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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对他摊牌说别捏了,这样不好。“抱歉啊。”陆泊的手僵在半空,缩回后,挠了挠后脑。说不清,他也是情不自禁,就下意识觉得冬旭说话时脸颊鼓鼓,有一种圆滚滚的可爱。想起男生们闲聊时搞过排名——班里谁脾气好,谁好看。当时他默默听着,惊讶居然没人注意到冬旭也很好看吗?真就不懂欣赏呗。后来他说冬旭时,男生们还疑惑班里有这人吗?也是,平时冬旭就爱待在座位不动,也很少在人前表现,几乎不上讲台,成绩也中等,这种没有记忆点的同学多的是,除了他自己经常留意她,还有谁会...有一刻,陆泊会觉得冬旭不惹眼的性子也挺好,就像被灰尘掩上的珠宝。挺好。只有他才能注意到她这一瞬间的动人——眼睛清澈,一笑起来露出两个稚气的酒窝,她的可爱那么天然,像剔透的雨露。他看着看着,目光总要失神,就伸手捏了。陆泊的声音闷闷的:“我以为...我们还跟小时候一样呢。”小时候他就经常捏她脸。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冬旭的心头不知滋味。她想,如果他俩都是女性,或许这个动作就没人觉得奇怪了。反而会说,你们的友情真好。*高中的题比初中拔高了一个台阶,晚自习结束冬旭还死磕着,倔着要把最后一道数学题解了再回家。陆泊:“那我先走了。”冬旭忙着呢,敷衍地摆摆手。已经夜深了,班里人已走光。冬旭越解越错,越解越烦躁,擦草稿纸时就用过了力,橡皮一下弹到远处。她耸下了肩,只好起身去捡。弯腰,捡起,再立起身子,她才发现讲台上背着书包的程锦。程锦:“还没走?”“你也没走?”“忘拿文具盒了。”“哦...”冬旭不知接什么话了,他们自开学来就没说过几句话。程锦就像个学习机器,下课也在做题,她便没好意思打扰他。程锦也没开口了,他走向第一排座位,拿走桌上的文具盒。冬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蓦地记起过去他总是在班级门口等她一起放学回家。旧时光,令她心事变沉。现在地理距离拉远了,她想友情淡了也是应该的。程锦突然停下,转过身,看向她桌上的练习册。“题不会做吗?”她有些呆:“...嗯。”“我看看。”陆泊喜欢踢椅子,刚好今天坏了拿去修。程锦坐她椅子上,只看一遍题目,心里立刻有了解题思路。他一边在草稿纸上认真写过程,一边对她说。“别去搬了,坐我腿上吧。”冬旭迟疑着没动。程锦停下笔,对视她的目光非常纯净,口吻温和。“怎么了?”好像她才是不对劲儿的一方。是呢,冬旭又不是第一次坐他腿上写作业,在程锦还没搬家前,她都是这样过来的。“是怕我吗?”他又用这种家长', '')('06 (第3/3页)
语气。“没有...”被激到的她心一横,走过去,跨开腿坐下。程锦合上双腿使她坐稳,右胳臂围住她后,他握起了笔。但两人一下都安静了,静得很诡异,教室里能听到风吹过书页的声音。之后,冬旭就只敢去看练习册,心跳一点一点地加着速,密密麻麻的字符令人头晕。她在他怀里,两人本还有一段距离,直到他的上身贴紧她,为了近点看题。她才感觉他的怀抱变宽大了,很温暖,还软得不像话。从小他总比她高点,像是天生就配合的体型差。教室升温,凉风阵阵,这种背部涌动的陌生感觉,让她不由地想起那首歌里的词——像窝在被子里的舒服。他又静了好一段时间,才说:“以前我也这样教你。”男性的热气在她耳侧。还有撩人的体香,像与焚香感一同出现的平静的木头气味。她瞬间一点都不敢动了,脑子中断运作,稍微侧一下头,就能看到他的侧脸——皮肤又白又薄,浅浅透出血色。说完,他便像小时候那样教她做题,认真仔细,对她似乎有一辈子的耐心。“不懂吗?我再讲一遍。”“我讲慢一点。”“这样呢?这样讲你会不会更明白些呢?”她被他带回数学的正经空间里,听讲时,再看着他一笔一划写的数字,这种干净整齐的字迹使她清醒,然后,怪异的心思渐渐下去。后来两人一起走出校门。高中有四个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大门的街道上,都有卖文具的摊子,各种各样的店铺,附着着长长的围墙延伸。昏黄的路灯光从树缝里筛出,雨点一样洒在她头上,他鼻子上,她肩上。她扯一扯程锦的袖子,他就摸摸她的头。她问什么,他总回答得上来,儒雅又合她心意。她走着走着,程锦就拿过她的书包背在他肩上。冬旭第一次觉得这条放学的路可以没有尽头,就让他们一直一直这样走下去。*第二天,大课间里,程锦正在上厕所,看到陆泊正走到他身旁。陆泊叉开双腿,拉下拉链后握住性器,对准尿坑,突然问他:“昨晚你跟冬旭在教室里干什么呢?”“讲题。”“呵,讲题。”“你看到了?”“别忘了发的誓。”“你误会了。”“最好是误会。”水溅进水里的声音响起,两人没说话了。陆泊看着自己的东西,突然很想转头看看程锦的大小,想完,又觉得自己有病。程锦倒突然开口:“陆泊,我有一个问题。”“嗯?”“你的女朋友们为什么都有酒窝?”“...就是喜欢那样的。”“是么。”“不然呢?”“我走了。”*陆泊穿好裤子后站在墙侧,等程锦的脚步声离远了,没声了。隔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骂了一句“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