳夫人。恐怕,是华阳夫人不愿见他。 坐在分来的房间里,周围的青铜烛奴手臂上托着蜡烛,将室内照的通明。而侍者奚奴们战战兢兢的侍奉在左右,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虽然这个刚刚归国的王太孙少言寡语,但目光凌厉看着有天人之像,他们不敢不谨慎侍奉。 没有人会想着给不足十岁的孩子准备珍贵的书简,嬴政实在被整天吃了睡的生活折磨的不轻,这让他想起吕不韦和嫪毐妄图把他养废的那些日子。刚好赵姬从华阳夫人处回来,他眨巴眨巴眼睛,装作稚嫩的问,“都说六岁启蒙,孩儿此时还不识字是否不妥?不知”适时表现出羞涩,“阿父可会给政儿安排家老?” 作者有话要说:正和后文的政,不是错别字。是眼盲的顾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教的人是始皇大大。 第4章 赵姬摸摸嬴政的头发,“阿母正要和吾儿说呢!”她最近在学秦言,不太熟练所以说的也慢,“秦王为你找了先生,是远近闻名的才子。” 远近闻名?那他上一世怎么没听说过? “是什么样的老师呢?”嬴政想要套赵姬的话,可惜赵姬也不太清楚,“只听闻年岁与阿政相同,王上认为先教你句读和秦言礼仪为要,而你在秦又无同龄友人,故而先择年岁相仿又稍有学识之子与你。” 那就是伴读了。 虽然话里话外是为他考虑,可在嬴政看来这就是对他的不重视。只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徐徐图之才是正道。 “孩儿知矣,定当勉励学习。”嬴政低眉敛目,看上去与寻常孩童无异。至于心中怎么想,就不是见识浅薄的赵姬可以看出来的了。 事实上,要是如今的秦王在这里,恐怕都很难看出将情绪控制到极致的嬴政的真实状态。 很快就到了年关。这一年,秦国少见的没有任何军事行动,去年秦国刚刚轻取周之王都,将这个绵延数百载的‘正统’王族彻底的剿灭,周赧王卒,秦国彻底确定了霸主地位。曾经诸国怕秦,但并不畏秦,只当是西北霸主罢了。但如今的举动却让诸国惊惧,而秦也彻底走出西北,准备问鼎中原。 嬴政在心里想着,上一世灭周是在秦昭王五十一年,时年他三岁。而这一次,同样是秦昭王五十一年,但他九岁。 也就是说,这一世所有的事件都推迟了六年吗? 奚奴侍者跪在门外,恭敬的垂手低头,没有少主人的传唤他们是不被允许进入屋内的。外面北风萧瑟,大雪甚至都飘到了穿廊里,可仆人们依旧光着脚走在地上。嬴政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他看来仆从属于器物的一类,不需要投注过多的关注。 屋里地龙烧的火热,屋外寒风凌冽。 此时,一辆马车伴着大雪缓缓地驶进了咸阳城。 顾衍本不想坐马车,他年岁尚小坐马车太过招摇。可母亲却以家中好不容易出了一位‘博士’为由,将她用的马车分给了他。根本不顾他辩解自己只是个伴读——说不定还要兼任保姆。楚国贵族好奢侈,行动举止皆豪奢。到了秦国,芈姬倒是收敛了不少,可贵族该有的她是不可能让儿子委屈。 上次去见秦王,顾悯竟然让他坐牛车已经触犯到了他美人妈的底线了。更不要提一路上带的贵重礼品,都是给华阳夫人准备的。都是楚国人,互相帮衬着也好。 只不过,华阳夫人恐怕不这么想。 “夫人正在安国君处,恐无暇见小先生。”管家拱手拜礼,谦恭的婉拒。事实上,这是顾衍递拜帖后第三次来了。因着年龄小,被轻慢是在所难免的。 “夫人在长信侯夫人来信后便使工匠做宅邸,以供先生居所。”管家显然是人精,知道不能开罪一个士,就算年纪再小也不行,为主人辩解,“只是实在俗事缠身啊。” 顾衍好脾气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是晚辈唐突冒犯,与华阳夫人无关。只是家母托付,不敢不听长者言,才来送礼。”他的面上没有表情,但让人如沐春风。 “请务必送到。” 管家连忙点点头,“自然,自然。” 等离开了安国君府,顾衍对着自己的仆人说,“还是尽快前往书院吧!”都城里贵族权臣的攀比,斗争实在让他不喜。若不是王上传召,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来这里。 跟来的仆从是他六岁时母亲命人伢子来家里,让他选的。一男一女,只比他虚长几岁。女仆来自越,简单的被称为越丫,男仆自韩来,就直接称为韩徒。 应话的是越丫,“奴已去了书院一趟,皆按少主所言建造,并无疏漏。少主若是想尽快搬去,奴明早就去将东西收拾好。”虽然比顾衍长几岁,但也是十来岁的孩子,说话间也没那么拘束。 韩徒在外驾车,听到越丫这么说,就接话道,“可书院远在郊野,王上虽分少主一里,实为空里。此时天寒地冻,这样前往恐怕不妥。” 顾衍点点头,算是赞同,“正月里就在驿管里歇息,开春前在动身也不迟。”刚好他还能编些教材给王太孙开蒙。虽然所有人都将他看作伴读,但该做的事情还是一件都不能马虎的。 夜晚,顾衍坐在榻上毫不犹豫的在竹简上刻下教学宗旨。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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