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用一个濒临冻结的账户做什么?”楚辞道,“雾海和联邦不一样,联邦创立资金账户需要绑定个人身份信息,但是雾海的银行只要你缴纳几十因特的手续费就可以拥有一个全新的账户,没有盗用的必要。” “就这么点小事还要劳烦林老板回去一趟?”沈昼玩笑道,“找别人帮你调查不就行了。” “莱茵先生不在。上次回去就没有联系到他,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回去后问问慕容。” 楚辞忖了一瞬,接着道:“其他人知道的更少,还不如我自己去。” “随便你。”沈昼靠在座椅靠背上,微微阖上了眼睛,“学校那边你怎么说的?” “请假。” 他所负责的只是日常实验的一部分,之前而他交换的师兄已经回来了,实验室不就不缺人手,只是秦教授建议他完成交换交流的学时他才留在这边实验室的,请几天假倒也没什么影响。 而且……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否则就会错过什么。 这种预感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直到他走出占星城一百三十六层的区位对接门也没有消失,就像一朵阴云潮湿而黏重的裹着他。 “你怎么好像心事重重的?” 通讯频道里,慕容开好奇地问。 “没有,”楚辞低声道,看着自己面前走过一个受伤的街头武士,那人捂着自己的断臂,黑红鲜血淋淋漓漓,而周围的人都视若无睹,“莱茵先生还没有消息吗?” “他应该去了霍姆勒,”慕容开道,“去了有些时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你找他有事?” “随口问问,本来是想找他帮忙,但是既然我自己回来了,就不用了。” 慕容开还想再闲聊几句,楚辞远远看见撒普洛斯,朝着他一挥手,就断掉了通讯。 “林!”撒普洛斯小跑过来,依旧笑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你怎么忽然就过来了?” “雨多没告诉你?”楚辞讶然问。 “没,”撒普洛斯摇了摇头,“他只是说让我来一百三十六层接你。” “他呢?” “他去是十三层找人了,让我们在这等他。” 楚辞点了点头。 结果到了约定的时间雨多却并没有出现,但他通讯了撒普洛斯,说自己有点事情耽误了,要晚一点过来。撒普洛斯觉得无聊,就悄悄问楚辞:“我能不能回去看看我姐?” 楚辞挑眉:“我并没有限制你的行动。” 撒普洛斯却露出难言的表情:“我姐最近不太待见我,要是我自己回去她肯定不愿意见我……” “为什么,”楚辞问,“你又惹她生气了?” 撒普洛斯磨磨蹭蹭道:“没,就是她上次让我卖的军火,没卖完……” 楚辞大为好奇:“可是我们在圣罗兰的时候不是已经出手一批了吗?” “她说那不算,”撒普洛斯埋着头,“她说那是你卖掉的,不是我。” 楚辞:“……” 倒也不必如此在意是谁卖掉的,又不考核KPI。 “所以我现在去见她,她说不定会把我赶出来,”撒普洛斯叹气,“但我又有点想她……” “走吧。”楚辞起身,若有所思道,“不过她应该不一定会在,你要不要提前问一声?” 撒普洛斯立刻道:“我已经悄悄问过黛瑞亚了,她在。” 楚辞瞥了他一下:“这才是你来接我的目地?” “当然不是,”撒普洛斯连忙摇头,“这是雨多先生给我的任务,哦对,他还说,如果他短时间没有过来的话,让我带你去南青街找一个叫明玉的人。” “先去见埃达女士再说。” == 穆赫兰元帅府。 穆赫兰夫人颇为惋惜地道:“艾黎卡,你要是能早回来一天,就能见到你哥哥和阿辞了。” “阿辞?”桐垣疑问,可是语气却似乎并不惊讶。 “是我和你舅舅老朋友的孩子,”穆赫兰夫人笑着说,“现在在北斗学院读书。” 桐垣“嗯”了一声。 “不过他只是请了几天假回北斗星了,过不久就回来,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认识了。” “好啊。” 桐垣将要上楼的时候,小白不知道从哪个缝隙里窜出来,倏地从她面前跳起,蹲在了楼梯扶手上。白猫眯着祖母绿般的眼瞳,毛茸茸的尾巴在栏杆上一扫一扫,静静观着桐垣走上圆形楼梯,既不吵闹,也不亲近。 桐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从她自己经营公司之后就已经很少回来,卧室还是她少女时的陈设,妆台前的水晶架子上垂着一条七芒星项链,似乎是有人刚刚放上去的。 她轻柔的手指掠过波光闪闪的吊坠边缘,对着虚空道:“我今天回来了。” 无人回应。 她又道:“我按照你说的没有和他们打照面,三天后我还是会去凛江星系,你满意了吗?” 最后一句,她的语气低而柔,似乎无尽绵软,却又带着森然地冷意,银灰色的眼睛里划过一条光轨般的痕迹,了瞬又归于无痕。 “你回答我。” 桐垣抬高了声音,可是室内除她之外空无一人,她这样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仿佛一个疯子。 “回答我!” 她的声音在两道墙壁之间来回震荡了一秒钟,然后消失。 她目光冷冷地剜了一眼水晶架上的项链,抓起手边的靠枕砸了过去,妆台上的瓶瓶罐罐被砸倒一大片,叮铃哐啷地摔在地上,滚得一片狼藉,而水晶架却还稳稳地支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桐垣深吸了一口气,又从胸腔缓缓地逼出去,踩着一条摔碎的琉璃流苏耳饰走到门口,拉开卧室门对着在三楼露台上打理花草的管家道:“卢克斯?麻烦帮我打扫一下的卧室,我不小心碰倒了妆台上的东西。” 管家回过头来,恭敬地道:“是,艾黎卡小姐。” 傍晚,首都星难得的下了一场大雨。 中午因为和儿子通讯的谢清伊此时有些犯困,便支着脖颈在阳台的躺椅上小睡了一会。阳台是全透明的,蓬勃的雨流普天盖地的浇下来,让她有一种置身于水底的朦胧感。 就像是封闭在一个气泡之中。 她侧过头,恰好看见桐垣的车从停车场出口驶出去,心中不禁犯嘀咕,天气这么糟糕,这孩子又要上哪去?这个念头没有转完,她就闭上了眼睛,意识模糊之际,她仿佛回到了过去,又或者过去本来就是一场梦,她只是猝不及防地误闯进去。 梦境里,有个人对她道:“清伊,创造一个孩子是什么感觉?” 谢清伊惊讶道:“为什么要用‘创造’来形容是生育?” 那人沉默了一晌,声音里透着超然的冷漠:“你为什么愿意承受分娩的痛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