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昊目光扫过坐在韩烟旁边的楼宴之, 若有所思, 但见他身上也是简单的T恤和登山裤, 没多说什么。 韩烟一猜就猜到马昊这是误会楼宴之也是她偶遇的路人。 误会就误会吧。 她可不准备主动解释。 两个都看上梁殊的男人凑在一起,一个高武力值max,一个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她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她要趁着世纪大战前喘息一下。 原始部落的族长见又多了一伙人过来, 有些不悦,始终警惕地留意他们。 马昊带来的向导以为这群人也有什么关系, 起初没当回事。 结果问了才知道,杨文星那几个人根本就没带向导,年轻人全靠自己的一腔热血莽进来的。 韩烟他们倒是找了个华人向导, 但那向导走的实在太急, 只找到了一个会马赛语的司机。 反正就是这么一个不太靠谱的团队。 还真就找到这里了。 不过好在这一行人也不是什么都没准备, 他们带来了很多在野外生存比较实用的器皿, 还带来了一些花色鲜艳的毛毡布匹,当然还有食物。 拿着给部落里的人分掉。 族长这才终于不让人时刻盯着他们了。 杨文星他们一行人之前还在为能不能留在这里安营扎寨担心。 虽然早早认出了梁殊,但也没时候顾这件事。 这下子听到他们不仅能留下,还能参加晚上的篝火晚会。 大家兴奋之余,都涌到了梁殊的身边要签名。 被围了半天,梁殊挨个人的笔记本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又合了一次照,人才散去。 韩烟见梁殊终于有空了,也慢悠悠地凑了过去。 梁殊看见韩烟过来,视线扫过去,无意间看到她身后的楼宴之就围在炉子边坐着,视线停留了三秒,很快又收了回去,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梁殊的那副神情全部落在了韩烟的眼里。 韩烟小声问:“怎么样?真的不准备理他啊。” 梁殊面无表情:“你是哪头的?” 韩烟悄悄在自己胸前竖起了三根手指头,真诚发誓:“以前是他那头的,但我倒戈了,现在是你这头的。” 梁殊挑眉看她:“你怎么没回国?特意留下给他带?。” “怎么可能。”韩烟这话的嗓门有些高,她轻咳了声,压低了声音:“我妈装病骗我,想让我回去嫁人,还好我在机场遇见楼宴之了,不然你再见我,我就是被五花大绑抬上花轿了。” 梁殊:“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走?我们当然是跟着你们啊。” 梁殊:“虽然我们不会在这里呆很久,但短时间内也不会回去,而且你不是知道,就算回了城市,我们应该也只修整三两天就要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韩烟拍了拍胸脯:“没事,我吃得消,之前不是还要去爬山,我初中就看过海明威那本《乞力马扎罗的雪》了,还没见过呢,正好一起去体验体验。” “你吃得消,他吃得消?” “他?谁啊?你说名字嘛,不说名字我怎么知道?” 梁殊白了韩烟一眼。 韩烟讪讪地笑:“你太小瞧他了,这一路我楼哥真是完全颠覆我的认知。” “照片都发你手机上了,等你出草原手机有信号记得看,都是惊喜。” 惊喜? 她怎么觉得是惊吓。 楼宴之从刚刚开始,一直看向他们这边。 梁殊被那种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起身走开了。 梁殊一整天都在刻意躲着楼宴之。 但这部落就这么大,外面篱笆墙围着的一圈地界,还没有城南别院大。 她总是能见到他在她眼前晃,每次离得近些了,她就又有些不自在地躲开。 到后面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没必要。 见了就见了,如果不出意外,他们还要见很久,只要不独处就行。 但梁殊很快就发现,理想很饱满,现实很drama。 晚上的篝火,也不知道哪个大聪明安排座位的时候,把梁殊安排在中间,左边是楼宴之,右边是马昊。 三个人还刚好坐在了同一条长木上。 部落的人围着篝火在里圈跳舞,他们坐在外圈享用食物。 在这里宰杀牲畜是比较高规格的待客礼仪,因为物资稀有,他们人又多,所以每人只分了很少一部分食物。 这两个人十分默契,在拿到食物的时候,都第一时间递给梁殊。 梁殊没什么胃口。 也不想让他们两个把自己的那份给自己。 但这两个人却都固执得很。 举着串着肉串的长木条,就这么放在自己眼前。 马昊:“尝尝,我在上面撒了点孜然粉,应该能更好吃些。” 梁殊想了想,接过了马昊递过来的,又把自己的给了他。 “我吃不下这么多,我的给你,我尝尝你撒了孜然的。” 马昊笑盈盈得:“行。” 梁殊完全没理楼宴之。 换做以前,他大概会骂她一句‘不知好歹’。 但这次他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默默收回了手。 马昊今天的话很多,逮到机会就和梁殊闲聊几句。 他在来之前,了解了大量马赛族的相关资料,其中也包括着这种浪漫的篝火宴客仪式。 他分享着自己听来的故事。 梁殊始终微笑地看着他。 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刚刚到现在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过。 她有点累了,想这仪式早点结束,她好回去休息。 而仪式才刚刚开始好,部落里的人围着火堆载歌载舞,部落的族长举着手上一块皮毛,正进行着古老而神秘的仪式。 她们带来的向导实时翻译着族长的话。 “族长说,这是我们族群馈赠客人最好的礼物。” “还说,很欢迎你们来,也很感谢你们带来的礼物。” “说要把这个礼物送给这里最美的一位。” “梁殊!” “梁殊!” “梁殊!” 梁殊拥有着有目共睹的美貌。 而被指明方向的族长正举着手上的皮毛朝她走过来。 梁殊其实被cue的有些懵,但还是站了起来。 她安静地站在原地,准备代表大家接受这个馈赠。 只是她有些不懂。 那皮毛上怎么还滴答滴答地往下淌水。 被夜色和篝火映出的光遮挡了一部分的视线。 梁殊不太能看清。 等她发现那皮毛上往下流淌的是鲜红的血液,已经来不及躲了。 竟然是用动物血液浸泡的皮毛吗? 如果刚刚她听见马昊的科普可能还不至于这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