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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1 / 1)

未落。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缄默起来,不去催何似飞作诗了。 忽得刮来一阵风, 带来阵阵酒香和轻微墨香,乔影见何似飞伸手, 接下那朵半开的小花。 为了避免花被风吹走, 何似飞微蜷着手指,虚虚拢着那朵花。那双颇有距离感的眼眸里正带着浅浅的笑意。 何似飞这会儿才看到身边的晏知何, 展平手指,将花递到晏知何面前:“知何兄,可要簪花?” 簪花是书生们的习惯之一。 不过不是不分场合和时间的簪花,一般情况下,考中科举会簪花、骑马、游街,参加诗会时作出好诗会簪花,偶尔蹴鞠拔得头筹收到姑娘家丢过来的花,也会捡起簪在鬓边。 不过木沧县众学子玩得没这么花,大家都比较朴素,何似飞还没簪过花。 但这些小习惯他都是知道的。 刚才花如锦来,有人立刻折了一枝海棠,在争得他同意后,为他簪上。 晏知何定定的看着何似飞的手,还有掌心那朵半开的海棠。 花蕊是浅浅的桃红色,花心则是藕白色,但向外延伸至花瓣尾端时,好像由古典水墨颜色由浅至深的晕染开来,美得稠丽。 唐悦山装着抓耳挠腮的苦思冥想,其实是写下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咏海棠》,还不忘调侃何似飞。 “何兄,送人簪花哪有送一朵的道理,你个儿高,折一枝最好看的给晏兄啊!” 乔影现在要是还感觉不出来书生们互称‘兄’只是一种常规的交往模式,那就是真的傻了。 何似飞说:“这朵秾丽,与知何兄眉眼甚符。” 乔影被夸漂亮虽然很开心,但却知道何似飞是不喜欢折枝。 这人方才一路走来,遇到枝桠横斜的海棠树,都是轻轻抬起,让他先过的。正是因为走在何似飞身边,乔影才能看到这人对待海棠树那堪称温柔的动作。 就连这朵花,也是树上掉下来的。 但乔影很喜欢。 他想,何似飞这人,看着最是疏离冷淡,心思却又最是温柔。 不过他倒是没像那花如锦一样让别人给他簪花,他知道自己哥儿的身份,不应和男子拉拉扯扯举止亲密,于是从何似飞手心拿过那朵花。 兴许是受到何似飞影响,有兴许这花是何似飞送的,他拿的动作很轻柔,将其别在自己发带处。 唐悦山装模作样的写了一句诗,又抬头看那俩人。 原本想要再调侃一句,可看着海棠树下的两个人,他突然有点不忍心破坏这氛围。 那边钱世义也不想写得太快,显得把这首自己‘即兴创作’的诗背得很熟一样——于是他也看向那俩人。 何似飞的个头稍微比晏知何高一点点。他们一个穿着扁青色长袍,另一个则是比海棠花色更深的辰砂色长袍,腰间挂有一块玉玦,稳稳压在膝上部分。 此刻,辰砂色长袍的少年发顶别着一枚小巧的半开海棠,他似乎有点紧张,微微上扬的眼尾处飘了浅浅的红晕,目光正一错不错的看着扁青色长袍的少年。 唐悦山暗搓搓的戳了戳钱世义的腰眼,低声道:“像不像霜雪覆盖下依然挺拔又朴素的兰草与一朵娇生惯养金枝玉贵的人间富贵花?” 钱世义:“?”这都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唐悦山叹了口气:“果然这就是年纪大了,不懂得欣赏美了么?” 钱世义心道你这个没眼色刚刚随便开人家名字玩笑的小少年还敢说我不懂欣赏美。 何似飞觉得高手知何兄特别喜欢看自己,那双眼睛好像特别期待自己说点什么。 第一回被这么看,何似飞主动上前打了招呼; 第二回,他同知何兄站在一起,互相道了名姓,来处; 第三回,他把自个儿看了许久的海棠花送给知何兄; 这第四回…… 何似飞莞尔:“我作首诗给知何兄,可好?” 乔影手指在身侧蜷了又蜷,就见何似飞举步走到书案边,捻了一支笔,蘸饱墨水,挥毫落纸。 《春暮游熙园·赠晏知何》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 开到荼蘼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1」 何似飞人生得清隽,此刻又写得不慢,不似其他人抓耳挠腮的样子,有几个人便围了过来观看。 有人更是轻声念出来。 “好诗!” “兄台文采绝艳!” “好一句‘一从梅粉褪残妆’!” “我觉得那‘开到荼蘼花事了’才好呢!” “等会儿,晏知何兄台是哪位?不像是咱们府城的书生。” “落款,何似飞……啧,何兄同那晏兄的名字都可以连成诗。” “晏兄在哪儿呢?” 心中方才矜持片刻,纠结着该不该收男子诗文,就被隔绝在人潮外的乔影:“……” 太气人了。 尤其是听到这群人一边念着给他写的诗一边问他人呢,乔影想要挥鞭子的心都有。 这会儿乔影已经忘了他最开始觉得何似飞是一个冷心冷情不会作诗的人来着。 最后拔得头筹的诗作自然有何似飞这首《赠晏知何》,他婉拒了仆从们为他折枝,说自己的海棠已经折到,并送给晏知何兄了。 听到这话后的乔影下意识伸手碰了碰自己发带处的小花,见它还在,登时放下心来。 熙园的事情很快传到时时刻刻关注着乔影的乔初员耳朵里。 他在房间里踱步三圈,都不知道此事该如何解决——要说那何似飞是登徒子罢,他又不知道自家少爷是哥儿,且书生们簪花、赠诗,都是常有的事,李白还写了那么多赠汪伦呢。 乔初员觉得这个道理没错,但他就是下意识心慌。 等到后半夜,还没睡着的乔初员终于想通了其中关键——关键是少爷居然收了!收了那花,那诗! 乔初员打听过,此前在京城,少爷‘恶名’还没传出的时候,因为出身显赫,眉眼精致,漂亮的张扬肆意,给他写诗文的男子不在少数,但那些人,绝大部分都被少爷抽了,用鞭子抽的。 被抽得最狠的就是那位长公主府的嫡子。 后来他凶名在外,这些纨绔们再也不敢把心思打到自家少爷头上,有几个被抽得惨的,见到自家少爷就绕道走。 乔初员‘腾’地一下从床上做起来,不顾自己还穿着单衣,就要给京城写信。 小少爷这回收了那何书生的诗文和簪花,不会、不会是动了心思吧! 他深知自己几斤几两,完全不可能插手小少爷的婚恋之事,只能尽快禀告给京中乔府,由老爷夫人来定夺。 就在乔初员信件送出去的第三日,行山府突然传来一道不亚于晴天霹雳的消息——先皇殁了。 太子不日将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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