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斯就是一副慢条斯理擦嘴巴的样子,舒展的眉眼还能看出几分轻快。 甚至走的时候还没忘记嘱咐他们不要浪费食物。 而他则是和莱斯对视一眼,看到被吐出来的绿油油的蔬菜,无奈地想着好歹他嚼过了,也算聊胜于无吧。 黑斗篷似乎很满意听到这个消息,正想出声嘲讽伊莱纳斯两句,却发现平乌一直在看着他,便又不动声色的维持好他本来的样子。 诺格还有些茫然,他绞尽脑汁的想了许多有价值的东西,可伊莱纳斯虽然和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但他的生活离他们太遥远了。 “首都星的那封信……”他有些纠结的吐出几个字。 对方却不耐烦地说:“说点有用的东西。” “啊?”诺格有些茫然。 安辛尔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话。 诺格脸上有些犹豫,但还是慢吞吞地开口,“伊莱纳斯叔叔最讨厌的人是波特里。” 话说出来,他有些害怕,又有些疑惑。 因为这句话是谎话。 伊莱纳斯从不会露.骨的讨厌某个人,因为那些他真正厌恶的人,已经死了。 说完之后他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那个黑斗篷。 平乌也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那句话是他让安辛尔转告诺格的,他就是想看看这位先生会有什么变化。 却不想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对方不屑地哼了一声,“这难道不是人尽皆知的消息吗,伊莱纳斯和波特里不和,没有人不知道。” 听他这么说,诺格更担心了。 因为他这是谎言,而没说过慌的人更容易心虚。 “不过看在你们还算守信的份上,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们,十天之后,我还要更有趣的消息。” 话说完对方就跃上了墙头,几个起落间就消失不见。 平乌目送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突然无声地笑了一下。 诺格还什么都不明白,既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说那句话,也不明白黑斗篷的反应。 “嘿,果然我今天的分析还是有道理的。” 安辛尔得意的和平乌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诺格挠了挠头,茫茫然的想,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2 回到庄园的时候,伊莱纳斯正坐在花圃里看书,一天之中,十二星最明亮的时候反而是夕阳下沉的时候。 大片绚丽的光辉映亮了半边天,甚至会有一缕金色的阳光从厚重的云中穿透出来,明亮又耀眼。 伊莱纳斯坐在轮椅上,长发随着微风轻动,深邃立体的五官好像雕塑一样英俊贵气,可灰蓝色的眼眸和睫毛又过于美丽,这样看过去的时候,他反而显不出一点他人眼中的距离感。 “平乌,你看什么呢。” 安辛尔拍了下他的肩膀,他立马回过神,匆匆忙忙地侧过头说:“没看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安辛尔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伊莱纳斯,黑色的衣服,苍白的脸,阴沉又冰冷的气势扑面而来。 他缩了缩脖子,和诺格从另一个方向溜了。 伊莱纳斯先生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看起来真的严肃又吓人。 平乌的心跳暂时还没有平复下来,他摸出了口袋里那片叶子,几天下来,叶子已经全部变黄了,上面的纹路也在枯死的叶片中变得坚硬干涸。 他的指尖细细地摩挲过叶面,又重新将它放进了口袋。 正在看书的伊莱纳斯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平乌,年轻的alpha挺立修长的站在夕阳下,隽秀的眉眼带着天生的温柔,那点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鲜活让他看起来青春又引人瞩目。 他合上手里的书,眼里晦涩不清,随后眼波流转的变成了深邃的意味深长。 …… 平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因为另一边床空空荡荡。 可只过了几天而已,他就开始不习惯了。 他翻了个身,面向门口,眼神盯着那扇门,随后掀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将自己闷的冒汗的时候,他又满脸通红的把被子拉了下来。 “叩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他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掀开被子走到门口,只是要开门的时候,他动作顿了一下,摸了摸头发,又拉好了衣服。 随后握拳轻咳,才抬起头将门打开。 穿着一件睡袍的伊莱纳斯正坐在轮椅上看着他。 他的头发已经自己擦干净了,这让平乌心里有些微妙的遗憾,但他很快又紧张起来。 羽惜…… 他有些害羞的将门拉开,然后目送着对方推着轮椅进来。 刚从厨房偷了点东西吃的安辛尔目瞪口呆地看着平乌关上的房门,惊得张大了嘴巴。 他没有看错吧。 伊莱纳斯进了平乌的房间。 他砸吧砸吧嘴将面包嚼干净,然后呆愣愣地咽了下去。 伊莱纳斯到了床沿,缓缓转头看向他,暗红的长发在夜色中泛着迤逦的光泽。 那双眼睛好像含着许多要说的话那样动人。 他向平乌张开了手。 平乌在原地顿了一下,随即抬脚走过去,伸手将伊莱纳斯抱了起来,轻轻地将他放在床上。 伊莱纳斯没有穿鞋,睡袍被压在了身下,于是露出了他整条修长的小腿。 平乌坐在他身边,抬眸看了他一眼,伊莱纳斯也沉默地看着他,随后收回视线,垂下了眼睑。 他伸手撩开那缕柔顺的头发,别在了伊莱纳斯的耳后,然后定定地看了他片刻,才抬起他的腿搭在自己的身上。 因为姿势的缘故,伊莱纳斯伸手撑在身后,半个身体都靠上了床头,他一条腿赤.裸着点地,另一条腿被平乌握在手中。 轻柔地摁压让脚踝一阵酸麻。 伊莱纳斯别过了脸,抿着唇,眼尾有些飘红。 不管是痛还是痒,都让他有些敏.感。 平乌感觉到了他在轻微的颤抖,甚至那条腿想要收回,他立马条件反射地握住了对方的脚踝,指尖抵住了对方的小腿肚。 那条腿立马不再动,却颤的更厉害了。 不知道为什么,平乌有些恍惚的顺着这截小腿缓慢的向上摩挲,银白色的镣铐变成了脚链,在腿上鲜明又情.色。 平乌咽了下口水,他的手指从摁揉多了点别的意味。 伊莱纳斯目光幽深地看着他,长发微落,没有拒绝他的动作,甚至脚心就抵在他的胸口。 平乌从恰好的距离变得与伊莱纳斯越来越近,那只在脚踝上的手也顺着小腿逐渐向上游移。 忽然,光脑传来一阵震动,平乌立马惊的回过神,看到是多丽妈妈的来电,他更是吓地站了起来,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伊莱纳斯眼眸微抬地看向他,见他连后脖子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