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道:“都不认识?” 名牌少年迟疑一下,“我怎么知道别人认不认识?叫你来,是为了叶婉的事,她是我女朋友,只要你不再骚扰她,就都好说。” 胡彪挤眉弄眼,“怎么叫骚扰呢?这话忒难听,那叫公平竞争。你个小瘪三,连女人的嘴巴都没尝过吧,我告诉你,小婉的我尝过了,啧,一亲就软了,估计下面的税也不少,搔的哟!” 欧阳知道,名牌少年要动手了。 果然,她刚拿出双节棍,名牌少年就抡着椅子腿朝胡彪的头顶砸了下去,“干他!” “唰!”欧阳的双节棍精准地弹在名牌少年的椅子腿上,“咄”的一声轻响后,椅子腿飞了。 “卧槽,还是个练家子!”胡彪扔掉手里的棍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兄弟们干她!” “干你还差不多!”欧阳一个后踢,把名牌少年踹回去,随即双节棍强攻两招,将胡彪逼退数步,替孩子们制造了一个安全区。 “你们看见没,他带匕首了,你们以为只是群架,但打疯了就是杀人现场!” “哪个想死,不妨过来一试。” 欧阳一边说一边逼了上去,双节棍劈、扫、拉、提,不断命中胡彪的肩、臂、大腿,打得他哇哇直叫。 “你们瞎啊,还不过来帮忙!” 混混们能凑在一起,讲的是个“义”字,虽然所做之事不怎么道德,各个人品堪忧,但不能否认,他们中间有这种捆绑的情感关系。 他们冲了上来。 欧阳道:“谁带手机了,赶紧打110报警。” 她把双节棍抡圆,几乎甩出了残影,凡是近前的混混都被她打得屁滚尿流。 于是,好几个混混都拿出了匕首,围着欧阳跃跃欲试。 高中生们傻眼了。 名牌少年到底在同伴的催促下按了通话键: “慈慈慈安中学出事了,有流流流氓欺负女生,拿刀了,要出人命了,快来。” 名牌少年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慌里慌张地挂了电话。 当电话放回口袋,他一下子镇定不少,从同学手里扯过一条椅子腿,“这样不行,我得去帮帮她。” 那同学一把扯住他,“帮什么帮,等一等再说,你现在过去就是添乱。” 另一个同学道:“不帮不好吧,毕竟救了咱们。” 那同学还是说道:“等一等,等一等再说。” 这边还在研究上不上,那边已经有混混沉不住气了,试图强攻,但被欧阳一棍子打到了后背,“嗷”的一声蹿了出去。 被打到的混混都谨慎了不少。 欧阳更加游刃有余,棍子雨点般地落在胡彪身上。 胡彪受不了了,抱头退出了战圈。 他一退,其他人就懈怠了,团团围着欧阳,上不敢上,退了又怕没面子。 欧阳调整呼吸,优哉游哉地甩了甩棍子,笑道:“都带刀了呀,怎么着,想杀了这些学生是吗?” 胡彪用发狠找回面子:“小贱人,算你狠,你等着!” 欧阳打了一招狂龙乱舞,“这不等着呢吗,怎么着,怕了?想回家找你妈妈吃奶了?” 她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胡彪的脸黑得不能再黑,如果目光可以变成子弹,欧阳早已千疮百孔。 欧阳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你两样武器都带了,显然深谙此道。” “对啊对啊,真特么狠。” “悬了。” “这要是死了,他们偿命不?” “不好说,好像是咱们约的架,咱们人多,如果再是咱们先动手……” “偿命能怎地,你能活过来吗?” “草,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走了走了。” 少年们幡然醒悟,三三两两地离开了胡同。 名牌少年和他的四个朋友没动,紧张地看着欧阳和胡彪。 胡彪用匕首指着欧阳的鼻尖,“会功夫了不起是吗,你给我等着。” 欧阳道:“是男人就朝这儿扎,不是男人就给我滚蛋。但在滚蛋之前,我要奉劝你,不要招惹慈安中学的女学生,否则后果自负。” 胡彪脸颊赤红,他里子面子掉了一地,还被一个女的撵了好几脚,想走又不甘心,不走又怕来警察,脚下不由自主地变了好几回方向。 “走吧,彪哥,那帮学生很可能报警了。” “草草,警车来了。” “走走走!” 警车从慈安街过来,混混们想逃走,必须越过欧阳和剩下的几个学生。 欧阳把双节棍甩得“哗啦啦”作响,“走可以,但胡彪得留下来,咱们一起去警局谈谈小婉的事,到底是性/骚扰,还是猥、亵。” 胡彪上了车,钥匙打开了油门。 欧阳上前两步,拦在车前,“你的车可以闯过去,但你的人肯定过不去,到时候车撞坏了,你人留下了,损失更大。” 胡彪要是信邪,就不是胡彪了。 他把车踹着火,“呜呜”地加大了油门,凶狠地瞪着欧阳,像是要来个同归于尽。 欧阳闲闲地转了转棍子,“你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从我这儿过去。” 混混们只是混蛋,不是傻蛋,他们都明白,被人从车上打下去是个什么后果。 十二个人不敢轻举妄动,像被封印在摩托车上一般。 赶来的基层民警抓到了他们,将欧阳等人一并请进了警察局。 一个老警察问道:“怎么回事?” 欧阳道:“这流氓调/戏我,他刚刚自己交代,猥/亵过女高中生,他们几个都是证人。” “你放屁!”胡彪气疯了,“我没有,我那是胡说的!胡说的,你懂不懂?” 欧阳道:“我不懂。我只知道,如果没有我,这位同学的棍子就砸你脑袋上了,你吃痛后势必会疯狂反击,一旦用刀捅了这位同学,就有了人命官司,到时候他死了,你等候法律的审判,大家一起完蛋。” “你,你……”胡彪想反驳,却发现对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一打架就上头,身上越疼,反击越狠。 老警察黑了脸,“还带刀了,想杀人咋地?” 胡彪的同伴立刻找补:“警察叔叔,刀是我们买着玩的,没想动刀。真的,我对灯发誓,我们带的是棍子。而且也没想打,就想口头教训教训这帮孩子。” “对对对,又不是啥深仇大恨,我们彪哥就是想搞搞对象。” “而且根本没有这女的说的那么严重,彪哥故意气他们的,啥事没有。” …… 欧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录音机,倒带,播放:“就你个小瘪三,连女人的嘴都没尝过吧,我告诉你……” 胡彪跳了起来,“我说了,这是故意气那小子的,不信你把那丫头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