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挤压,后又骤然恢复正常,难免呛咳了几声,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变化。 “你为什么既不怕我,也不怕死?”LR困惑地看着对方,“你要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喜欢你,也越是舍不得伤害你……” “我在忙着做梦,”谢藤在呼吸顺畅后立刻打断对方,“你打扰了我的美梦。” “梦?”LR越发困惑,“什么梦?” “你真想知道?”谢藤反问。 “非常想。”LR说。 “那我就告诉你吧。”谢藤说,“我梦见,你正躺在我身下,随着我的动作,断断续续的低声求饶。” 闻哲怀疑了自己的耳朵。 “为了能看见你的脸,我还在你最享受的时候,体贴的帮你换了个姿势……再继续的时候,当然就比刚才要更有趣了,毕竟你的脸依旧很合我的口味,尤其当你满脸都是泪水,还不断哭着向我求饶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谢藤短暂停顿在这里,冲对方露出鄙夷意味十足地笑,“让你跪下来求我上你,果然比强要……咳!” LR骤提右腿,用膝盖重击了谢藤的腹部,轻而易举地让后者闭上了嘴。 但他看起来并没有被激怒的迹象,甚至显得非常愉快。 他的话语也是。 “你这么说,让我很高兴。” 说着,他便掐住了还在呛咳的对方的下颚,用力吻住了他的嘴唇。 谢藤开始毫不挣扎任由对方放肆,等到对方毫无戒备地撬开他的牙关,他才突然猛阖下颚,用力咬住对方的唇瓣,在对方来不及撤退前,直接撕下一块肉,并把肉与血混淆的唾沫,吐到了对方脸上。 LR的脸上本来就有谢藤先前用复合弓箭矢留下的擦伤,眼下正好与其混淆在了一起,显得相当诡异。 “你居然会反抗了?”LR愕然地退开一步,拉开与谢藤的距离。 “看来当初的决定并没有错。你果然变得比以前有趣多了。”他边说边抬起手,抹掉自己脸上的血污,舔舐着自己唇上的伤口,“不过,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喜欢你,也越来越舍不得你。你也知道那些老头子的脾气,他们最讨厌的就是我出尔反尔的坏习惯了。所以我根本就不能拿你怎么样,最多只能跟你玩点儿无伤大雅的小游戏,之后就必须把你毫发无伤的送出去了——放心,我现在还不想玩你。” 他说到这里就将视线转向了闻哲。 “既然是你挑中的宠物,想来肯定也很有趣。”他说,“我就当着你的面,先玩一玩你的宠物。” 作者有话说: 这真的是一本[醒目]1V1[醒目],也没有烂俗的多角恋朱砂痣白月光替身,但里面的人都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喵喵叹气jpg 第65章 破碎-1(下) 疯狂和放纵可以是对的,格格不入也是。 这无疑是谢藤听过最为违背常理的话,而且还出自堪称完美的闻哲口中。 谢藤花了些时间才勉强回神,在闻哲移开手掌前握住。 闻哲疑惑地看着他,温和地问:“怎么了?” 本应出现的语言顷刻消失无踪,开始在对方掌心里磨蹭脸颊、留下亲吻。 “好了。”零星的胡茬刮着闻哲的手,并不舒适,“别闹了。很痒。” 他先亲吻了对方的唇角,才抽回了自己手,专心把余下的食物塞进嘴里,起身去盥洗室洗漱。 他的言行看起来太过寻常,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谢藤无法理解地盯着闻哲的背,仿佛要将其洞穿。 闻哲心下不置可否,面上对此视若无睹。 资本必须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才能让拥有者挣脱出来,反向去撬动常人认知里永远无法改变的东西。人的经验也是同样。 但闻哲不同。他跟谢藤以往接触过的任何人都不同,更特别的是,他不会将这种特殊流于表面,让初识的人都误以为他是礼貌又讨喜的。譬如他的母亲。 这在谢藤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别误会。他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犯罪学家,更不是那些无聊小说和电影的杜撰者。他只是了解自己,也了解别人。他通过长期接触海量的不同种族、国籍、文化背景、成长经历的人,已经归类了绝大部分的人,能轻而易举地辨识,或许比他们还要更了解他们自身。 闻哲除外。 闻哲的阅历肯定不止背景调查中展示出来的那么单纯,眼界也是同样。这种藉由神秘感所催生出的好奇心,才是谢藤愿意让对方暂时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就算没有戒指,也会如此。 就像在花园里看到了一朵心仪的花,忍不住把它剪下来装点西服上袋。 只是鲜花早晚会凋零,成就不可替的永恒美丽。人却没有那么容易就死去,早晚会揭开伪善的面具。结果无一例外,总是会让他大失所望,继而失去兴趣。 闻哲也是一样……或许是。 ——可如果不是? 但他完全能想象对方看到岛上“那些东西”后会产生出多大的恐惧,也能想象对方惊恐的尖叫或者还会祈求他立刻带自己离开那座岛。 非常期待……或许并不期待。 ——如果不是就好了。 谢藤的结论从确定变成了不确定。 他爬回床上,埋首于枕头,闭上眼睛,试图入睡。 他睡不着。 好冷。 室温太低了。 为什么不把暖气开高一些? ——因为闻哲。 这个人真讨厌。 但是他的脸很好看。身体也是。尤其是左肩上那颗小痣。 跟他上床真有趣。 热情又放荡的身体跟安静又理智的言行截然相反。 一个比自己还奇怪的人。 想跟他接吻,也想被他吻。 想抚摸他的皮肤,也想被他抚摸。 以及,其他。 ——想索取更多。 但他的本能与理智脱节。 他伸手抓起床单,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不多时就连脑袋也没入了纺织品中。 闻哲带着牙膏的清爽与湿润的水气回到床边,不解地打量着床单下鼓起的轮廓。 “谢藤?”他试着唤了对方。 谢藤蠕动了一下,却没有从床单下钻出来,似乎不打算看向闻哲。 “谢藤?”闻哲第二遍唤。 接着是三遍。 对方依旧没有理他,甚至连开始那个蠕动的反馈都消失不见。 他像尸体一样不再动弹,就连呼吸都越来越轻。 “困了?”闻哲放轻了声音。 这次他终于得到了谢藤的轻应,然后是完全与之相反的回答。 “我不想理你。” “……” 闻哲哑然。 他完全无法理解。 对方好像是生气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