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天地落魄 (第1/3页)
年,“此人乃是真龙之后,无论是按命理还是灵气来说,都不应该在此时而亡,今夜身亡只有一个缘故——”“什么?”那双狐狸眼看向少女:“他在苛求算计此生得不到之物,这便是天罚。”清枝茫然,一脸的不可置信。“清清知道真龙之后都有护体灵气,这位东宫太子更是身负百年一遇的灵气,不客气的说,他便是真龙遗传至今的集大成者,就算再平平无奇也会是千古留名的帝王。”“可此人偏偏行迹不端、心思诡谲,不但屡次三番设计陷害那堕蛇,更是妄图引诱清清,最终真龙之气被破,死于冤孽之手,也算因果报应。”清枝越听越皱眉,心头也越揪越紧,下意识追问:“绥桑,你在说什么?”“清清一向聪明,怎么看不懂这人的计谋?”狐妖故作讶异,随即挑眉,“哦~我懂了,是被情所蒙蔽,也就看不见其中种种手段了~”原本只是想言语讽刺一下少女,却见她双眼一红,反倒是绥桑自己先心软了,便幽幽一叹也不去故意刺她,而是将事实一一告知。西郊鹿女一事是容成冶早就做好的布谋,虽然不清楚老阴镇石是否是他授意流传下去的,但是最起码相乾得到的消息却是容成冶故意传出的:西郊外鹿妖手中有老阴镇石。至于目的,便是让少女与相乾分离,为了之后的离间做好最完美的准备:景元帝被杀、老阳镇石被夺、相乾被误解、少女心生怜爱等一系列变故。清枝哽住:“他......他为何要离间我与相乾?”绥桑笑眯眯的看着少女:“别说他了,便是我看见清清与那堕蛇的血咒,也忍不住有些酸意呢,何况此人偏执阴狠。”清枝直接忽视了他的调笑,眉头紧皱:“那你的意思是,景元帝之死和老阳镇石,不是相乾的手笔?可是我明明从伤口处查探到了相乾灵气!”“这就是那小子的心机深沉之处了。”绥桑看了眼容成冶,“你以为他为何要舍弃老阴镇石给区区一个鹿妖?除了在你面前摇尾乞怜,还有便是趁机让那堕蛇出手,他好从鹿女处取得堕蛇的灵气。”“可惜了,这计谋好是好,但还是逃不过因果报应。”狐妖抱臂轻叹,“他利用鹿女,更看不起鹿女,最后也是死在了鹿女手中。”什么?清枝睁大眼睛看着他。“相乾是想杀他,可惜没杀成,只破了他身上护体的真龙之气,但正好给了那鹿女可乘之机。”“鹿女不是死了吗?!”“你真当她是傻子?得了老阴镇石就只会盘踞地底、掠夺男色?”绥桑挑了眼尾,“好歹也是妖,有点保命手段怎么了。”“而且当时这人界太子跟那堕蛇怕是一心争风吃醋,哪有心思去想那鹿妖是死是活!”他语意调侃,可清枝满脑子都是阴谋揭开的事实,百般纠结下根本无心同他玩笑。见少女满心都是床上的死人,绥桑又不是什么好性子的菩萨,噙着笑扣上少女下颌:“清清,我这么费心费力的帮你,可你眼中似乎半点也没有我的影子呢。”清枝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绥桑只是端着一副娇娈少年的模样', '')('第六十六章天地落魄 (第3/3页)
,本质依旧是喜怒无常的大妖,只是她心头苦闷一片,颤了颤嘴唇却没说出话来,最后紧紧咬住下唇,轻声道了句“多谢”。见她眼睛哭的都有些肿,绥桑也奇迹般的散了怒气,轻叹一声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清枝察觉到他的吻后,克制不住的要躲,却是少年率先退开。那双漂亮狡黠的狐狸眼盈盈看着她:“这些恩情,等日后、我可是要向你讨回来的。”绥桑转过身,从容成冶芥子空间化作的玉扳指中掏出那块老阳镇石,递给了少女。直到此刻,直到亲眼看见这块老阳镇石后,清枝才终于相信原来一切都是容成冶的计谋。他把自己也骗了......不!他骗得就是自己!清枝也说不清此刻是恨还怒,她明明是要生气的,但想到青年义无反顾挡在她身前的模样,想到青年穷尽谋算居然只是为了让她留在他身边的时候,又看见他此时气息全无的躺在床上后,纵有再多的恨和怨也说不出来。“清清要如何?”绥桑噙着轻松的笑看着她,“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活?”少女静静凝视了床上的青年一会儿,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忽然间,她想到二人从何府出来后,在马车上许诺一同活着的时候,不由得低垂眼帘。满室寂静中,清枝抬起眼,恳求的看着绥桑:“绥桑,你救救他。”“怎么?他对你做了这些事,你也要救他?”少年故意开口。清枝沉默了,目光静静看着床上的青年,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便是为了天下万民罢。”她心乱如麻,无论是少时情谊亦或重逢悸动,都令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容成冶身死,天下万民不过给自己个借口原谅他罢了。少年倒是没怎么意外,依旧笑意缱绻:“我可救不了他,鬼界嘛,妖魔之体一旦擅入便是破坏六界法度,到时候就不是取魂这么一件小事了。”见少女颓然,他又道:“但此人命不该绝,清清可以去鬼界将他的生魂放出。”“如今人界皇帝、太子双双毙命,真龙之气薄弱不堪,我便在此替清清守着,保他尸身不灭,如何?”清枝一见有希望,顿时眼睛都有神了不少:“真的?!那鬼界——”少年笑着解开她的忧心:“此人一为真龙之后,二又命不该绝,就算是鬼界此刻也拿他犯愁吧,清清去了正好还能一解鬼界之愁呢。”少女抿紧唇瓣,当即也没有感伤的意思:“事不宜迟,我即刻出发!”她刚要走,就被狐妖拦住。“虽然有些多余,但是我却要劝清清一句,若是不想辛苦救出的生魂被夺,还是先去跟那条堕蛇说个明白。”绥桑哂笑,“不然——若是我被区区凡人这么算计,是必定要他魂飞湮灭的。”清枝脸色一僵,但想到是自己有错在先,也咬着唇应了下来。刚要踏出门口,她又想到什么,转过身:“绥桑,你能保他尸身几日?”她要在几日之内赶回来?少年莞尔一笑,即便此刻是作了伪装的墨发墨瞳,也显露出一番天然的灔色无双:“我绥桑要保的人,自然由我说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