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视线扫过那圆润柔软的弧度,眉心跳了跳,把手里的文件扔到沙发上。 终云晚被吓了一跳,抬起长睫茫然地看向他。 这个角度让奚厌眉心跳得更厉害,压下眉眼,“坐好点。” 终云晚莹润的眸里一片懵懂,似乎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又变差了,但还是乖乖地坐直身子。 奚厌神情稍缓,下巴朝沙发上扬了扬,示意少年去看他刚刚拿下来的文件。 “你看看这些。” 没等终云晚反应过来,又弯腰把秋姨翻出来的文件都拿起来扔到一旁。 终云晚拿起男人刚拿下来的文件,刚看了一眼,就讶异地微微睁大眼睛。 上面的日期都是近几年的,甚至还有正式的印章,显然是很重要的文件。 他咽下口水,紧张兮兮地看向男人,“我可以看吗?” 奚厌嗯了一声。 就算终云晚目的不纯,这样一个小东西在他手里也翻不出什么浪,没有防备的必要。 更别说以终云晚的脑子,根本想不出什么不纯的目的。 终云晚唇角翘起,开心地翻开那些文件。 半小时后。 奚厌停下敲键盘的手,转头看去。 少年还在一页一页地往后翻,连那些不重要的部分也停留许久,无意识地咬着柔软的唇瓣沉思。 奚厌眉心微跳,伸手把文件拿了回来。 终云晚被打断思绪,眨巴着眼睛看向他。 男人大致翻了一下文件,凌厉的目光在内容上扫过,抽出一份文件放到他面前。 “看这一份就够了,初稿写好再拿给我看。” 终云晚轻轻“啊”了一声,反应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男人,用力点头,“知道啦。” 奚厌看着少年白软的脸,指腹摩挲了下,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有了男人的提醒,终云晚就省去了许多麻烦,效率瞬间提高了不少。 在睡觉前,他已经开始尝试写初稿的第一部 分了。 终云晚心满意足地在被窝里躺下,看到奚厌从浴室出来,又想起今天下午被男人说不怎么样的那份计划书。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奚厌对自己太严格了。 虽然他不能完全看懂,但那份计划书也没有男人说的那么一无是处。秋姨还说那是奚厌很久之前做的,那就更不应该要求那么高了。 今晚奚厌帮助了他这么多,终云晚也想安慰一下男人。 奚厌在床边坐下的时候,就听到少年轻软的声音响起:“奚先生。” “嗯?” 终云晚从被子里抬起头,漂亮的脸蛋被笼罩在朦胧的灯光下,认真地看向他。 “我觉得你以前的计划书也一样很优秀,你不用太在意的。” “……” 奚厌避开少年干净真诚的目光,语气没什么起伏:“我知道。” 终云晚放下心来,又缩回柔软的被窝里。 他今天很早就起来开会,又一整天都在忙计划书的事,早就有了困意。 迷迷糊糊地跟男人说了声晚安,就沉沉睡过去了。 奚厌做了个深呼吸,想起下午那一幕,还是觉得有些荒唐。 竟然就因为终云晚盯着那份计划书看得久了点,就对那份计划书看不顺眼。 他什么时候也这么有闲心了。 接下来的几天,终云晚都在专心地完成计划书初稿,又去找奚厌问了几次,不停改善。 很快到了下一次会议的时间,成员们都把自己的计划书发到了群里。 有些成员家里有家业要继承,被要求学习过相关知识,做出来的计划书还算有模有样。 他们开着视频会议讨论每一份计划书,轮到终云晚的时候,大家都没抱特别大的希望。 成员们都知道终云晚虽然在设计领域水平拔尖,但并不擅长这些事,就算他偷懒不做他们也不会介意。 但点开终云晚发的计划书之后,会议里安静了挺长时间。 许久后,才有成员憋出一句话:“行啊,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其他成员也纷纷回过神,都惊喜地开始夸他。 终云晚耳尖微红,赶紧解释:“这是经过别人指点才做出来的,不全是我的功劳。” 成员们好奇地追问了几句是谁指点。 镜头里,终云晚漂亮的眸子有些躲闪。 他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神色淡淡,似乎没在听他们会议的男人,犹豫着要不要说。 要是说的话,他应该怎么跟成员们介绍奚厌是谁呢? 成员们本来只是好奇,看到终云晚倏然羞涩起来的神情,更加兴奋起来,仿佛即将要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 在成员们的狂轰滥炸下,终云晚只好期期艾艾开口: “是、是我爱人。” 他跟奚厌都已经领证了,在外人面前,他们应该就是爱人关系吧? 少年的声音本就软和轻糯,说“爱人”两字的时候带了一丝羞涩,让这个词听起来格外缱绻缠绵。 奚厌敲键盘的手指瞬间绷紧。 屏幕上出现一长串无意义的乱码,直到男人回过神来,才松开不小心按到的键。 第19章 会议里已经炸开了锅。 在终云晚把那两个字说出口后,成员们瞬间把这次会议的目的忘在脑后,都追问起他的八卦来。 “是谁是谁是谁,到底是哪个臭男人把我们云晚拐走了?” 奚厌眸光微冷,扫向终云晚的屏幕。 感受到男人的视线,终云晚长睫慌张地眨了一下,抱起电脑跑到了角落。 他心脏砰砰地快速跳动。 原来奚厌刚才在听他们的会议,那不就也听到了他说…… 终云晚白皙的脸瞬间更红了,蹲在角落想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明明他们的感情还没有任何进展,竟然就在别人面前说他们是爱人,男人一定会觉得他很轻率。 在角落蹲了许久,会议终于结束。 终云晚抱着电脑继续在角落装死,不敢回到沙发上。直到男人起身上楼,他才磨磨蹭蹭地回去。 第二天。 终云晚跟往常一样睡到了上午才醒,他下楼的时候,秋姨已经开始准备午餐了。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声音还有些迷糊:“秋姨,今天这么早吃午饭吗?” 平时秋姨知道他醒得晚,都会晚点再准备午餐。 秋姨看少年迷糊的样子,脸上不自觉露出宠溺的笑容,“今天奚先生在家,所以我们早点吃午饭。” 奚厌在家里? 终云晚瞬间清醒了不少,转头朝大厅看去,果然看见男人在沙发上处理工作。 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照在男人深色的衬衫上,画面却没有半点温度,像一块不会融化的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