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夏天薄薄的衣物完全遮挡不了什么,另一个人的体温清晰地传过来。 比他小一号的身体,纤瘦脆弱,可以轻易地揽在怀里。 浴室里空间狭窄,又是这个姿势,言川离他很近很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他没穿鞋,为了方便裸白的足心直接踩在单其脚上。手腕勾着他的脖子,细白的手指还扯着他的领口。 单其的肌肉紧绷,还被很不客气地摸了一下。 言川瞥了这个寸头帅哥一眼,感觉自己再说下去他都不知道要憋成什么样了,果断靠过去。 他揽住单其脖子的手用力,微微仰头。尚且潮湿的发尾滑落到白皙的颈间,柔软的唇瓣在单其的嘴唇贴了一下。 稍纵即逝,蜻蜓点水一样一触即分。 轻柔地像是一个朦胧的幻觉。 浴室里的灯泡上了年头,光线并不清晰。单其却清楚地看见言川的神情变化。 包括他蹙着的眉,颤动的眼睫,挺翘的鼻尖和雪白无暇的肌肤。 一个吻。 一个稍纵即逝的吻。 单其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仅仅是贴着唇瓣什么都不做,他却像是尝到什么极致甜蜜的东西,唇舌间都是满溢出来的甜。 还没等单其从这份优待里回过神,温热的手臂就松开了,连同那带着潮热香气的唇瓣也一同离开。 言川恢复方才和他说话的距离,脸都没有红一下。 勉强算是个拥抱和接吻了。 “好了。” 他示意单其,带上提裤子不认账的渣男表情:“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关于逃生综艺的事情了。” 第7章 十三号公寓7 单其对逃生综艺的了解还不少。 言川走在楼梯上,回忆着他告诉自己的事情。 逃生综艺的选手很多,内部论坛排了一个积分榜,就按照各位选手的积分排序,借此来判断选手的实力。 积分榜榜首的那个选手叫宿涧,积累了几十万积分。遥遥领先,只是很少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宿涧,这两个字在言川唇舌间流连了一下。 往下的一串名字言川就没记住,打算进了论坛之后再看看。 单其说逃生综艺的任务是根剧本和每位选手的身份发布的,形式多样,大多与剧本有关,属于必须完成的选项。 他还告诉言川,逃生综艺只为观众服务,他们都是舞台上的演员。从匹配身份成功的那一刻起就决定好谁是炮灰,又是谁能活到最后了。 而且观众们往往对待选手十分苛责,把快乐建立在选手的痛苦上,积分打赏也是用来指挥选手送死去的。 言川陷入思考。 那他拿到的身份,不是最容易有危险的吗? 一看就带着很明显的情感纠纷,“丈夫”的身份还可能是npc。 言川抿了抿唇。 素未谋面的“丈夫”今晚要回家了。 听到这里言川已经有些坐立难安了,也没心思再和单其闲聊。 他三言两语打发了单其,说再找个人少的时间见面就回到公寓里,没在意后者欲言又止的表情。 言川站在无人的房间里,扫视一圈。 家具摆放整齐,地面洁净,桌上摆着丰盛的饭菜……不对,只有空荡荡的杯碟。 如果不是在逃生综艺里,那这也能算是个温馨的小家了。 言川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掌心。 片刻后,他拿起椅背上的碎花小围裙给自己系上。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剧本里那个表面温柔但背地里出.轨的人.妻。 和情夫之一私会过后,又回到公寓里做他温柔善良的妻子。丈夫在外打拼,他就好好照顾家庭。 至于单其知不知道他不是唯一一个情夫的事情…… 管他呢。 入夜。 十三号公寓楼亮灯的每一家都门窗紧闭,无人外出,试图借着老旧的门窗抵御可能出现的怪物。 “我快到家了。” 言川握着那一支老式手机,不错眼地盯着上面的消息。 发送人是“丈夫”,时间是十分钟以前。 【啊啊啊我也好紧张,这个丈夫会不会害言宝啊】 【打赏积分100*10,老婆看我!买点道具防身!这种npc很可怕的!】 【散了吧……估计这漂亮选手活不了了,这么明显的炮灰身份】 【上面的滚出克啊,我的老婆我的老婆呜呜呜】 他的丈夫要回来了。 言川用手指不停绞着围裙下摆,把原本熨平的布料都弄皱。 他紧张的时候小动作很多,言川深呼吸一下,稍微平复心情。掌心覆在胸口处,感受到了心脏在砰砰跳动。 怕出岔子。 “咔嗒。” 不知道又是几分钟过去,门应声而开。 身穿正装的高大男人披着夜色走进来,身上带着一点寒气,半隐在黑暗中的眉眼锐利,透着微冷的光。 一丝不苟的正装下是一副肌肉紧实的身躯,宽肩长腿。俨然是十分有力量的身材,不是看着夸张的花架子。 这就是他的“丈夫”,那个一拳好几个柔弱小猫咪的丈夫。 “你回来了。” 没等“丈夫”有什么动作,一道甜软的声线就响起来。 暖黄的灯光下,年轻漂亮的人.妻围着碎花小围裙,小步走过去。态度自然地垫脚在男人脸颊上亲了一下,接过他手上拎着的公文包放下来。 男人回头的功夫,漂亮人.妻挤出一个笑,狡黠又甜蜜。 藕白的手臂揽上男人的肩膀,把自己整个人都凑上去,身上馥郁的甜香也蔓延开来。 语调软软的,有点含糊。声音里似是带着一点抱怨,又像是撒娇,软绵绵地传到男人耳朵里。 “我好想你……” 黑亮水润的眼睛眨着,睫毛轻颤,很依赖似的把脸颊贴到男人的胸膛上,粉白的腮肉都挤出来一点。 漂亮的妻子年轻又娇气,一天没见到丈夫就有些埋怨,很快又揽着丈夫的肩膀嘀嘀咕咕说小话。 好像因为自己的黏人还有点不好意思,雪白的脸颊红了一点,眼睛亮晶晶的。 被他搂住的男人并没有动作。 见到男人不说话,还皱起眉尖,发小脾气似的质问:“你怎么不说话?没有想我吗?” 继而凑过去闻了闻男人的衣服,嗅来嗅去,检查有没有不该出现的香水味和吻痕似的:“还是说你在外面遇见什么人了,根本想不起我来了?” 他说得煞有其事,又去摸男人的西装口袋,柔软的手掌很不客气地在人家身上乱摸。粉白的鼻尖都因此皱起来,一张小脸上写着明晃晃的不满意。 【笑死,倒打一耙】 【不管怎么样,先把气势做足了】 【啊啊啊老婆你不