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最快的速度,最正确的办法将那些灰暗的想法压制住——所以说,明明都到这种地步了,明明到了光是看着就会流鼻血的程度,为什么却不肯再往不可描述的地方稍微肖想一下呢? 明明,他也已经快要不想忍耐了啊…… …… 高楼林立之间,夕阳一点点坠入地平线。 广场长凳边,象征和平的白鸽展翅飞向空中,喷泉的水珠四散带起涟漪。 金碧辉煌的酒店内,穿着制服的侍者按照客人的要求送来精致的法餐,房门被从内部打开,黑发的少年让开位置,典雅舒适的房间只开了一盏小灯,漂亮的红玫瑰和精巧浪漫的装饰下,房间就像一个裹着甜蜜糖浆的陷阱。 “食物摆在桌子上就好,蜡烛的话,唔,也点上吧,啊,对了,有像果汁的酒精度深一点的葡萄酒吗?最好喝一口就不省人事的那种。” 侍者:“……” 侍者震惊地看着面前带着坏心思满脸欢喜雀跃的少年,欲言又止:“尊、尊敬的客人,我们……” 太宰幽幽叹息:“好吧。” 侍者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退出来,经过电梯时,迎面碰到了一个白发少年,少年为推着空车的他让了一步,侍者躬身感谢,抬头的刹那,余光瞥见这个精致到让人失神的少年居然走进了那间蜜糖陷阱房间。 侍者:“……!!” 怎么会这样! 呜…… 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檀真昼迈进房间,熟悉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将他抵在门板上,流动的空气刹那消止。 困惑的檀真昼没有挣扎,但很快地,太宰松开手,他拖长着声音,将身后布置精巧的房间展露出来,“当当!” 直到这时,檀真昼才看清房间里的景象,精巧而典雅的浪漫装饰,热情如火的红玫瑰摆在餐桌上,微醺的烛火光晕下它们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娇艳欲滴。 太宰把他推到桌前,又将醒好的红酒倒进高脚杯里递过去,“试一试?” 檀真昼不疑有他,浅尝一口,浓郁的葡萄香气在口中绽开。 “怎么样?还不错吧?” 檀真昼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才在太宰的催促下品尝这顿说了许多次的精致法餐。没有开灯的昏暗室内,烛光氤氲在他的脸上,后劲十足的酒晕已经浮了上来。 “说起来,今天其实是有一点点生气的呢~” 很少喝酒的檀真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已经揍过他了。” 说出那样的话的人,吃厨力玩家一刀理所当然,要不是这是意大利,要不是米尔菲欧雷家族的精英部队来的足够快,白兰就不止是躺在地上苟延残喘了——毕竟,白兰又不像小丑果戈里可以靠空间转移强行切断他的锁定。 “我知道哦~毕竟,米尔菲欧雷家族的精英部队倾巢而出的动静是无法掩盖的,”太宰一手撑着下颌,专注地看着他,“但这并不妨碍我生气呀~” 檀真昼沉思了片刻,努力试图看清面前变得有些模糊的太宰,“那,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啊……”太宰眯起了眼睛,他凑到一点点变得迟钝的檀真昼面前,“你觉得要怎么办才好呢?” 带着引-诱的声音,凑在面前的魂牵梦绕的面容,檀真昼几乎没有办法思考,本能驱使着他虔诚地在对方唇角印下一吻。 那一刹那,空气仿佛静止了,鸢色的眼眸骤然缩紧,紧接着天地倒转。 浓郁热烈的不容拒绝的气息覆盖着他,温存厮磨下,檀真昼觉得自己就像溺水的鱼,连呼吸都被人剥夺了,海潮向他淹没而来,他甚至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直到一只带着凉意的手穿过衣摆遏住某处,冲上脑海的电流让他获得了短暂的清明。 “阿、阿治,等、等一下——呃……” “嗯?”几乎贴在耳畔的声音,带着诱人的沙哑,“唔,没什么需要害羞的,我帮帮你,而且,这种事情还是尽快适应一下比较好哦……”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论如何踩雷2》 白兰:檀君,跟着我干,完事后我可以从平行世界给你抓无数个太宰治。 太宰:…… 檀真昼:…… ——白兰卒—— 第122章 “等到明天再努力吧。”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台,愉悦的哼唱声从盥洗室传出来,换好了衣服,自己给自己打着领带的太宰迈着轻快步子走出来,路过床边看到鼓成球自闭的被子。 “哦呀~还没恢复过来吗?” 带着满足感的戏谑声,自闭被子球完全没有动静。 因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进展,清晨醒来就比骄阳还要明媚的太宰思索了三秒,伸手一戳,被子球顷刻倒下,一片洁白柔软的露出一个备受打击以至于完全呆滞了的檀真昼。 太宰坐到床边,伸手戳了戳檀真昼的脸颊。 “欸!这么难以接受吗?为什么呢?让我想想,唔,难道是因为之前都没有自己操作过,这么说好像也是呢,毕竟从颜色上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呆滞的檀真昼一秒崩溃地跳起来,一边摇摇欲坠地捂着太宰口出狂言的嘴,一边摁住那只开锁无数的罪恶的手,并将他推进浴室,“洗过了吗?再洗洗吧——呜,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罪!!我玷污了这只手……” 浴室里,太宰的笑意几乎收不住,他趴在檀真昼肩上纵容檀真昼反复地给他洗手。 温水流过指缝,洁白的泡沫从两人交叠的指尖垂落,太宰歪着头蹭蹭,那些散落的白发发尾搭在耳畔,轻易地被他的呼吸牵动着,前方的镜子清楚地倒映出掩映在白发下绯红的耳尖。 红与白,那样鲜明,太宰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确实很合适挂上一个耳坠。” 慢慢开始平复崩溃精神的檀真昼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话题,他下意识地侧过头想去看太宰,但太宰本就懒洋洋地靠着他的肩上,下意识的侧过头让他们贴的更近了。 太宰没有退后的意思,被卡在中间的檀真昼更没有退后的空间,所以他只能后仰着看着太宰无辜地眨眼并且靠得更近。 呼吸的热度交叠在一起,已经分不出彼此了。 “我想吻你,可以吗?” 沙哑的声音从太宰的嗓子里传出来。 和昨晚不同,没有酒精的粘合,甚至因为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的脑子非常的清醒,清醒到能完全的感受因太宰的呼吸而激起的后背的一阵酥麻。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有点站不住。 没有人能拒绝太宰治的请求。 洗手池上的水哗啦啦的流淌着,温润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