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样?” “挺不错的一个年轻人,”谢清伊笑道,“名校毕业,又有能力,他就比西泽尔大两三岁,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律师事务所的独立合伙人。从他身上大概也就能看出来他姐姐肯定也是个性格很好的人……阿辞的成长环境不会差的。” 半晌,穆赫兰元帅喃喃:“那就好。” == “伯父和伯母出去了。”楚辞往花园外边的车道望了一眼。 “应该是去公园里散步了,”西泽尔随口道,“他们经常这样,我小时候时常吃完饭一出来,两个人都不见了。” 楚辞“嗤”地笑出了声:“真是亲生父母。” “一开始我还会害怕,着急找不到他们,后来就习惯了,我自己去旁边的体育场里玩,然后在他们回家之前,再溜回来。” “你那时候多大?” 西泽尔想了想,道:“好像八九岁。” “这么小就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玩?” “你还说我?”西泽尔笑道,“你这大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楚辞做了一个拔刀的动作,语气凶残:“杀人!” 由于他气势上过于杀气腾腾,吓得刚从花丛里探出头的小白又缩了回去,楚辞耸了耸肩道:“这猫,胆子真小。” 他倏然回过头对西泽尔道:“我们现在跑出去玩吧,在伯父伯母回来之前再溜回来。” “好啊,”西泽尔点头,“你想去哪玩。” “你小时候去的那个体育场还在吗?” “不知道,”西泽尔道,“我上了中学就再没有去过了,我查一下地标。” “哎呀,别查了,直接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你还记不记得路。” “记得。” 楚辞拽着西泽尔的手将他拉了出去,他们在无人的小道上奔跑,西泽尔追上楚辞,好笑道:“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楚辞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边。” 这片街区全都是独栋住宅,房屋相隔遥远,路上的草木经年生长,竟然有了几分自然生态,翠碧葳蕤的树冠沐在昏黄的暮光中,静谧无声之际,偶尔有鸟鸣声,隐隐约约地远了,又仿佛就在近前。 “喏,”西泽尔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空地,“那就是。” 走近了才看见,场地里的滑梯和跷跷板之类古老玩具都已经陈旧不堪,但是仍然有两三个孩子在已经褪色的城堡上爬上爬下,西泽尔笑道:“我小时候也爱爬这个,以前这上面还有很多彩灯,天一黑就很好看。” 楚辞走到城堡跟前,躲在在朵墙后的小女孩探出头来好奇地问:“姐姐,你要和我们一起玩游戏吗?” “你们玩什么游戏?”楚辞问。 “我们玩谁先拿到天上的星星的游戏。” 楚辞顺着小女孩指的方向看过去,在旧城堡最高的塔楼尖顶上,挂着一颗星星形状的光能彩灯,大概已经坏掉了,天幕沉沉,它却发不出半点光亮。 “上个月那颗星星不亮了,”小女孩说,“我们想把它拿下来,看看怎么回。” “你们这个游戏进行了多久了?” 小女孩似乎不好意思低下头:“一个月了……” 楚辞忍着笑,他抬起头,虽然城堡就是一个攀爬类玩具,但是塔楼尖顶对于小朋友来说还是过高了。他拽着梯子往上爬,只用几分钟就到了塔楼的尖顶,他将星星灯拿下来才发现里面的灯管已经完全坏掉了。 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找到一个便携的光能应急照明贴折成五角星形状贴上去,当暮色的最后一抹光亮消失,塔楼尖顶再次亮起了细碎的微光。 楚辞从爬梯上跳下来,小女孩兴奋地叫来小伙伴围观,她好奇地问楚辞:“姐姐,你是怎么让它亮起来的?” 楚辞道:“因为我换了一颗星星放上去。” 小女孩惊愕道:“那原来的呢?” 楚辞张开自己的口袋:“在这。” “你要把坏掉的星星带回去吗?” 楚辞点了点头。 “可是,”小女孩抬起头看了一眼塔楼,又转了回来,“可是它已经坏了啊。” “还能修好。”楚辞低声道,“我要把它修好送给我男朋友。” “哇,”小女孩惊叹,“你送星星给他!” “是啊。” “我也想要星星……” 楚辞揉了一下她的脑袋:“等你长大,你男朋友会送给你的。” 回去的时候,西泽尔问他:“你刚才和那个小姑娘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 “没什么。” 他们回去的时候穆赫兰元帅和穆赫兰夫人已经回来了,楚辞打了声招呼就去了楼上,他刚要去储物间拿工具箱的时候,埃德温忽然道:“沈老师通讯。” 楚辞放下坏掉的星星灯,道:“连接。” “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通讯?”他讶然道。 “你哥说穆赫兰元帅要邀请我去元帅府做客,”沈昼如临大敌,“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楚辞点头。 沈昼震惊道:“陆军元帅邀请我做什么?他是有什么大官司要打还是有什么惊天谜案要查?” 楚辞无语道:“我觉得可能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法定监护人,他想见见你。” 沈昼“啊”了一声,倏而恍然大悟:“你告诉他们了?” 楚辞波澜不惊道:“我本来就是要说的。” “他们有什么反应?”沈昼问。 “没什么反应啊,”楚辞无所谓道,“只是对我父亲的死讯有些伤心。” 沈昼疑惑:“不会吧,元帅和元帅夫人对你和西泽尔谈恋爱这件事竟然毫无反应?” “哦,你说这个啊。”楚辞撇了撇嘴,“我还没来得及说呢。” 沈昼“啧”了一下。 “对了,我周末要去一个聚会,”楚辞道,“是S俱乐部的往期成员组织的。” 沈昼诧异道:“你收到了邀请?” “不是,我跟着一个朋友一起去。” “谁?” “克里斯托弗·诺亚。” “我见过他。”沈简短地道,“太阳花的太子爷,据说他的手腕不比他父亲差,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他是我学长,以前又是一个社团,就认识了。” “不应该啊……”沈昼摸了摸下巴,忖道,“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和你说得来才对。” 楚辞沉默了一下,道:“你还记得,有一年我们去参加加特比恩将军的生日宴会吗?” 沈昼的眉头缓慢皱起,继而又舒展开,他哈哈大笑:“原来是他!他追到那个小姑娘了吗?” 楚辞摇头:“还没有。” 沈昼也摇头:“不行啊,都这么好几年了还追不到。” 楚辞摊手:“那次宴会后我找他去借了云照上将的日记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