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细心也很礼貌。”派蒙不假思索的回答，接着她挠挠头，表情变为担忧，“他怎么没有出来？不会遭受什么意外了吧？” 荧顿时眼睛睁大，紧接着她的眉头皱得更紧。 所以散兵又把自己删除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个个问题在荧的脑海中浮现，她仔细回忆散兵路上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然后她得出结论。 散兵所谓的拯救世界树的方法，正是通过自己带着火焰消失。 这之前不是没有先例，再加上散兵确实与世界树有联系，他能做到那种地步不意外。 如此一来，散兵不是把自己删除，而是他只能让火焰和自己的存在一同消失，世界上的人第二次忘记了他。 如果仅仅是散兵消失，那会有很多的漏洞，比如他们一路上和谁对话，是谁协助他们的战胜博士等等。 但恰好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将会填补散兵消失的漏洞，好让一切回想起来合乎逻辑，不会出现过于明显的逻辑漏洞。 只是通过世界树删除自身，只对提瓦特人有效，作为降临者，荧不属于此列，因此这次她仍然记得散兵，不像派蒙一样两次都把散兵给忘了。 荧分析到这里，她止不住的想，莫非此次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散兵早就做出决断，因此他才带着另一个世界的‘家人’过来？ 叹了口气，荧决定去找个纳西妲问一问，说不定她那边有什么线索。 定好接下来去哪里，她当即准备用地脉锚点快速过去。 派蒙看到荧忧心忡忡的样子，即便有一肚子问题，但她也没问，安静的跟着荧快速来到须弥。 直接出现在须弥城内某处不起眼的角落，荧没有多停留，快步向位于城内最高处的净善宫赶去。 平时纳西妲都会在那里等她们。 只是荧走了一半，途径教令院到时候，她想到什么，停下脚步。 “旅行者，你要去教令院？”派蒙眼看荧调转脚步，有些不理解。 荧轻轻点头，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在教令院里有散兵留下的，尚未写完的论文。 如果那篇论文还在，将会是有力的证据。 但是荧不知道随着散兵第二次被遗忘，那篇论文是否也会跟着不见。 好在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荧真的在教令院的图书馆的角落里找到一份论文。 那篇论文没有署名，就那么随意的放在空置的书架上。 荧取出那份论文随手翻阅，里面是对人性的研究，上面很多的涂改，一看就被打回重写过很多次。 这符合荧记忆里小吉祥草王对散兵布置的任务。 沉默着的快速翻阅完，她将那份论文收起来，接着才带着满脸疑惑的派蒙去了净善宫。 “旅行者，那篇没写完的论文是什么？”派蒙跟着看完后很好奇，里面的内容似乎很晦涩难懂，但她能看出来论文还差个结尾，这感觉很难受，就像小说缺少结局一样。 荧面对派蒙求知的目光，犹豫片刻后，终于在是关于人性的论文还有证据之间选择了后者。 可能这篇论文，是散兵留下的最后的痕迹。 至于为什么论文不被删除，荧推测大概是没有署名，再加上内容也和散兵缺少直接的关系，导致世界树将其判定为无关之物。 不过要不是作为降临者，荧的记忆不受世界树的影响，想必这篇论文只会被当成无名的研究，静静的放在教令院图书馆的角落。 荧这下明白，在散兵请她把论文带给小吉祥草王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再次被遗忘的准备。 在心里叹了口气，荧没有对派蒙多做解释，她们来到净善宫，推开了大门。 “你们来了。” 熟悉的童声从净善宫内传出，看起来有些虚弱的纳西妲已经在等他们。 “纳西妲你还好吗？”派蒙第一反应是关心纳西妲的状况。 “我还好，谢谢你们，这次又帮助我，以及提瓦特的万千子民。”把手放到胸前，纳西妲真诚地道谢，倘若没有旅行者的帮忙，世界树不会那么快被拯救。 派蒙闻言想起拯救世界树的不只是他们，还有另一个人，于是她赶忙说，“来拯救世界树的还有其他人，叫千代怜。” “说起来他还没有从世界树里出来，不会是遇见什么意外了吧？” 说完派蒙又变得忧虑起来。 荧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纳西妲的反应。 那边纳西妲得知还有人被困在世界树里，她不带任何迟疑，重新连通世界树，去寻找派蒙口中那位好心人。 可是在认真的检索后，纳西妲若有所思的回应道，“在世界树里没派蒙说的人。” “什么？可是我明明看见他去和博士战斗了。”派蒙迷茫了。 “没有哦，与博士战斗的区域并无留下其他人的痕迹。”纳西妲给出否定的答案，在她的记忆里，博士是被叛逆的切片削弱，然后被旅行者除掉。 是哪里出问题吗？ 纳西妲沉下心，她发觉忘记了什么。 就在此时，荧递出了那份少了结尾的论文，请纳西妲先看一看。 虽不知旅行者此举有什么意图，纳西妲仍接过论文认真的翻阅。 “是关于人性的研究，其中的一些资料引用自萨齐因的实验……不对，萨齐因的试验资料我应当已收起来了。”纳西妲自言自语，她越发的认定自己忘记了一些事。 “是你布置的课业。”荧适时的提醒。 那时的散兵一心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和囚徒，对于‘复仇’的定义是简单直白的你来我往，他认识不到自己犯下的错误究竟是什么，以及该如何去偿还。 纳西妲正是想要他通过研究和学习，明白自身的罪与罚究竟是什么。 只有弄清楚何为错误，何为罪责，惩罚才有效果。 想到这里，荧对看向她的派蒙和纳西妲讲出在世界树内部的真相，其中她简略的提了提散兵过去的所作所为，比如把自己从世界树里删除。 纳西妲安静的听完，她再看手里的论文，感觉知道那个名叫散兵的人偶，为何要托旅行者将它带到自己的面前。 “散兵是彻底消失了吗？”派蒙则在听完后不可置信的问道，她不相信有人居然会选择清除自己两次。 其实荧也很惊讶，但她不得不告诉派蒙，那的的确确发生了。 “那他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留恋吗？”耷拉下眉毛，派蒙继续问，“对了，他不是与他的‘家人’一起来了吗？即便是为了家人，也应该想留下。” “而且他的家人也不见了。” 荧也被提醒，她的关注点都放到散兵身上，忽略了与散兵共同出现的千代怜。 一路上，荧都认为千代怜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