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去,又再看了一遍。 这一遍看清楚了,退了出去,他继续看早先没看完的一部动漫。 强悍无敌的主角一朝遭人暗算,手被恶鬼给削了下来,四面楚歌,血溅五步。 剧情正是焦灼呢,门铃响了,他洗澡之前给自己点了一份甜汤。 “稍等。”指尖上夹着燃着的烟,他很是漫不经心地走到门口,伸手开门。 他略走神手伸出去接东西,嘴里淡淡说了声:“多谢。” 那边一声不吭,也没把他的甜汤递过来。 他回过神来一抬头,顾怀瑾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第三十三章 33 =================== 银色山泉淡淡的香氛气迎风弥散在楼道中,郁凛站在自家门内,目光有些茫然地看过去。 顾怀瑾站在门外没作声,只是用眼神把郁凛从头顶淡淡扫下来,然后视线短暂地卡在了郁凛包裹在睡衣里劲瘦的一段细腰上。 “顾总,”茫然间郁凛侧身让开门,语气稍显机械地请他先进:“您……请进。” 顾怀瑾低着眼帘进了门。 和顾家顶楼的空中别墅比起来郁凛的房子小的不值一提,一进门基本就一目到底了,顾怀瑾走进门里,郁凛在他身后关上了门,他转身过来见顾怀瑾身影未动。 他打开鞋柜拿出双拖鞋递过去,把换鞋凳搬近过来。 顾怀瑾坐下换了鞋,郁凛在一旁站着盯了片刻,转瞬他回过神来,回身折到开放式的小厨房里翻找起东西来。 顾怀瑾自己在不大的双人沙发上坐着,客厅里很是安静,他坐在那里目光打量着厅北边一面墙边放着的一张很窄的长桌,在那上面搁着花和几碟糕点。 屋子里不多时熏染起一股浓重的咖啡香。郁凛立在电磁炉后面,越过和厨台连成一体的小餐台,能看到顾怀瑾拿起手机翻阅的背影。他下巴上微微地一低,拇指按开咖啡壶的铝制壶盖,向里面烧滚的液体撒进一撮灰黄的肉桂粉。 望着顾怀瑾坐在他的沙发上,他默然地眨了眨眼。 把咖啡给客人端上去,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坐在人家家里自顾着慢慢品饮。他不说话郁凛也不说,两个人跟哑巴似的在巴掌大的屋子里各做各的,谁也不碍谁。 郁凛在厨房上涮咖啡壶,顾怀瑾喝完一杯咖啡电话响了,他直接在客厅里接起来。 水哗哗地流,郁凛不着耳朵去听别人的电话,他不慌不忙将手中的小铝壶里里外外都冲洗个干净,沥干水渍关上龙头。 水声终止,顾怀瑾拿着手机对那头说:“上次说和爷爷一起吃个饭,我最近事情多,再约吧。” 通话就这样平淡地告结,顾怀瑾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眼睛盯着屏幕上几段分屏视频静静地看着,似乎没有注意到郁凛走过来。 郁凛站在沙发后面,余光轻轻扫过,视线一寸寸抬了起来。 他左手慢慢拂上自己的右臂,缓缓欠下身,弯着腰侧首从沙发边探身,眼睛很亮地朝顾怀瑾看过去。 顾怀瑾一扭头与他视线一碰,手机屏幕在此时被他按灭。 郁凛抱着手臂俯身看着他问:“您吃点东西吗?” “不用。”顾怀瑾说。 “再喝点什么吗?” “不用。” “那,要做吗?” 客厅里出其不意突而一阵冷寂。然而下一霎郁凛就被一束劲拔的身影一把拉过来按在墙上,压着他的后脑狠狠吻他。 郁凛鼻子里微轻地唔了一声,他扬起头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手轻轻伸出去,抱住了男人的背。 顾怀瑾托起他的腰把他顶在墙上弄,郁凛身上睡衣凌乱,衣襟滑下肩膀,单薄的身板被操弄地摇晃不稳后背一次次撞上墙壁,肩胛的位置被撞得发红。顾怀瑾眼神很深地盯着他,不论是眼神还是此刻他深深楔入郁凛身体里的性器都像是要把郁凛穿透再吞噬掉一般,没留一丝的余地。 在客厅里做的那一次郁凛就险些失神倒在地上,顾怀瑾抱起他走进他的卧室,把神智恍惚的郁凛抱上床勾着他的舌头与他缠吻,郁凛累地昏昏欲睡,顾怀瑾亲着亲着也上了床,合衣靠在郁凛的床上一下一下地摸着郁凛的头发。 咖啡里加的助眠药渐渐起了药效,顾怀瑾倚在靠枕上闭眼睡了过去,而郁凛从床上缓缓坐起来,手捋了一下散乱下来的头发。他冷冷一回头看了一眼睡在他床上的男人,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下床,从顾怀瑾衣服里拿走他的手机走出卧室。 . 很夜了柳家别墅的两扇大窗上还亮着光,柳容在他的书房里处理完几件急务,拿着一沓文件走下楼。在他的新宅一层客厅里,他的父亲陪着他的母亲一老一病坐在椅子上,他父亲脸带疲惫之色看上去神情有些不安,他的母亲缩在轮椅里抱着一条毛巾被嘴里嘶嘶地吁着气。 柳容向他们走过来,他的父亲将手稍稍按在妻子的肩上随后站了起来。柳容直接越过父亲在沙发上坐下来,他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他父亲立即取了过来。 柳容按了按眼角说:“中央组织部马上要给几大央企换届了,这一次顾家是最有可能顶上去的,泛亚要想搏一搏就必须得拿出比中海科工更有威慑力的东西出来。”他缓缓抬起眼睛盯着他两鬓发白的父亲说:“爸爸,再帮我想想办法吧。” “顾怀瑾……他的研究所应该是有准备的……” 柳容阴冷地盯着他说:“我是让你帮我想办法,跟他的研究所有什么关系。” 他的父亲惴惴站立,因为紧张手从妻子肩膀上滑了下去。 柳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神色稍显缓和些许,他脸上又挂上了那副招牌似的谦逊笑容:“爸爸,你在中核新闻中心待了快三十年,军工这一块你应该比任何人的消息都来得快,我求的也不多,你再找个有价值的研发 给我,让我把这一关过去。这对柳家对我们这一家都是有益无害的事情啊。” 疲乏而年迈的男人低垂着头颅,他那瘫痪又疯了的妻子因为得不到丈夫的安抚而啊啊地发出嘶叫。 男人马上去给妻子顺气,那几张从他儿子手里拿过来的文件还攥在他手上,他甚至不敢将它们放下来。 精神失常的妇人因柳容的所在而无法平静下来,她不断地挣扎双手胡乱地抓着,嘴里呜呜啊啊地根本听不出在喊什么。 柳容安之若素地从沙发上起身,走回楼上时,他轻飘飘地说:“我的时间也不多,就一个月吧,我给你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你拿不出有用的东西,那我就只能从你们两个里选一个给我当踏板了。现在,让她安静一点。” 他这样说完,他的父亲颤栗地用手直接捂住了妻子乱叫的嘴…… .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