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退避?” 寒夜不知道冬灵的心理活动,说:“唉,没办法。紧急出了点意外,那十几架飞艇全部都出任务去了。而且那些是军用飞艇,你退伍了不能再用了。看我这大宝马多好……” 说着指了指机车后座,说:“走,我送你回家。” 冬灵丑拒,光速打开光脑找到首长的联系方式。 三分钟后,一架飞艇调了过来,降落在停机坪。 冬灵准备登机,结果一扭头,发现旁边的地上长了一颗大大的黑蘑菇。 忍不住笑了一声,说,“别抑郁了,陪我走一趟吧。” 蹲在地上装蘑菇的寒夜,委委屈屈的站起身,头上的两根雌虫触角都耷拉了下来。 小心思没有达成的寒夜,淡淡的忧桑。 当然,这点小忧伤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他跟着冬灵走下飞艇的时候,他又恢复了那副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姿态。 飞艇在就近的公共停机坪降落。 冬灵和寒夜沿着盘山道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别墅,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只不过现在对于冬灵来说,只是一个曾经住过的房子而已。 再也没有了回家的激动心情。 因为提前通知了,所以等冬灵走进房子的时候,从云和他的雌父从心正坐在客厅里等他。 他们听到冬灵的脚步声转头看了过来。 再次见到记忆里无比熟悉的两个虫,冬灵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他们对于冬灵来说已经成了最熟悉的陌生虫。 从云看到冬灵进来的一瞬间,眸光闪动,眼神复杂。 然而等他看到冬灵身后跟进来的寒夜时,眼神瞬间变的桀骜冷烈。 冬灵落座后,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沙发,说:“过来坐吧。” 双手插兜的寒夜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带着对从云家沙发的无边嫌弃,不耐烦地大步走了过去,贴着冬灵一屁-股坐下。 当然,这只是表面,实际上,他头发里藏着的触角,兴奋扭曲,都快扭出一曲山路十八弯了。 没有废话,冬灵开门见山,说:“我来的目的,在邮件里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异议的话,我就通知户政局的虫上门办手续。” 坐在冬灵正对面的中年雌虫闻言扯起嘴角,挤出一个自以为慈爱的笑容,说:“东东你突然闹什么小虫崽脾气? 我们是一家虫啊,说什么迁户口,独立户头的。 传出去的话,还以为我们苛待你了呢。 雄虫保护协会的虫会上门调查的。 为什么一定要独立出去呢,咱们不是一家虫吗? 你不是最喜欢从云,最喜欢雌父了吗?” 从心喋喋不休的说着,冬灵突然打断:“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们扮演家虫情深。 我是来通知你们,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 雄虫保护协会,我会和他们说不用上门调查的。 但自称是我雌父,这种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因为你……不配。” 冬灵冷漠地吐出“不配”两个字,直接让从心怔在原地。 以往冬灵无比乖巧懂事,从没发过脾气,耍过小性子,对他也是恭恭敬敬无比顺从。 冬灵和其他骄纵雄虫截然不同的态度,给了他莫大的虚荣,每次都是他在外虫面前炫耀的资本。 现在突然之间变得盛气凌虫,一时之间让从心无法接受。 他完全忘了,这本就是冬灵身为雄虫该享有的嚣张的特权。 从心拉下脸,瞪眼道:“你说什么?这是你和我说话该有的态度吗?!我当年看你可怜,好心收养你,没想到养了二十年,养出了个白眼狼!” 冬灵冷笑:“不这个态度?那我该什么态度?有些话,别说的那么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收养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心一怔,随后心虚但强作镇定,声音冷冷地说道,“哼,那你说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保险啊,非要我挑明吗? 我不过是你为从云准备的一道保险而已。 你,从云的雌父——从心,一只基因测试等级只有B级,身份低微的军雌。 却生了一个基因等级S级的雌虫崽,还是未成年之前的基因等级。 你既兴奋又担忧,你相信从云觉醒后的等级会更上一层楼,但为了以防万一,万一从云觉醒失败,等级倒退,怎么办? 所以,你给你的虫崽再上了一道保险。 那道保险就是——我。 你怀着利用我的目的,收养了等级为E,几乎没有精神力的我。 我说得没错吧,从心少尉?” 听到冬灵直接戳穿了他隐晦的私心,从心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你,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 “还那么乖,让你任意拿捏是吧?”冬灵叹了口气,语气悠悠地说,“谁让我以前……是真的喜欢呢?” 旁边听到这话的从云,浑身一震,抬头望向冬灵,但冬灵完全视若无睹。 继续说:“说起来,很奇怪诶,从心。 从地位上来说,我是雄虫,你是雌虫,我尊你卑; 从军衔上来说,我是大校,你不过是个少尉,我级别高你五级,虽然不是一个军团里的,但我也算是你的上级…… 所以……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敢在我的面前拿腔拿调,吆五喝六的?” 冬灵看着从心越来越白的脸,冷冷说:“做我雌父,你也配?” “够了!” 从心的脸彻底被冬灵撕下,丢到地上踩烂,但二十年来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的。 他依旧以为冬灵还是那个能被他随意拿捏的小雄虫:“我好歹收养了你,从八岁到现在整整二十年,凭什么不配当你一声雌父?! 我不仅以前是,现在是,以后就算你户口迁出去了,我还是你雌父! 你这个白眼狼!” 从心被刺-激得有些歇斯底里,坐在一旁的从云皱眉,喝止:“雌父!别说了!” 从心瞬间顿住,一动也动不了,他被从云用气势压住,动弹不得。 “从云,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从心挣扎大叫。 从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用冷若寒冰一样的语气说:“雌父,你最好安静一点。” 从心顿时僵住,冷汗直冒,眼前的这个虫无比陌生,恐怖的气势让他直打寒颤。 瑟瑟发抖,闭嘴不言。 从云眼神看向冬灵开口:“下面的,我和你谈。” 随后瞟了寒夜一眼。 只见寒夜冷笑一声,刚才意欲爆起的身体放松,懒懒地倒在沙发里,紧贴着冬灵坐着。 揣在衣兜里的手虚虚握着已经上膛的激光枪,单手把玩。 从心压根不知道自己刚刚死神擦肩而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