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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1 / 1)

。叶听雪无奈道:“少诋毁人家姑娘清誉。” 有人好心接他,他扑进那人胸膛,摸了摸发现并不柔软,见是个臭烘烘的男人当即大骂道:“我才不要男人。” 众人笑嘻嘻地锤了回去:“那没办法了,这里只有男人。” 叶听雪不跟他们打闹,等他再抬头时,窗边红影已然不见了。唯独那片红艳艳的袖子还留在他脑子里,他闷了口酒,觉得是自己是被柳催折磨得有些魔怔,离了死人岭,这外头的红衣多寻常。 只是难免不会住想到他,一想到他就容易心神不定。 次日叶听雪和众人拜别,他已经来到宜陵了,决定先去一趟白鱼口把蝴蝶嘱托的事情给办了。 白鱼口是段河流,等到事了,他也可以坐着船直接回到潇水山庄。 从宜陵城去白鱼口也要些距离,镖局的人走南闯北朋友极多,他要走了也还想着照顾些,于是托了门路把叶听雪送上一艘顺风船。 碧波荡漾,水云相映,又有一行白鸟从水面掠去飞向雾隐着的远山。载满了客的船就在这片水间,慢悠悠地驶在江上。 他这等客人所在的船舱逼仄拥挤,叶听雪也不爱多待,决定抱着风楼寻路出去到外头吹风。这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叶听雪就在船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止不住惊骇,退了几步重新隐匿到人群里。 那人没有回头,叶听雪不知道他是否注意到了自己。那是一个整张脸都被黑布条包裹起来人,他不像活人也不像死人,邪气森森的,周围的人见了他都不由自主得避开他很远很远。 卑什伽奴站在船舷边上,他手里拿着一把同样被黑布包裹起来的剑。 第044章-潇潇44*长,腿044老啊姨044 软香馆那条画舫爆炸以后,倒霉如叶听雪也侥幸未死,袒菩教的人能活下来他也不觉得意外。 现在他们突然来宜陵,多半是冲着潇水山庄去。 叶听雪对袒菩教的人不报好感,若说死人岭是鬼气森森,那么袒菩教给他的印象便是邪气非常。袒菩教的人借着软香馆暗中用阿芙蓉这种毒物做药,弄出来温柔散及歇心丹这类恐怖的东西。 他捂住了心口,这颗心已经畸形病态,叶听雪还是没能摆脱歇心丹和温柔散给他造成的阴影。 当时袒菩教的人决定在软香馆中试药,因为他的缘故仓促出动,导致那药并未用成。当日软香馆的动静闹得那样大,甚至惊动了承天府。 袒菩教沉寂数月有余,这段时间外头没有他们的消息,现在却突然出现在宜陵。叶听雪握紧风楼,心中有些担忧。 他害怕袒菩教对潇水山庄不利,怕这些人把那诡异的药用在这边。 除了一个卑什伽奴,叶听雪在暗中观察了一番,可能与袒菩教有关的不过十数人。叶听雪没看见那个自诩菩萨的人,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里头。 今天顺风又顺水,船一下子就到了白鱼口。那是个小码头,船只停靠一会儿,船上的伙计脸色很不好。因为折腾半天,只有一个人要从这里下去。 叶听雪下去的时候发现卑什伽奴还站在船舷上,好像一座没有生气的雕像。叶听雪看了好一会儿,还是稳住心神,先把手头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蝴蝶提及她的家在白鱼口附近的村子里,白鱼口附近有不大不小好几个村落,蝴蝶已经不记得名字了,只是对白鱼口这个地名还有些印象。 堤岸边泊了三四条渔船,被流水托着一下下撞着陈年朽木,发出沉闷的响声。 叶听雪没有在这岸边看到别的人,这里十分安静,他走了好一会儿才见民居。 过去时路过一条水沟,里头泡着一具狗的尸体。叶听雪多看了一眼,见那狗是黑色的,颈上是一圈脏兮兮的白毛。 “这样子的,说好听些叫‘系玉带’,不好听的叫‘吊白绫’。”离那条水沟不远处的土墙边上坐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半掀着眼皮看向叶听雪。他又张口叹道:“被人追着撵着,这么死了也当个晦气东西看看,没人收拾。” 声音浑浊低沉,叶听雪一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老人又问他:“后生啊,来这里干嘛?已经没有人愿意来这里了。” “我来找一位大娘,她姓潘,年纪约莫有八十了。”叶听雪赶忙道,说罢心里又没有底,蝴蝶透露的信息很少,他也不知道如今这位潘大娘是否健在。 “打棉胎的、给伞上桐油的、杀鱼买豆腐的,姓潘的多了去了,我哪知道你要找哪一个。”他笑了笑,嘴上不客气。 这些都是力气活,不像是八十岁的潘大娘还能操劳的,叶听雪又跟他提了一嘴年岁。 那老人又说,这里姓潘的年纪都不如他,十里八乡能活到他这个年纪,岁数比他还大的挑不出几个。叶听雪旁敲侧击地继续问,费了些功夫才在他嘴里得到了线索。 有一个女人是嫁到潘家的,本来不姓潘,现在住在邻村。他也不知道那女人的近况,毕竟这村里的人走的走,越来越冷清了。 叶听雪和他道了谢,又跟他借了个铲子打算把那只黑色的狗给埋了。这条狗死了快两天,泡在水里逐渐有了臭气。叶听雪在一棵树下挖了个坑,正要把那只狗埋进去,就见狗尸肚子里掉出了一团东西。 是个布袋子,叶听雪用铲子把这血肉肮脏的玩意拨开,里头露出半张泡烂的碎纸,几枚铜板和一块腰牌。叶听雪觉得这物眼熟,铲子一动把它挑到地上。 虽然肮脏,但还能看清楚这是个象牙打的腰牌,上头刻着“承天昭行”四个字。 叶听雪看着那字脸色忽然一变,这是承天府的腰牌。 这条狗……有人故意把东西藏在这只狗的肚子里。除了这只布袋子,那肚里就只剩脏器,再无特殊。 碎纸被血和水泡烂已经难辨真容,铜板是寻常的货币,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有这个诡异出现的象牙腰牌。 他听老人说着狗已经死了两天了,也没人去管。大夏天不久就会发臭,这些人也不在意,只说过几日涨了潮,水起来了这狗就会顺着沟子冲出去。叶听雪沉默地把狗埋好,脑海一直思索着和承天府有关的事情。 是谁把承天府的腰牌藏在这里?那人又和承天府是什么关系?他把东西藏在狗肚子,若是要丢弃,直接抛进河水里就好了,哪至于此。那他是想避开什么人的耳目,才大费周章得藏进狗肚子了吗? 叶听雪心情复杂,把那块腰牌洗干净后用一张帕子妥帖包好。他决定在这村子里留一晚,等人来寻找这块腰牌。但他对此不抱什么希望,因为这狗死在这里两天了,要来人早就来了。 日头西斜,老人已经进了屋,这村子人果真少得很,只有几户人家飘起来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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