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海。 陈择走出办公室,直到几分钟后,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坐电梯上了楼顶。 陈择走到那扇铁锈的大门前,伸手推开门走进了天台。 今天的天气依旧阴沉,厚重的云层压着城市的天际线。空气闷闷的,也没有风。 两分钟后,陈择就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他以为天台可以让他放松一阵,却忘了向野也知道这个地方。 巨大的铁门被推开,随着吱嘎的声音,一个人从他身后出现。 陈择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意识到自己逃无可逃。 向野走了过来,伸手递过来一个东西,陈择低头一看,是早上他给的那张五十块纸币。 纸币被向野对齐两边,叠得很规整。向野把它塞到了陈择的手里。 “我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吗?” 陈择明知故问:“什么提议?” 向野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看向陈择的眼睛:“总监,我想跟你谈恋爱。” 陈择心里咚地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向野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我这样很冒失,但我也要说。” “第一次在学校骑自行车载你的时候,我就很想认识你。” “可惜你下车后,走得太快了。我甚至来不及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 “后来我才知道你居然是朗格的总监。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再见到你。所以之后,我才投了朗格校招的简历。”向野的语速很快,似乎想快速向陈择证明他的诚意。 “我就是控制不住想靠近你。”向野的目光追随着陈择。 但他又怕自己逼问太紧,吓到对方,连忙补了一句:“现在不回答我也可以,我可以等你。” 从陈择见到他第一面开始,就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眼神太过真挚,陈择怕自己再多看两眼,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别再开玩笑了。”陈择偏过头,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盖过他的追问。 “我没开玩笑。”向野却并不想被这么敷衍过去。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陈择叹了一口气,面前这个人比他想象得更执着。 事已至此,他也不准备用什么缓兵之计,直言道:“我们不可能。” 向野没想到被拒绝地这么彻底,说话的气息都有些不稳:“那你为什么会对我有反应?你为什么要留我下来呢?” 这两个问题,陈择也想问自己。那样意识模糊的情况下,为什么他会做出这种疯狂的决定。 如果现在能让他穿越回昨晚,他无论如何也要拦住自己。而此刻,陈择只能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xu:“……我说了那是个错误,是个意外,陌生人之间也会发生。” “你的意思是,如果当时是个陌生人,你也会留住他吗?是这个意思吗?”向野的情绪一下沉了下去,连语气都带着些颓丧。 “你不要偷换概念。”陈择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那我还有一点机会吗?” 陈择拍了拍向野的手臂外侧:“行了,别闹了。” 然后陈择侧过身子,看向不远处的铁门。 向野见他似乎要走,伸出手想拉住陈择的手腕,却被陈择一转身避开了。 向野顿觉沮丧,连忙开口道:“如果你的顾虑,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可以辞职的。” 陈择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神经,原本低垂的头一下抬了起来,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向野。” “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不希望你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 “刚刚这句话,我就当你没说过。”陈择再次看了一眼向野,眼神郑重。 如果说一开始,陈择还对自己的言辞有些犹疑。 在向野说出那句话以后,陈择才在心底再次确认,他的直言拒绝是正确的选择。 向野明显还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孩,一时新鲜上头了就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放弃。 这种感情他曾经非常了解,很可能来得快,去得也快。 向野这个年纪,或许还有一些游戏人间的资本。 但是陈择知道自己没有,他的处境不允许自己跟一个还没毕业的实习生搞在一起。 这只会让他本就逼仄的职业道路走进死胡同。 天色渐暗,乌云又压得更低了一些。一场暴雨似乎正在酝酿。 向野原本乌黑透亮的瞳仁也变得有些暗淡,他低垂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铃铃铃—— 陈择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向野见他往旁边撤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拉开了。 陈择拿起手机,按下通话键。 他先是低声应了两句,没几秒后表情就变得有些凝重。 “你把楼层和床号发我。我现在就回去。” 陈择把电话挂断后,转过身发现,左手还攥着那张五十块的纸币。 他想了想,又把它塞回到了向野的裤子口袋。 “你早点下班吧。”陈择说完转身就往铁门走去,脚步很快。 向野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天台,闪电的眩光把半边天空瞬间照亮,随后远处传来了阵阵的雷鸣。 轰隆隆—— 看来一场大雨在所难免。 明天周六继续更新!我们晚八点见! ps,虽然无人在意但是,之前忘记说了,本文的文案月初改过一版。 主线都没变哈,为了叙事更流畅,微调了一部分剧情。大家可以继续放心食用。 第20章 消息撤回 陈择回办公室拿好重要的证件,快步走到电梯里。 电梯轿厢缓慢地下降,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陈择到了地下车库,三步并两步拉开车门,把车发动,往北市机场开去。 车开到了路口,恰好遇到了红灯,陈择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他的表哥陈朗发来的信息。 只有一串简短的文字。 “住院部5楼,27床。” 陈择的父亲,陈海升此刻躺在那里。 刚刚的电话里陈朗只说了两句话。 “老爷子胸痛进医院了。” “医生还在检查,情况不明。” 绿灯亮了,陈择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快速踩下油门。 雨越下越大,黑色的汽车穿行在暴雨里,车灯在雨幕里拉出一条长长的光路。 北市机场在整个城市的东北边,开车过去要一个小时。 恰逢大雨,又赶上了晚高峰,陈择一路开开停停,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到机场。 他到航司柜台买了一张最近的回平城的机票。 平城是陈择的老家,距离北市有将近1200公里,即便是飞行也要两个多小时。 他刚刚办完值机过了安检,就听到机场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