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盖上去。 “你别告诉我,你带我来找灰灰鸟了?” 曜:“阿杬不喜欢?” 白杬拉下他的手:“这里全是粑粑,亲爱的。” 举目望去,狭窄的两个山崖之间,好像横亘着一条细长的白色河流。河流浪大,骨白色的浪花被拍打着悬崖两岸。 一片惹眼的白。 除了跟下雪的时候颜色有点差别,味道有点大,也没差多少。 曜牵着白杬往前。 白杬面露惊恐,呼吸猛滞,迫切拉住他的手。 “你干嘛!” “带你去看看。” “不去不去不去。”白杬死命摇头。 曜低笑:“明明阿杬说了要去的,现在说话不算话。” 白杬狠狠瞪了他一眼,往他背后一跳。望着那些白花花的窝里的灰点点,又滑下来,将自己往他的怀里一塞。 “抱,走。” “鸟屎不能落在我身上。” 曜哑然:“好。” 夏天温度高,要不是这边山谷还算通风,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 白杬窝在曜的身上,鼻尖抵着他脖颈处的动脉。一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儿,一边转着眼珠子看着地上。 曜抱着他,两个人的重量不轻。 走的时候,地上的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年的鸟屎“咔吱”作响。 白杬恶寒,一口咬住曜的肩膀,磨了磨牙。“大热天的,你怎么想到跑到后头来玩儿的。” 曜沉默一瞬,声音微低:“阿杬好久没有吃灰灰鸟了。” “所以你过来抓?” “嗯。” “抓到了吗?” “抓到了。” “阿杬,快点快点,你总算来了。”山谷的里面,树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冲着白杬招手。 “我说呢,怎么没在部落看见你们,原来全跑来后山抓鸟了。 地上摆了几十只的灰灰鸟,都是十几个兽人的杰作。 白杬在曜的手上晃了晃腿。“叫我干嘛?” “走走走。” 大家活儿扛起灰灰鸟就走。 曜跟在他们身后。 出了山谷就是一条小溪,溪水往北,周遭都是深树林子。 “所以呢?看什么?” “看这儿。”树指着一棵掏空的中空的大树。 “蛋?” “看吧,我们对你好吧。”这个季节想要吃蛋,也就林子里的野鸡会有。 “什么蛋?”白杬在曜的身上扑腾,得跟鹅蛋差不多了。 “鸡。” “鸡?有这么大的鸡?!鸵鸟蛋还差不多。” “就是鸡,笨笨鸡。” 白杬扯了扯嘴皮子。“不信。” 湖随手从一个大树后头拎着一个大鸡脖子出来。白杬抬眼对上一双鸡眼,吓得立马往曜的肩膀上藏。 “这是鸡啊!” 河拍了一下鸡头。 笨笨鸡:“咕咕咕——” 白杬瘫软在曜的身上,他拍拍曜的胳膊:“放我下来。” 曜松手,将他放在了石块上。 白杬蹙眉,仔细打量被湖抓住了脖子之后一动不动的野鸡。 是真的大,比鸵鸟矮一半,小一半,但一只也有十几二十斤了。 长得是个鸡样,可是这体型……跟吃了激素似的。 白杬忽然想到部落里那贼大的大荒牛,还有他们吃的那大鸟…… 大荒的东西,好像都不小来着。 “那……你们打算吃还是养?” “阿杬你不是说想养吗?我们看你现在没事儿了,所以抓一群回去,你养着试试。” “养好了,我们做给你吃。”树拍拍胸口,不是一般的自信。 白杬哑口无言。 感情还是他一句话才有了现在的事儿。 白杬:“现在不好孵蛋,容易坏。” 树无所谓道:“反正这么多,试试?” 白杬沉重点头:“好吧,试试。” 也不知道阿山叔他们四个人忙不忙得过来。这鸡…… 这鸡一看饭量就很大。 相比起来,灰灰鸟才像个正经的鸡。 不是,正经的鸟。 第63章 “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这种鸡?”白杬扭着身子去看。 脚下踩着的石头一滑。 腰间猛地被收紧。 白杬双手搭在曜肌肉绷紧的手臂上, 低头。 看着自己还有一厘米就能到达地面的脚,他笑着感慨:“手速真快。” 曜将他抱起,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笨笨鸡藏得深, 遇到兽人它就缩起来不敢动。” 湖晃了晃笨笨鸡:“而且你没觉得它长得像一团草。” 白杬抱住曜的脖子,这下把笨笨鸡瞧了个清楚。 “绿色的?”怎么长得像海藻球一样。 “现在是绿色。”树把灰灰鸟抗在身上, “等到秋天,它的毛会变成枯草一样的颜色, 冬天又会长很多白毛。” “那这么说, 冬天还能找见它们?” “它们会缩在自己窝里,很少能看到。” 白杬点点头。 冬天的雪一两米深,能抓到也是运气。 兽人们拿着东西往回走。 从后山绕过去, 一路树林子里。即便是没怎么晒到太阳,但到了山洞前也已经全身是汗。 白杬摸了一把曜的后颈, 湿得像刚洗了澡出来还没擦似的。 “这么热,你还抱。” 曜望了一眼火球一样的太阳,加快脚步,将白杬送进了山洞。 “阿杬, 笨笨鸡怎么养?” “先放养灰灰鸟的那个棚子里。” “好。” 笨笨鸡不像灰灰鸟, 身体重,翅膀没那么大劲儿。即便是飞也飞不了太远。 树将一对笨笨鸡放进围栏, 用干草在角落做了一个窝后有把蛋放进去。随后抹了把头上的汗, 先回洞里休息了。 暑气阵阵,松软的草地化作了铁板, 上面的植物都被烙上了温度。 兽人们怕热, 全身上下就一件兽皮裙匆匆在阳光下走动。 皮肤麦色。 细密的汗珠挂在身体上, 阳光下更衬得肌理流畅、身形健美。 他们长发编成辫子, 用兽皮条高高地绑起来。除了帅一点, 跟原始人没什么两样。 等到傍晚暑气消散,兽人们陆续从山洞里出来。 白杬住的洞口外,侧边几十米是养猪的棚子。此刻,已经三四十斤重的猪仔们拉着嗓子嚎。 阉割后的猪精力没那么大,长得也快些。 现在它们一个个耳朵大,肚儿圆,牙齿尖尖。 白杬过去,看见圆和蓝正在把几把蔫了的藤条扔进去。 藤条有些眼熟。 棚子现在已经变成了猪圈的模样。四周重新用扁平的石头与三合土一层一层搭建起来,四角的原木顶端支撑着芦苇跟菖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